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题目(2 / 2)
岳西池立即得意地笑道,“让你小子大意,第三题错了吧?竹原高一丈,末折着地,去本三尺,竹还高几尺?一丈去掉三尺,自然剩七尺,怎会是四尺五寸五?”
这题原意是,一根一丈长的竹子,从中折断使其末端着地,此时末端距竹根部还有三尺,请问竹子如今高度是几尺。
苏惟生也懵了,深深怀疑自己眼光有误——这莫不是个傻子吧,谁会给你出个这么简单的加减题啊?
见他还一脸得瑟,似乎在为赢了自己一次感到欢喜,不由抚额道,“过来点,我画给你看。”
说着便捡起一根树枝,在湿润的泥土上画了一个垂直的三角,将竹根点设为甲,落地点设为乙,折断点设为丙,
“甲乙之间距离三尺,简单的商高定理而已,如今,你还认为答案是七尺吗?”(勾股定理古代版哈。)
岳西池冷汗涔涔落下,“我……我……大意的原来是我!”
这时已陆续有人出来,岳西池心性并不坏,却爱面子,苏惟生自然不愿他在人前失态,便把他拉到一边,掏出帕子递给他,“喏,擦一擦吧。”
岳西池委屈得都快哭了,外祖父,你老人家怎的不给我多讲两道算学题啊啊啊!
见苏惟生面上有几分关切,便尴尬地别过脸,“这次算你厉害,下次我绝不会再输给你!”然后接过他的帕子胡乱擦掉了脸上的冷汗。
千里之外的京郊别院,一耄耋老者狠狠打了个喷嚏,“莫不是小池子在思念老夫?”
放完头排便有各自家人打着雨伞将人接走了,四月里虽不至太凉,向来湿冷的江南在阴雨中也带着几分寒意。
这次何轩运气不好,座号刚巧在门口,即便这一年来身子好了许多,到底还是受了凉,回家之后便有些不适。
何父自下雨起便担忧独子的状况,趁早晨药铺一开门,便软磨硬泡地请了个大夫在家中等着。等考生们一回家,就把提前准备好的浓浓的姜汤给几人喝下去,又给何轩开了药,晚间狠狠发了一场汗,这才有所好转。
只是到第三场府试当天何轩仍有些咳嗽,何父虽看重功名,却还是觉得儿子更要紧,“轩儿,要不咱们明年再考吧?你年纪还小,也不差这一两年的。”
何轩却捂嘴咳嗽两声,“不要紧。”言毕轻轻推开何父的手上了马车,再未发一言。
何父略略背身擦拭眼角,“行,都听你的。”
若不是他出身不好,儿子何至于如此拼命。自己造的孽却要让独子承受后果,叫他于心何忍?
无怪何父如此担心,实在是府试第三场要连考两天,吃喝拉撒都在考场,若何轩并未生病倒也好说,如今风寒未愈,在场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曹承沛实在看不过他糟蹋自己的身子,刚想说话,却被苏惟生暗地里扯了一把,悻悻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