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星灵与岁阳（2 / 2）

然后，它的身形消失，似乎钻入别的位面了。

楚牧感知到神君已经来到赤日所在的位面，抱着阵刀缩在那里。

在赤日面前，它甚至都不敢放大身子，要多渺小有多渺小。

这或许就是位格上的碾压。

楚牧看向景元，低声道：

“谢谢了。”

“该道谢的是我。”景元摇了摇头，“阁下愿意参战，我很高兴，这样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一些。”

顿了顿，景元收敛笑容，认真道：

“不过，在下有一事相求。”

楚牧点了点头：

“将军请讲。”

“此次绝灭大君幻胧亲临仙舟，虽然这位大君并不如其他绝灭大君那样强势，但这次有建木为虎作伥，战力比起寻常令使，恐怕要强上许多。”景元缓缓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

“当然，我方的力量，必定是比敌方要强的，我对战斗的结果毫无担忧，必定是我们赢。然而，驱逐一位令使，和杀死一位令使，难度天差地别，毁灭的令使，又恰恰是最难毁灭的一类。”

楚牧听到这，大概明白了景元的意思，于是问道：

“将军的意思，是放了幻胧?”

“这里是仙舟，还有无数黎民百姓。如果是别处，放开拳脚来，打的星辰碎裂也无妨。但在这里，战斗必须克制。为了防止对方做困兽之斗，我们必须留给她一条生路。”景元叹息道，“我的预期，是放走幻胧，封印建木，就已经足够了。”

这并非景元太保守，而是综合考量之下的最优解。

如果逼得幻胧在仙舟鱼死网破，那么就是无数人遭殃。

而建木呢？这个问题过去数千年也没办法解决，未来也一样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唯有再次封印，能再保罗浮千年安宁就足矣。

楚牧理解景元，这大概就是罗浮将军的不容易。

但幻胧，必须死!

因此，楚牧并没有直接答应景元，而是问道：

“幻胧，是岁阳一族吗？”

“如果之前记录的现象没错，那她确实是岁阳一族。”景元缓缓道，“岁阳出现的时候，会带来异常的电磁现象，这大概就是当初流云渡信号干扰的原因。之后那位狐人姑娘身上出现的青色火焰，以及自燃现象，都符合岁阳的特征。”

说到这，景元像是知道楚牧在想什么，于是说道：

“如果你想要杀死幻胧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以现有的技术，我们还没有找到杀死岁阳一族的方法。即使是在仙舟联盟，所能想到的也是将岁阳封印。”

“岁阳无法杀死?”楚牧惊诧了。

“是的。”景元点了点头，“岁阳一族的由来，根据星海中的某项研究，应该来源于黄昏战争时期。那时候还没有星神，古兽是宇宙的主宰。

“后来古兽灭亡，从祂们尸骸中逸散的生命能量，形成了游荡的星灵。星灵们本来没有自主意识，直到遇到了人类，人类那强烈的情感吸引了星灵，星灵吸纳了这些情感后，开始有了类人的意识。”

顿了顿，景元继续道：

“当然，星灵的说法，只是众多假说之一。不过根据我们仙舟的研究，我们认为这假说并非完全是无稽之谈。那些被封印在仙舟的岁阳们，就常常指责是我们仙舟人污染了它们一族，没有接触人类之前，它们本来无忧无虑。我想，它们说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时期，应该就是指的星灵时期。

“星灵来自古兽，岁阳来自星灵。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岁阳都是穷凶极恶。我曾听说，在黑塔女士的空间站，就封印一种岁阳亚种，它们寄生就只是单纯为了好玩，大多数时候只是制造恶作剧，并不害人。

“而仙舟的岁阳，相比于那些亚种，更具有致命性。曾经在仙舟爆发过一场夺舍之祸，可以说，经过那场祸乱后，仙舟人比任何人都想杀死岁阳。但我们尝试过无数种办法，结论是无法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