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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看了看吕布,笑了笑道:“听闻温侯帐下将取并州!”吕布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太保密的事儿,甚至说连圣旨都已经准备好了,印也盖了。徐荣笑道:“某家结义兄弟公孙度领辽东,与幽州公孙瓒素有龌龊,还望到时两家能相互呼应一二!”
吕布点了点头,沉吟道:“公孙瓒名为汉将实为汉贼,不服州牧不敬天子,本该讨伐!只不过这时间上……”徐荣哈哈大笑道:“温侯!荣非不知兵之人!结盟便是,至于出兵与否,那则是温侯与义弟的事了!”吕布欣喜的点了点头,道:“痛快!不如中郎将留下痛饮一番?”徐荣摇摇头道:“荣虽有此意,不过时间不对!如今温侯事忙,不如过了这一阵再说……”吕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亲自将徐荣送出了门,手脚也轻快了不少……
吕布看着严氏,笑了笑道:“若非娘子,险些误了大事!”严氏呵呵一笑道:“奉先有何喜事?”吕布轻轻搂住了严氏,低耳道:“布与公孙结盟!”严氏眨了眨眼睛笑道:“姎是女人身,这等大事,夫君自己处理便是!”吕布虽然有一丝不快,但还是派人急招张辽……
严氏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她是并州大家族出身,懂些人情世故,公孙是指幽州公孙么,不是很好啊,四面皆敌,罢了,且随他去……严氏猛然眼神一紧,看着风风火火的吕雯,猛然声高了八度,喝道:“雯!你去哪儿……”小娘子吕雯不晓得她自己完全替父亲接过了“火力”,只是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逃出了后院,没料得娘亲正在前院“埋伏”着……
汝南袁府,袁术有些烦闷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公孙家的使者。袁术烦是烦他的出身,一个卖布的小贩,也爬了上来,最搞笑的是,竟然是公孙瓒的三弟,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在想些什么!
说归说,李移子姿态雄伟,倒也有些口才,开口道:“后将军,所谓‘唇亡齿寒’,若是那竖子再得了幽州,天下无人能制!主公之意,希望后将军能出兵相助袭他后路!”李移子这个“竖子”倒也有些来历,早在两三月前,公孙瓒一句“袁绍不为袁家子”又开了新的战争……
不过这话,袁术爱听,一想到那“身份”自己就先爽半天,更不用说“袭后路”看似没有危险的却好处极大的事儿他是最爱干了。只是袁术却横起面皮斟酌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想想!”李移子察言观色,笑道:“主公有言,若是后将军出兵相助,另有三千匹骏马相赠!”
袁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送了客,心中更是满意之极,只是那李移子心中愤懑,没料得将最后的底线说出,后将军依然不为所动,到底还是个诸侯,名不我欺!
袁府密室,袁术召集了一干谋士,看着跪坐的人,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术有一事相询!幽州公孙瓒来使,邀我出兵相助!此事若何?”长史杨弘,乃弘农杨家旁支,开口道:“若无好处,还是虚言为上!如今大敌董贼闭关不出,但若彼时出了函谷关,又有谁能挡得住!”
话虽冲,袁术点了点头道:“杨长史所言不错,不过长安暗探来报,董卓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京,有童谣言‘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阎象喜道:“好一首童谣!”杨弘咬着牙道:“纵然有此童谣,万一是董贼故意放出迷惑我们的怎么办?”
袁术一愣道:“嗯!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杨弘道:“三年不飞,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杨弘站起了身子,又道:“听闻董贼广收商税,想来府库益丰!”韩胤道:“若如此,岂非干坐汝南,引颈就戮?”
杨弘摇了摇头道:“非也!弘有两策!取地图!”袁术点了点头,从箱中谨慎的拿出了一副地图,只是和寻常地图不同,这一幅乃是画遍了整个大汉朝,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先代人的心神劳力……
杨弘手指一指道:“众君请看,我之地汝南,西南为荆州,东南就是扬州,北面就是竖子,西面就是董贼,东北则是徐州!其中,,西面北面都是敌人,荆州虽有敌意,不过猛虎孙坚在此到可牵制,所谓飞地就只有扬州!”
阎象摇了摇头道:“此乃下下之策!”袁术道:“说!”阎象道:“扬州地广人稀(江东一带),且多山越异族,昔以秦始皇之能,举全国之力尚不能定……若我们取了扬州,只是割据江东,坐观天下么?”
杨弘叹道:“不思胜先谋败!第二策便是应公孙之请,讨伐袁绍!只不过这个讨伐,应却应在曹操身上!”袁术有了精神,喜道:“说!”杨弘道:“遍观袁绍势力,黄河以南势大者唯曹操也!其余之地,皆在黄河之北!我今破敌,乃求速胜,隔河而望,再寻胜机!”
杨弘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道半圆,开口言:“徐州陶谦为人亲善而无勇心,可为盟友!”众人点了点头,说是亲善,倒不如说是老了老了,只想混日子而已。杨弘又道:“曹操名为东郡太守,不服管制,将军可连刺史金尚,同为袁家故吏,有这等情分自然是事半功倍!”金尚,字元休,董卓所任兖州刺史,孤身上任,被曹操所拒,只得募军相持……
杨弘看了看四周小心说道:“第三路援军便是此处!只是主公可有心?毕竟援军一出,名声恐不利……”
袁术一瞧,杨弘的手指正圈定一个小小的地方,只是此地却在黄河之北,甚至离着袁绍的老窝极近——地图上两个字正耀眼,恰恰是“河内”两字……
河内,地靠朝歌雒阳,东北便是黎阳邺城一带,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张扬入主,在袁绍董卓两方朝秦暮楚,堪称是墙头草的典型代表之一。
阎象道:“长史!恕象失礼!张河内怎么可能会出兵!他本身就是……”杨弘笑呵呵点着头道:“张河内自然是不会出兵!但河内却不止张河内一家!”话说的有些像绕口令,但众人的脸色就变了,韩胤口快道:“匈奴人!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