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河水防井水 牌友是一家(2 / 2)
不久后越野车下了高速,穿过辅道来到南岳山下的省道,原本正在沉睡的过江龙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察觉到自己的魂力有了反应、在不停地鼓荡!
魂力又一次——“自动反应”了!
上次是在“明心堂”!
过江龙惊愕不已,静下心神仔细感应:
没有危险来临时的压迫感——不是危险!
没有与魏扫金接触时的反弹感——不是富贵逼人的强大气场!
那、是什么东西让魂力在“自动反应”而震荡?
是不是那个自称是“龙”的家伙搞的鬼?过江龙把意识深入脑海“内视”,发现紫色能量团在快速旋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过江龙苦思冥想,细细感知,但什么也没发现。他只感觉到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事情在影响着自己,让魂力有一种淡淡的痒麻感!
魂力为什么会有痒麻感?
是魂力怕痒吗?
靠,什么鬼咯?
郁闷的过江龙干脆撤销“魂力铠甲”不去运转魂力了——嘿,这下好了,痒麻感消失了!
再一运转魂力,痒麻感又来了!
真是奇怪!
为什么会这样?
要不要去问一下那个自称是“龙”的家伙?
还是算了吧,刚才还大义凛然地要摆脱他的监控、现在又死皮赖脸地求上门去?“他”说没有“他”的保护我很危险,本帅哥绝不接受你的威胁!
靠,痒麻就痒麻吧,反正不是太难受,忍忍就是了。
李茂德看见过江龙在那里瞪大眼睛发呆,劈头骂道:“猪样的家伙,上车就睡!”
伍胖子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侧头对过江龙说道:“快到了,你给高满嗲打电话咯,把具体地址告诉我们。”
过江龙在忍受魂力痒麻带来的不适感,加之偷偷想了余韵悠而有点心虚、于是就没有回骂李茂德,喝了几口水便给高满嗲打电话:“满嗲,中午请您恰(吃)麻将!”
“鬼崽子你脑壳痒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扩(敲、打)几下?”
“扩脑壳不响,扩麻将桌子才响!”
“我放肆扩(用劲打),保证响!”
高满嗲患了重感冒,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和治疗,本来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过江龙这一插科打诨把老爷子逗乐了,感冒便去了一成,待听说过江龙来看他时,感冒又减了一成!最后看见来了“三条硬腿”(三个喜欢打麻将的人)、下午就可以上桌打牌,那感冒立刻全部蒸发了!
望着老爷子眉开眼笑的样子,高满嗲的大女儿哭笑不得:老小老小,这人“老”到一定地步,就真的跟小孩子差不多了——刚才还吵着闹着不肯打针呢,现在听说有牌打,好嘛、整个医院都是他老人家的笑声——打牌比打针好!
开开心心地吃完中饭,一行5人去找麻将馆,问题来了——这镇上虽然有好几家牌馆,但这里流行“打字牌”、本地人叫“打大二”、也叫“扯胡子”,牌馆里或三人一桌或四人一桌,全是“打字牌”,根本没有自动麻将机,把老爷子急得哟,双脚乱跳!
不过呢,不管是“打字牌”还是“打麻将”,都是“打牌”,天下牌友是一家——于是,在牌友们的热心指点下,五个人终于找到了带麻将机的宾馆。等把电源一接通、色子“叮叮当当”脆响,高满嗲的笑声正要冒泡呢,问题又来了——这里的麻将有“风牌”,东南西北红中发财白板,把老爷子看得一愣一愣、急得胡子一翘一翘!
这,不适合打长*沙麻将!
好才宾馆老板见多识广,把“风牌”清掉、又调整了麻将机的程序适合打长-沙麻将,然后,李茂德嘴里的“衡山会战”开始了。
四个牌鬼上了桌,麻坛的“衡-山会-战”开打——其实就是陪老爷子玩,哪里配得上那么高大上的名字?
高满嗲有两个女儿,过江龙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反正老爷子让他叫“大姑”、“小姑”,那就这样喊噻,亲热!
高大姑是系统内退休的,自然是把打麻将的四个人招呼得“熨实熨帖(贴心周到)”,烧水泡茶后又去买了一条两百多块钱的中档烟给他们抽——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了,谁知道还有几年寿命?这开开心心地抽烟打麻将、总比躺在医院哎呦哎呦等死强。
【如果你家有老人、估计你也会这么想。虽然你不一定喜欢广场舞,但你肯定宁愿老妈跳广场舞也不愿她躺医院,对吧?】
过江龙一直在忍受魂力的痒麻,他没用魂力去感知麻将,全靠手气和技术打牌。
从下午两点多打到晚上六点半,高满嗲才恋恋不舍地同意下桌去吃晚饭。
于是,轰轰烈烈的“衡-山-会战”结束了——在三个年轻人的特意放水下,高满嗲“一恰三(一家独赢、其他三家都输)”,把老爷子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高大姑看了一下午的牌、自然知道三个小家伙是在逗老爷子开心,她大为感动,特意以茶代酒敬了三回。
李茂德和过江龙陪老爷子喝酒,伍胖子只能郁闷地喝茶——他们准备去南岳山顶看明天的日出,还要连夜开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交通法规可以偶尔玩玩违章,但要夜登衡山、谁敢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侥幸”上?衡山是山坡陡、沟壑深,“酒-驾”就是把小命往深沟里扔!车毁人亡必定“身死道消”,即便是南岳的菩萨再灵、也无法让你“还魂”!
老爷子也有点郁闷,端着酒杯发牢骚,说女儿女婿不听话、不准他驾船游湘江“中流击水”,酒话气话一顿骂、骂得大姑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