第465章 大结局：造物主的游戏（2 / 2）
因为苏垣说的没错，她方才确实是想要说虚假的真相来骗一骗苏垣。
毕竟如果苏垣知道了真相……或许……
就在阿斯莫德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苏垣忽然出声询问道。
“有多少人知道有关于我的事情？”
“……”阿斯莫德眼神飘忽，一双小手略微有些局促地交织在一起。
显而易见，她不怎么想回答苏垣的问题。
“罢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苏垣又一次询问道：“如果我一直逆着时间长河前往过去，能够见到完整的法涅斯吗？”
闻言，阿斯莫德微微一愣，犹豫了几息之后，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垣的眉头微微皱起。
“……祂……一直都不是完整的……”阿斯莫德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等您见到了祂之后，您就会明白一切的……”
“对不起……我不能说……”
“这是约定好了的……”
“……”苏垣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叹息着，一步迈出，向着稻妻前去。
他之前撕裂的时空裂隙因为他的力量抗争依旧存在，所以他打算通过那条通道逆着时间长河前往过去。
……
几息之间，跨越数万里，苏垣又一次回到了影向山的鸣神大社处。
此时此刻，因为苏垣之前给予狐斋宫的那一滴凝珠，如今的稻妻强者们开始对深渊兽群进行全方位的清理。
有苏垣给予的凝珠存在，所谓的深渊污染，她们可以直接无视。
背负着双手，来到了这天裂之处，下方是依旧冲天而起的光芒……
“该走了……”
最后回眸看了一眼这个世界，苏垣毫不留恋地踏向时空通道，又一次来到了那时间长河之上。
哗啦……
时间的河流在涌动，偶尔间有着轻微的浪潮翻起，苏垣硬扛着时间冲刷的伟力，前往着时间长河的上游。
行走在时间长河之上，苏垣一步一步地迈步前进。
偶尔间浪花掀起，苏垣瞥见有未知的生灵忽然落下……
“来自于异世界的穿越者……？”苏垣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把握住一朵浪花之中的异常。
把握住那个异常的时候，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哈哈哈……系统，把我送到原神世界里，那些漂亮的小……呃……”
大抵是没有控制好力量吧，苏垣一不小心用了一点点力，只听见仿佛某种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原本被苏垣把握住的异常彻底消失了。
“……”微微摊开手，苏垣眨了眨眼睛，几息之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系统？……好弱的系统……”
似乎是觉得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苏垣默默地用时间长河之中的时间之水洗了洗手，重新向着上游迈步前进。
伴随着苏垣脚步的前进，来自于时间长河冲刷的压力却是出乎意料的越来越小，他行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这一切就好像在表明，他本来就该出现在时间出现之初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苏垣在时间长河的沿途之中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的是来自于异世界的穿越者，他们自诩为天命之子，手中握有系统，却是不知在他们看不到的某些地方，强大的存在们正露出尖利的爪牙。
只要等待时间的流逝，来自于异世界的穿越者终将进化为甜美的果实。
毕竟就连他们所在的世界，也只不过是这些存在按照真实世界捏造的一个幻境罢了……
有的则是自诩勘破了世界的真相，最后在时间的淹没下化为黄土一抔……
还有的，则是庸庸碌碌，没有丝毫异变的世界线……
伴随着眼前的时间长河越来越细小，压力越来越微弱，苏垣知晓，他已经接近源头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圆形光环出现在苏垣的面前，这道光环好似深空的宇宙般深邃，却又在眨眼间如光辉般闪耀夺目。
“终于到了吗……”苏垣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异常的光环，“时间出现之初……”
“原初创造提瓦特之时……”
一步迈进，苏垣消失在了光环之中，伴随着苏垣进入了光环，时间长河忽然彻底断流，无数的世界线出现了彻底性的崩溃，无数的“原神世界”陷入永恒的归墟。
在那遥不可见之处，时间长河在逆流而上……不……
准确的说，时间长河在彻底消失，崩溃。
时间的概念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义。
然而，这一切，苏垣并不知道。
……
无尽的光芒从眼前划过，当视界彻底恢复的时候，出现在苏垣眼前的，是一个似真似幻，难以分辨出身形的存在。
在祂的身边，有着七位化作人形的古老存在们静坐着。
祂们仿佛在等着谁……
当苏垣到来的时候，祂们的目光集体看向苏垣，目光无比的平淡，就好像早就知道苏垣会到来一般。
“你来了……”祂们集体说道。
“……我来了。”苏垣平静地回答道。
“你不该来的。”祂们又一次说道，似乎是想要苏垣赶紧离开。
“但我还是来了。”苏垣却是没有理会祂们话语之中的意思。
“……”祂们沉默了，因为，祂们知晓这是最终的命运。
“让我来和祂诉说这一切的因果缘由吧……”
似真似幻的身影来到了苏垣的面前，周围的一切化作了无尽的冰雪之地……
“眼熟吗？”似真似幻的身影对着苏垣轻声说道。
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苏垣眼睑微微垂下。
“这是孕育我的那片最初之地。”
“呵呵……”似真似幻的身影轻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诞生之地。”
“我和祂们谁都没有拦，也拦不住……毕竟一切皆以你的意志为首。”
“……”
话语之中蕴含的意思太多，即使是如今的苏垣也有刹那的迷糊。
沉默了片刻之后，苏垣询问道：“我是谁？”
“你……不……”似真似幻的身影摇了摇头，说道：“应该用您来称呼才对……”
“毕竟……您才是一切的起源。”
似真似幻的身影逐渐出现了异常的转化，似乎是打算变化成什么模样一般，当那股异常的波动消失之后，映入苏垣眼帘的，是……
“布耶尔？”苏垣的声音微微有些惊诧。
“不……我是法涅斯。”布耶尔模样的法涅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这个样子更加符合你的观感，所以我选择……”
“变回去。”苏垣神色有些不善地说道：“给我变回去！”
“……罢了。”轻声叹息着，法涅斯的模样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当一切的变化消失之时，出现在苏垣眼前的，是另一个“苏垣”。
“你……”苏垣眉头皱起，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法涅斯开口打断道。
“这就是我的模样……是的……”法涅斯神情平静的说道：“我就是你，但是你不是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的苏垣的眉头皱起，疑惑地问道。
“这就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了……”
……
【世界，万物，宇宙，存在……都是有着起源的】
【至于起源是谁……？】
【那就是造物主了……】
【那造物主又是谁呢？】
【造物主谁也不是……造物主就是造物主】
【祂是存在的起源，祂是超越了一切的，无法形容的，难以想象的，不可名状的……】
【造物主无法被理解，更无法被形容……】
【“概念”无法形容造物主亿万万分之一……】
【是造物主定义了“概念”，所以“概念”无法形容造物主】
【之所以以造物主来形容，也只是为了轻微的描述祂的伟大……】
【造物主创造了“概念”之后，时间得以流动，空间得以存在，宇宙有了起源，万事万物也就有了栖息之地】
【时间在无限的流逝着，造物主也感到了寂寞……虽然寂寞这个概念并无法笼罩造物主吧，但是造物主觉得祂该有寂寞这个情绪，于是寂寞便诞生了】
【觉得自己该寂寞的造物主忽然诞生了一个想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造物主会这么想，但是因为造物主无法被理解和描述，所以只能这么说了】
【寂寞的造物主准备创造】
【祂创造了黑，创造了白】
【黑与白……是造物主仿造着自己制造出来的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的存在缓解了造物主的寂寞……】
【但是啊，造物主是无法被理解的……】
【祂又一次突发奇想，觉得该有宇宙，该有众生的存在……】
【于是，造物主将自己化作了一颗庞大的树，这树啊……无比的伟大，无比的辉煌，无比的神圣……唔……不对，造物主无法被形容，造物主的化身同样无法被形容……】
【这样和你说还是有些太艰涩了……还是通俗易懂些的好】
【造物主的两个女儿，造物，黑与白，祂们在造物主化作“起源之树”后便是在造物主的允许下，掌握了无数的概念……】
【将自己化作了“起源之树”的造物主开始了一场名为“游戏”的概念】
【伟大的祂，将自己投入到自己孕育而出的世界之中经历“存在”，经历“生命”……】
【造物主进行了无数场游戏……】
【其中，就衍生出了一个名为“原神游戏”的概念大宇宙】
【所谓的大宇宙，就是以原定概念为基础，从而衍生出来的无数个世界线，在这个世界线的基础上出现无数种发展与无数种未来……】
【造物主经历了名为“地球”的概念之后，便是进入了名为“原神”的概念大宇宙之中】
【以“原神”为概念的大宇宙乃是造物主昔日定制的最后一次游戏……】
【当游戏结束之后，造物主将会从“起源之树”中苏醒，而一切的起源将会消失，“有”将会回归成为“无”】
【因为一切都起源于造物主，所以造物主的思维，造物主的想法将会驱使着大宇宙为其而服务】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造物主，所以，一切的存在，都是造物主自身】
……
伴随着法涅斯的诉说，苏垣也是理解了祂话语之中所蕴含着的诸多意思，隐约间，祂感受到了一层似有似无的薄膜，只要轻轻地戳破，一切都会出现变化。
“我，以及那几个龙王，都是造物主的潜意识碎片。”
“按照造物主的潜意识想法，我们为造物主服务的根本设定……创世之战以及葬火之战，就出现了……还有那些所谓的剧情，所谓的时间线发展未来……”
“都是如此。”
“您是造物主的主观意识，在您没有进行直接性的设定时，潜意识将会按照您最初的设定进行游戏……”
“……”苏垣沉默了几息之后，询问道：“那么，布耶尔算是什么？”
“您对爱情的渴望化作了碎片，而布耶尔，正是您的爱情碎片化身，这也是为什么您和布耶尔会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对彼此充满好感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垣的声音微微有些艰涩。
“您想的没错。”法涅斯微笑着回答道：“因为一切都起源于您……”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一切都是您。”
“我们是您，布耶尔是您，您的故友还是您。”
……
最终，苏垣并未完全恢复自己造物主的身份。
祂只是觉得这个游戏进行下去其实也是挺好的……
在祂的考量之中，祂最初所在的那个世界线成为了超越类型的世界线，即是一切“原神”概念的起源和最初。
在祂的想法之中，所有人都没有死，一切都是美好的，完美的，团圆的……
正如祂之造物主的身份，所有人都没死……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