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争执(2 / 2)
萧长荆说着,脸上又浮现戾气。
“傅先生是到北蛮为我找‘血龙珠’,暗中打听到‘血龙珠’在太子府,便乔装进府打探,他定然是看到了拓跋煜,也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误以为是父王,所以惊惧之下露出马脚,被拓跋煜擒了。
拓跋煜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知道他为‘血龙珠’而来,便百般折磨。最后在他出征前,又挑断了傅先生的手筋脚筋,扔在水牢里任其自生自灭。所幸,北辙救的及时,他还留着一口气,但他受伤太重,已无药可救......”
夏东珠听完,咬着牙恨道。
“该死的拓跋煜,真是百死不足以赎他的罪!”
萧长荆也冷冷地道,“这次就与他新仇旧恨一块了结了吧!”
夏东珠将脑袋在萧长荆怀中拱了拱,“阿荆,我们还有几天到南疆?”
“还有两天时间就到下一个码,之后要在海上再走十日左右,就可到南疆的‘石拓’码头,那是南疆最大的一个码头。到了‘石拓’,便算是真正地到达了南疆。之后改走陆路,五日内应该就能到南疆最大的城池‘春来城’,安国公府就座落在那里。”
夏东珠蹙着眉心。
“还需要这么久?这样算下来,大概还要半月之余,也不知三皇子和夏大小姐能不能撑得住?那‘鬼窟山’内若到处都是毒物......”
“莫担心,只要夏大小姐懂毒术,他们应该能在里面存活。”
夏东珠疑惑地抬头看他,“此话怎讲?”
萧长荆用下头蹭着她的额头道,“我在南疆小镇待了几日,特意将当地经验丰富的采药人都问了个遍,‘鬼窟山’虽然毒物众多,但洞窟内也长有非常罕见的珍惜灵草。只要能辨识出来,也是可以充饥食用的。
因为‘鬼窟山’石洞内的灵草价格不菲,所以他们偶尔也会冒险去采,我想夏大小姐自小跟着司马老前辈学医,总不会是花架子,她的医术应该也相当高明。”
夏东珠立马骄傲地道,“那是自然,夏大小姐的医术与我不相上下,只不过一直被夏大将军压着,不让她施展罢了。若是殿下这么说,我倒是对她信心十足。这样,我们就能有更充足的时间对付安国公和拓跋煜了。”
“嗯。”萧长荆轻轻一笑,“你对夏大小姐倒是一直赞赏,就因为当初她给了你一瓶‘神仙渡’,就让你这辈子死心塌地的相信她?”
夏东珠好笑着,用手拍着他的胸膛。
“殿下,好歹她也曾做过你的侧妃,若论起来,你与她,比与我亲。”
萧长荆立马冷哼一声,“当初与我拜堂成亲的可不是她,本王与她,可没任何干系。”说着,萧长荆揽着她瘦腰的手一紧,低下头,目光熠熠。
“说起当初,阿玺,你是否还欠我一个新婚之夜?在居平关,我们也是对月老起誓的......”
在这样幽闭的环境下,被男人说起此事,夏东珠再厚的脸子也发烫。
她扭捏地叹息一声,“造化弄人,总是不得人心愿。”
萧长荆立马浓情蜜意地道,“阿玺,此刻也不晚。”
夏东珠立马扭头看着身后冷硬的板床,幽幽一叹,“阿荆,我现在非常想念你’锦松苑‘那张舒服的大床了......”
萧长荆立马哈哈两声,紧紧将她搂住,“放心,那张床永远给你留着,让你舒舒服服地睡一辈子。”
夏东珠一笑,将烧红的脸深深地埋进他怀里。
这边二人在小舱里说着话,那边刘妙正在与萧玉翀闹别扭。
也不怪她失望生气,诚如夏东珠所说,瞧着自己钟情的男人瞬间忘掉誓言,分分钟要娶别人,任谁心里都难受。
刘妙板着脸甚是冷情地对萧玉翀道。
“既然二皇子要娶公主,待回到南疆,便让义父将我们的婚约解除了吧!我身份低微,配不上未来的皇贵妃的之位。我喜欢江湖,此生都不会离开南疆。”
萧玉翀脸子也极难看,说话语气很冲。
”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故意那么说骗她的吗?此番,我得到你的消息,便偷偷跑出来。就是想捷足先登,要好好利用南宫玺......你以为安国公让你将她劫来是为什么?还不一样是为了西羽的财富。有了南宫玺在手,就不怕西羽皇不乖乖掏钱。”
刘妙像是才刚认识他一般,“你以为公主会同意你的提议吗?你太小看她了。她的聪慧机敏,世所罕见,连我都自愧弗如。我劝你,别自找难堪。”
萧玉翀一下子怒了,他挥手就将身侧的茶盘打翻。
“连你都看不起我了吗?以为我被父皇贬为庶民,就永远无翻身之日?告诉你,我不会永远屈居南疆,安国公想害死三弟,绝了父皇立储的决心,便是想找机会将我推出去......到那时,我便是南萧唯一的皇位传人,即便父皇弃我于不顾,也挡不住群臣的请奏,终有一天,我是会回去的。”
刘妙瞧着他因激动而泛着红光的俊脸,心头没一丝高兴。
“你可知,在你离京之时,陈婕妤在佛堂吞金自尽了。”
萧玉翀一怔,随后冷哼一声,没一丝悲痛。
“她枉为我的母妃,不管父皇有多宠爱她,她都不曾为我在父皇面前争一争。我恨她!除了念经,她一无是处。她在与不在,于我都无关痛痒。”
刘妙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玉翀。
“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能这般看她?你可曾想过,若没有她的忍辱负重,以皇后刁钻跋扈不容人的性子,你焉能平安长大?她的疏离,便是对你最大的保护。其实在她的心里,你坐不坐那个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健康平安,一生顺遂。”
“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萧玉翀大吼一声,用手恨恨地指着刘妙。
“你们都不理解我,我是皇子,身上流着最尊贵的血脉,我为什么不能争那个位子?太子生来就是个病秧子,连上朝都支撑不下来。老三玩劣不堪,一心只想闯江湖,根本不关心朝政。一直是我,兢兢业业,在帮助父皇打理朝政,凭什么我就不行?”
刘妙瞧着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转过头,闭了闭眼。
“我言尽于此,二皇子要怎样做,我不会再干涉。但我与你,不会再成夫妻。”
道不同,不相为谋。
萧玉翀暴怒地大手一挥,“谁在乎与你成不成夫妻......”
说罢,气冲冲地抬脚就走。
刘妙一双眼睛瞬间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