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乞丐不好当2（2 / 2）

孟西捂着肚皮，愁眉苦脸道：“今天跟着你真是倒大霉了，害得我都快要饿死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吧，我要干回我的老本行了。”

古恒委屈地甩动手上的百元大钞，气愤难当地大骂：“都怪这群人有眼无珠，让我们有钱也吃不到饭，这是什么混蛋世道啊！”

孟西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你才有眼无珠呢，就凭这张鬼钱也想找饭吃呀，真是白日做梦！”

古恒辩解道：“你们都是笨蛋加白痴，这明明是真的纸币，只不过你们不懂用而已。”

孟西连跟他争辩的力气都没有，甩着手道：“行，行，既然你说能用，那你就自己用去吧，我可要做回我的老本行讨饭去了。”说完见古恒拿着纸钞不知所措，笑劝道，“算了，你就不要在乎你那副薄脸皮了，还是跟我一起去当小乞丐吧，这样你至少还能在这里活下去。”他害怕自己再多走几步就昏倒在地，只好“盛情”邀请古恒加入到他的行列，走不动时还能让他搀扶一下。

古恒气得几乎要跳起来，道：“你说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当小乞丐？我才不干呢，我从小到大苦活累活都没干过几次，你凭什么叫我去做讨饭这种丢脸的事情！”

孟西冷笑道：“你以为你不去讨饭，站在这里会有人送东西给你吃吗？告诉你吧，就算你饿昏在地，也不会有人理你。假如你真的死在街头，有哪个善人愿意把你丢到城门外的乱坟岗上，胡乱挖个小坑把你掩埋，就算你前世积大德了。这世道，嘴皮子再硬也没用，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说完，步履蹒跚地走到一间民房前，伸手在大门上拍了起来。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中年妇女开门出来，看见门前站着一个小乞丐，马上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又脏又臭的小乞丐，还不滚到一边去，我家的孩子还吃不饱饭呢，哪有什么剩饭剩菜给你！”

孟西还想再装可怜哀求几声，只见那中年妇女已把大门“嘭”地一声重重关上，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回来。

古恒回想刚才孟西说的话，虽然十分尖酸刻薄，却并非全无道理，只好暂时放下面子，搀扶孟西一同去讨饭，先解决眼前的肚子造反问题再说。

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人从东边街头讨到西边巷尾，也没有一家人愿意赏给他们一丁点食物吃，而有些人不给也罢，还把他们当成小偷，放出家中的恶狗驱赶他们，吓得他们拼命地逃跑，差点将屎尿拉在裤子里了。

这也难怪，此时的元亨帝国和元朝初期十分相似，天下完全平定才不过十几年，多年的战乱使大批的农民背井离乡，长安城旁的土地多半荒芜，城中的食物经常出现短缺之况，而从外地运来的粮食又十分昂贵，普通的老百姓能照顾自家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什么余粮去施舍给乞丐呢？

看尽了城里一家又一家人的白眼后，古恒和孟西已经饿得快要虚脱了，但还是没有找到填饱肚皮的办法，就连他们突发奇来到菜市旁的臭水沟找食物，也发现里面的烂菜叶被其他乞丐提前抢走了，难道老天爷就这么忍心看着他们两个自认为是“不世出”的英才——一个号称“剑舞九霄十地小白蛇”，另一个号称“横扫千军万马小黄龙”，活活地饿死在街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