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废太子殒命(2 / 2)
昏昏欲睡的侍女被立刻惊醒,胆寒地望着箭射来的方向,却空无一人。
侍女哆嗦着手拔下羽箭拿下两封信函,慌慌张张地进入到内殿之中。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睡梦里的郢后立刻惊醒,唯恐是有刺客来杀太子李煜裎。
“发生什么事情了?”
郢后不安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有两封信函,不知送信之人是谁?”
侍女恭敬回话,上前一步将信函递到郢后面前。
郢后打开信件,立刻睡意全无。
“你先退下…”
看着李元?熟悉的字迹,郢后眼里微微泛起泪花。
回忆里教少时的李元?写字的画面浮现在郢后脑海里,一抹幸福的微笑又从郢后眼角倾泻出来。
“?儿怎么会犯通敌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让母后和陛下的心都在滴血啊!”
暗夜里的郢后借着摇曳的烛光认真读着李元?寄来的信函,不禁感叹道。
这些年李元?的来信寥寥几封,还都是废了不少劲才托人夹在郢后的生辰礼里带进来的。
这次?儿写信竟是要与暮云和离。
郢后想起那乖巧懂事的黎暮云,要是最后她没有害?儿,郢后又怎么会加罪于她!
“派人去静深寺,将黎暮云放出来吧…九年了,她也算是得到惩罚了…”
“是,皇后娘娘!”
侍女得令,缓步退下。
辅政王府。
姜少徵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深居简出十天了。
后来不管席宴苏怎么套话,姜少徵都没有再透露一点关于四公主的信息。
“安儿,陪我去看看徵儿,他还是那么样子吗?”
席宴苏平日对姜少徵虽然严厉,但是身为母亲,也不能看自己孩子一直这样下去。
“是,王妃!”
“钦天监那边呢?
有没有什么动静?”
自从上次姜海说四公主无缘无故去了一趟钦天监。
席宴苏就命令姜海派人监视着国师司徒焘(tao)了。
“没有什么动静,四公主最近也只是和驸马呆在行宫。
为了避嫌,连凤安宫也没有去过几趟…”
席宴苏眉头紧锁,李鹤丹越是安静,她就越是忧虑。
因为往往暴风雨前,也是异常的宁静。
然后紧接着狂风骤雨所过之处,摧枯拉朽,遍地狼藉…
不一会就到达了姜少徵的竹栖堂。
“徵儿,开门!母亲找你有些事情…”
席宴苏站在竹栖堂正厅,轻轻扣着内室的门。
没有人答应。
“小世子,安儿姐姐给你拿了你最爱吃的玉梨膏…”
还是没有人吭声。
席宴苏和安儿不安地对视一眼,知道姜少徵绝对不会将二人拒之门外。
王府巡逻的姜海,看见王妃和安儿焦急地推搡着门,立即飞奔过去。
“姜海,来的正好!破门!”
席宴苏神情严肃地盯着姜海道。
安儿立即扶着席宴苏躲到一侧,只见姜海哐哐几脚就把门跺了下来。
姜少徵满头冷汗地躺在床上,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
“徵儿!你怎么了?”
席宴苏顾不得自己身子不便,一下子冲过去,将姜少徵抱在怀里。
“医官,快去叫医官!”
安儿看着昏迷不醒的姜少徵,高声呼救。
姜海飞步而出,前往医堂去捉医官。
不一会,几名医官就在姜海的拉扯下来到竹栖堂。
“王妃先宽心,莫动了胎气。世子只是着了风寒,急性高热而已。
我给世子开几副清热解毒的药,王妃让世子按时服下即可…很快就会痊愈。”
见到医官这样说,席宴苏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示意安儿跟医官去抓药。
“姜海,王爷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有没有传信回来?”
席宴苏一脸期待地看着姜海,她从来没有如此期待姜云昇陪在自己身边。
看着他们的孩子生病而昏迷不醒,思念姜云昇的浪潮此刻达到了顶峰。
“你先下去吧…”
席宴苏独自坐在姜少徵床头,紧紧握着他的手,心里满满的自责。
武邑。
“王爷,仵作已经验尸完毕。”
朱镕将仵作呈上来的具体报告递给姜云昇。
看着上面写的用一种莲花状的未知武器,将心脏|搅碎,并无中毒迹象…
看着这种武器,姜云昇瞳孔骤缩,好狠的刺客!
废太子这些年在武邑又得罪了什么人,才惹来了如此杀身之祸。
姜云昇到是一点也不意外自己遇刺。
因为这么多年,他早就树敌无数,刺杀什么的,早就习以为常了。
到是连废太子都要一起刺杀的人不多。
“将仵作的报告传回郢都,我会亲自向陛下禀告废太子被刺这件事的!”
这几天寝食难安的朱镕,听到姜云昇要替自己解释废太子的事,简直感激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姜云昇面前,连连跪拜
“谢王爷!谢王爷!”
“对了,帝都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姜云昇想起还未处理利索的李鹤丹,以及即将临盆的席宴苏就惴惴不安。
“回王爷,没有消息传来!”
姜林在身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们这几天赶快处理完武邑灾情,就赶回帝都!”
听着姜云昇这样说,姜林连连应声点头。
“昨日那些来府衙闹事的流民,下臣已经悉数招安教训过了!
他们看到刺客的那一瞬,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利用了!
现在都已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干活去了!”
朱镕想起昨日这些事情一环套一环就免不得后脊发凉。
“很好!”
“刚刚修建的三条疏水渠,下臣去监察就好。王爷的伤也要好好静养才是!”
朱镕一直后怕,要是废太子和辅政王都死在自己的城邑。
他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经不起啊!
“朱大人不必忧心,本王的伤无碍!
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外城的重建任务还需大人劳心劳力呢!”
姜云昇看着眼圈乌黑、一脸愁容的朱镕,立刻明白了他在害怕什么,出声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