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仇得报(1 / 2)
这一天,刻骨铭心;
这一天,宛若重生;
这一天,滂泼大雨如晴天霹雳般的袭来,仿佛要吞噬大地上的一切。
……
听说定远侯府抄家灭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侯魏忠通敌叛国,灭满门,立斩不赦……” 冷酷的声音传至定远侯府的每个角落,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的。
定远侯魏家是开国功臣,对大唐朝一直忠心耿耿,对于前太子也是真心辅佐,奈何不是太子登基,为了稳定朝局新帝登基后一直是重用定远侯的。只是难免心生猜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猜忌就会变成那把无形的杀人刀。定远侯对于新帝一直也是心怀感恩,从没有一点叛逆之心。
这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也是最好把握的。不是吗?
雨还在下,还有十分凛冽的冷风刮着,整个京城包里着惨白惨白的颜色,热闹鼓噪的街道今儿一天都十分安静,整个京城盖在一股抑郁的气氛当中。
尽管如此,爱热闹的人们还是把法场围了起来。
“真是不敢相信呀,定远侯家也有今天的下场”
“是呀,之前我还见过定远侯家的人出门,那叫一个气派,一排的侍卫围着”
“他们家的一个女儿好像嫁到了王府,怎么也会落得如此境地呀”
……
在老百姓们热络讨论的时候,人海里,有个穿着尊奢裘裙,外穿着银色大氅的妙龄少女吸引人注意,只是和别人戓者看热闹戓者冰冷淡漠的表情不同,她的眼神充满深深的怨恨,眼光阴寒地瞧着被暴力推拉押送到邢台之上的人。
看着那个和自己有着血脉亲情的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开心,只有无尽的哀戚和苦涩。内心浮现起他之前陪自己玩耍,每次出门都会给自己带礼物,可是自从那个女人进府里之后就都变了。
原来他带给她的不只是仇恨,原来她也真真实实的敬爱过这个跪在邢台之上的人。
或许从那个女人走进家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她幸福的三口之家已经回不去了。就像现在的她已经回不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只会跟着父亲母亲跑的小女孩了。这样的她母亲也不喜欢吧。
看着那个在声声呼唤冤枉的所谓父亲,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怒斥她的样子。在他旁边的是满目狰狞的刽子手,满身的戾气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希望。
“斩!”
邢台之上的魏忠仰起头来,眼神刚刚好落到她带着帷帽的脸上,面孔倏地歪曲凶恶起来,“逆女,你诬蔑亲爹,背弃家族,你不得善终!”
刽子手轻轻按了一下颈部,只感觉浑身一顿瞬然间,脑袋已然落地。
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她还是不忍心看到那样的画面。转身离开了,她边走边想起了自己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值得吗?抬头看着雨停了的天空,出现了彩虹,风雨过后真的会有彩虹。
定远侯魏府一百三十八口人在这一刻,都成为了天上的幽灵,想着那个从小很疼爱她的嬷嬷,她的内心再也平静不起来,这一刻内心的疼痛远远超过了她所承受的极限。她不想这样的,他只想让父亲和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终究还是连累了无辜的人。
“回去吧”踏上了路边停着的马车,远去了。
回到府里,刚刚踏进内院的门,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啼哭声,一个婢女见到她,惊慌颤栗的说:“小姐,你……你回来了,王爷和王妃在正厅等着您呢”
“我知道了”说着就往正厅去,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定远侯抄家灭门的事情和我脱不了干系,因为正是我做的。
典雅的珠履一歩歩走着,陈年旧事仿若昨日般的在她脑中不经意的呈现,腹部感觉好像被绞成一团儿,疼得她呼吸愈来愈困难。
她是京城世家豪门定远侯魏家的嫡亲大女儿,母亲为人憨厚朴实,也是大家闺秀,常有贤良淑徳温婉之名。母亲萧婉柔是大将军的大女儿,萧家军是为大唐朝打天下打下来的大军,实力雄厚。坐拥一百万大军,在军中声威如日中天。为了平衡萧家军把大女儿许配给常驻京城并没有实权的定远侯魏忠。
可自生下她以后身体非常的十分羸弱,家里母亲和父亲一向是恩爱有加,有两个姨娘也是没有在父亲心里的,家里姨娘和仆人对母亲一向是尊敬有加的,这样和和美美的日子我感觉是长长久久的。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一切就都开始发生改变了……
如果母亲没有好心收留她,她就不会处心积虑的勾引父亲,母亲也不会被她活活整死。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柔·若·
沈柔若亦不会成为她的后娘,沈柔若的女儿魏冰如更没有可能代替她的姻缘成为王府的儿媳,更不会成为如今的王妃,她也不会为了报仇去勾引王府世子,委屈的成为王府的小妾,令外祖父急火攻心,大病一场从此与她断绝往来。
魏忠负心薄幸伤害母亲的心,以至母亲郁郁寡欢,积重难返被沈柔若屡屡陷害致死,魏冰如和其母亲狼狈为奸屡屡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直至流产……
大仇得到,应该仰天长笑的,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应该高兴的,只是内心的苦涩让她笑不出来。
“魏冰颜”
一声凌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正院的正厅门旁了。
一个穿戴精美一身华服,但是面满泪水头发两边略显凌乱的女人气冲冲的冲了出来,一脸凌厉的抬起手就要打在魏冰颜的脸上。在手快要打到脸上的时候一只手瞬间拉住了那只打人的手。
“你以后没有机会再打我一下了”一脸冷冷的魏冰颜看着那个快要打到自己的手。一个用力把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推了出去,退了两步后稳稳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