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票难求(1 / 2)
牟中旭统计的道具、乐器、包括灯光,按中等及以上档次购买,服装全部定做。
作为经办人,毕胜男惊呼,没想到这么烧钱!
为了训练不扰民,训练场地找了一家生意不太好的农家乐(李存孝亲戚开的),中午一顿免费的简餐(有油水,吃得饱)。
除了传统节目,牟中旭还联系了一些同行,研讨包括四川清音和四川金钱板在内的新的节目。
重拾老本行,又有了靠山,大家的积极性特别高。
李存孝开学前,剧团已经排演了许多丰富多彩的节目。
后面的彩排,李存孝还请来了省剧团的前辈现场指导。
老爷子也很给力,一个月时间就把所有手续办齐了。
“蜀人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正式成立。
公司注册资本600万元,办公地点就在老药厂拆迁后补偿的二楼商铺的一部分。
饮片公司入股35%,李存孝个人入股20%,路远熙和毕胜男各入股10%。
银珠瞒着姐姐金珠,也入股10%。
蒋百里、严大姐、罗总、欧阳奋进、毕啸天各入股2%。
欧阳老爷子包揽了剩下的5%。
“我就当捐给了地方文化宣传事业,以后能发展壮大起来,就留给淼淼吧”。
老爷子不顾李存孝的劝说,执意而为。
剧团的第一场正式演出,是受省法院之邀,为退休老干部演出。
表演的曲目有,川剧《铡美案》,四川清音《花木兰》,四川金钱板《武松打虎》。
获得了老干部们的赞不绝口。
罗总代表华科地产邀请剧团为三个楼盘的业主丰富业余生活。
物业公司也积极促成小区和剧团的演出。
剧团还利用闲暇时间,为敬老院义演。
蜀人剧团渐渐小有名气。
第一次股东大会召开。
李存孝给公司制定的目标是:
一、招聘有兴趣的新人,让四川曲艺后继有人;
二、聘请曲艺大师,让川剧绝学,如:变脸、滚灯等,代代相传;
三、开园商演,让四川曲艺走向市场。
“反正你在前面卖力吆喝,我们在后面“捡耙和”(四川话,便宜)就是了”。
毕胜男的话,代表了大多数股东的心思。
目前是巨额投资电影都会血亏的现状,川剧能不能崛起,能不能从市场分一杯羹,李存孝一点把握都没有。
况且他还是个外行,不像某位相声大师,能身体力行,撑起一片天。
蜀人剧团又把一壶春茶楼的楼上租下来,改成了戏园子。
尝试着对外售票演出。
不管效果如何,剧团所有人的待遇不变,这样就保证了全团的积极性。
饮片公司的海外车间正式投产后,订单持续增长。
国内订单也节节攀升。
物业公司又签约了几个小区。
门窗的业绩,也比去年好。
“你就当自己花高价看了戏”。
面对剧团每月的亏损,路远熙安慰李存孝。
就当我请大家看了戏,李存孝也安慰自己。
蜀人剧团开园后,李存孝专门找人剪辑制作了演出的精彩片段,以剧团的名义发小视频。
还偶尔科普一些四川曲艺的小知识。
内容有根有据,用词风趣幽默。
剧团不温不火的对外演出一个星期后,推出了抗战剧《血战到底》。
该剧讲述一个普通的四川青年男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吊儿郎当。
父母骂他丢脸,妻儿嫌他无能。
可他却油腔滑调,和父母妻儿调笑争辩,惹出许多滴笑皆非的场面。
“小日子”全面侵华,川军出川抗战,青年男子毅然报名从军,随军出川。
临走时,他向送行的乡亲们说了一句话。
“老子除了耳朵耙,全身上下都是钢铸铁打”!
后来他在战斗中,与侵略者同归于尽。
抗战胜利后的午夜,他身着军装,魂归故乡,向摆夜摊的老伯讨一碗汤圆。
老伯问他,抗战胜利了,他以后想干啥子。
他回答,我们打赢了,我也该去给“老仙人”(四川话,老祖宗)交差了!
然后消失在巷尾…
该剧在小视频播出后,引发了川人对先烈的怀念,也引发了国人对川人的敬佩。
蜀人剧团粉丝激增,戏园子瞬间爆红。
大家才发现,川剧不但看得懂,而且很好看,不管是形式,还是内容,都让人耳目一新。
剧团加场加场再加场,扩容扩容再扩容,还是一票难求。
短短几天,剧团扭亏为盈。
“哈哈…我就说老李说可能赔钱的投资,一定会赚钱”。
毕胜男手舞足蹈,在父母面前“洋盘”(四川话,得瑟)。
这几天,托她买票的亲朋好友一波又一波。
“你咋晓得川剧会火起来呢”?
路远熙当初只是想替李存孝承担一点失败的损失。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西方的文化快餐再吸引人,华夏民族还是会回到祖先留下的餐桌上来”。
李存孝一句讳莫如深的话,让路远熙想立马把他摁在床上摩擦。
女儿和欧阳淼淼嚷嚷着这个周末要回去看川戏。
她们已经通过毕胜男搞到了票。
“毕胜男,你给我女儿和欧阳淼淼搞了票,又没给我票,到时候你来接她们啊”?
李存孝听欧阳淼淼说没有自己的票,气不打一处来。
“有啊,情侣座,我俩一人一票”。
毕胜男哈哈大笑。
“哥,我要过来看川戏”。
还没和女儿她们出发,银珠也打来电话。
“要看戏找毕胜男,我现在自己都搞不到票”。
饮片公司产能上正轨后,毕胜男被李存孝指派到蜀人剧团负责。
一开始心不在焉,现在是干劲十足。
银珠也要来,李存孝在考虑自己该不该回去。
到时候,要是三人互不相让,自己还不得被大卸八块!
剧团火了,最开心的,还是剧团那些人。
他们大多来自农村,当初被选入县剧团有多盼望,解散的时候就有多失望。
他们刻苦训练,潜心学习,努力保住来之不易的荣耀(进入县剧团后可以农转非)。
他们不但失去了升学的机会,也丢掉了同龄人的梦想。
他们跟着剧团到各乡镇演出,“玩过格”(享受、尊重),“丧过德”(吃苦、受气)。
他们只有一个念想,吃了剧团的饭,跟着剧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