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安全感大约是她叫他的名字,他回:“我在。”(2 / 2)
她咬了咬唇瓣,“我可以……”站在外面等你。
他没等她说完,“不可以。”
那种画面他光是想想,他全身的血液都会跟着沸腾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眼尾湿红,没说话,却胜过千句万句,是不想让他离开她视线范围的意思。
最后理智压过欲望,他弯身把她抱到床上,准备把她哄睡着再说。
“闭眼,睡觉,我陪着你。”
“要听故事吗?”
她本就有失眠症,今日又受了严重惊吓,所以入睡比平时要困难。
他给她念了一会儿故事读物没有什么用,又从睡前小故事讲到安徒生童话,最后有意无意的暗示她。
“从前有一只小鸭子,它整天只会说晚安,其他小鸭子就很奇怪,于是找它的主人问他说,为什么这只小鸭子只会说晚安呢。”
“然后他的主人就说,因为他的名字叫做晚安鸭。”
“小羊波恩给妮娜写了一个小程序,但是这个小程序上午不能安装,中午不能安装,要等到晚上才能安装。”
“妮娜问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波恩说,因为要‘晚安’。”
男人的嗓音有些粗哑,比往日更低沉些,“晚安,晚安,乖乖睡觉。”
她纤长的长睫颤了几下,听着他的声音神经缓慢的放松,闭上眼睛慢慢进入睡眠。
祁薄砚没有立刻离开,见她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皱紧眉头,所以坐在床边的软椅上又看了她一会儿。
在确定她确实睡熟了后,他偏头捏了捏眉宇,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得到解决的欲望又升腾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回去冲凉水澡。
…
她陷入了很长的一段梦境。
十五岁时,她被人贩子绑架,她被迫看着那些禽兽伤害那些女孩,在他们发泄完后,她们被像抹布一样赤身裸一体的丢在一旁,一个一个花一样的女孩献祭一样被送过去。
马上……就要轮到她。
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不亚于任何一种肢体伤害。
她嘴巴里塞着布条,发不出声音,也无法自缢。
有人用黑布遮住了她的眼睛,将她从地板上扯了起来,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而挣扎无济于事。
恐惧在陷入黑暗的那一秒,无限放大。
仿佛被人扼住喉咙,氧气流散,即将窒息。
可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打斗声和叫喊声,她被人放开后害怕的往角落里缩着,直到外面安静下来。
她听到一阵稳重的、每一步都踩在她心尖上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那人将她口中的布条抽走,她颤抖着发出声音,“别碰我……”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沉稳,“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她伸手想去触摸那个男人,但触手所及只有空气。
她在噩梦中醒来,下意识的去看祁薄砚的位置,但是软椅上是空的,没有人。
她掀开被子踉踉跄跄的下床,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可空荡荡的公寓内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祁薄砚?”
“祁薄砚……”
他走了。
小时候被母亲丢下,长大了父亲屡屡选择白婉音丢下她,后来凌暮云的首选亦是白婉音。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人丢下,可这一次她却比以往更难过。
她跌坐在沙发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将小脸埋入手臂,听到公寓门口的方向发出细微的声响,随后是一阵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