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的桂花糕,你的人,都是爷的(2 / 2)
况且这事根本瞒不住,如今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也不算欺骗夏娘子。
夏东珠抿抿嘴,叹息一声,也没再说话。
马车到了青城王府,夏东珠直接随福公公去了‘锦松苑’。夏东珠一进屋,就看到那个据说犯了头疾痛的死去活来的人正半躺在摇椅上看书。唇角勾笑,看得甚是津津有味。
“殿下,你还好吧?”
夏东珠疑惑地问。
萧长荆慢慢拿下书,目光潋滟生辉,瞅了她一眼,随后目光下移直接落到她手上。
“给爷拿的过年礼?什么好东西?”
夏东珠不好意思,欲将东西藏在身后,“不,不是……”
萧长荆却一探身,大长臂一勾就将她手里的桂花糕抢到手里。不由纷说放在膝头直接打开,捻起一块桂花糕就吃起来。边吃边将身子又躺回摇椅,书本举起来。
他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好像将夏东珠哄来,就为这桂花糕。
夏东珠一脸的懵。
她转头看向福全,福公公立马深深低下头。
“殿下,你不是头疾犯了吗?可需要我给你按揉。”
夏东珠试探着问。
萧长荆嘴里吃着桂花糕,摇头,”不必,现在已经好了。”
“好了?”夏东珠郁闷,又看了福全一眼。
福公公胖胖的脸上有点红,“夏娘子,爷的头疾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既然来了,也不着急回云,奴才给你沏盏茶。”
福公公赶紧跑。
夏东珠眉眼沉沉,直接放下药箱,一手就将萧长荆手里的书夺下来,一看书名:《南萧奇事录》。
“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有闲情看这些?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让福公公将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皇上昨日勃然大怒,今日他不应该更忙吗?
再则每年大年三十皇上都要举行宫宴,他不需要参加吗?
夏东珠有点生气,她今天答应要去看望魏禹的。她可没时间在这里闲磨。
萧长荆笑了笑,一张倾城绝色的脸,难得不再冰冷,举了举手中的桂花糕。
“就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你昨晚熬夜做桂花糕,难道不是要给爷送来有吗?”
“我......”
夏东珠深深看着他,一时竟无话可说。
瞧他幼稚的样子,她自然猜到他的心思,“魏禹伤重,一直没有好利索。昨日我在‘济世堂’遇到了冬梅,答应今日要云看魏禹。”
“看便看,为何要带桂花糕?”
夏东珠一时气结,“大过年的,我总不能空手过去,总要带着礼物。”
萧长荆眼眸深沉,“你的桂花糕,还有你的人,都是爷的。爷允许你为别的男人诊病,但绝不能带桂花糕。”
夏东珠轻嗤一声,“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
萧长荆一下子从摇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霸气侧漏。
“别忘了你曾对爷说过的话,我活着,你就活着;我死了,你得陪葬。要与爷合葬,你得干干净净从里到外都是爷的人,想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永远都不要想。”
夏东珠脸腮通红,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我只说陪葬,又没说合葬……哪个角落容不下我?”
萧长荆嗤笑,看着她一脸桃花粉色,唇角勾了勾,“你又不是老鼠,哪个角落都能塞下。爷的墓,爷的棺,除了爷的人,连只蚂蚁都不能有。你,可懂?”
夏东珠突然哑口无言。
她当时说这话,是下定决心要给他看好病。没想,他竟歪解成这样。
她脖子一梗,胸脯一挺,吼,“萧长荆,现在是大年三十,你觉得讨论这个话题合适吗?况且,我当时说这话,可不是你现在理解的这个意思。”
夏东珠着实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一时气急,连名带姓地吼他。
萧长荆撩了撩眼尾,目光扫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胸,狠狠咬了口桂花糕。
“大年三十好,能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永远不要背着爷去私会男人。否则,你连给爷陪葬的资格都没有,可懂?”
“不懂。”
夏东珠气结。
她不想这个幼稚的男人,抓过药箱就要走。
“舅舅,你在屋里吗?”
“大宝二宝来看你了。”
外面突然传来大宝二宝欢天喜地的声音,夏东珠身子一僵,手里的药箱立马又落回原地。
她快步走到门口,看到大宝二宝穿着崭新的小袍子,戴着虎头帽,顶着风雪,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眼眸一湿,整颗心都要化了。
“大宝,二宝……”
她颤抖的声音。
多日不见,两个孩子更加漂亮精神。
大宝二宝猛然间听到夏东珠的声音,都不由一愣。
抬起头,当真看到夏东珠,大宝二宝脸上涌上狂喜,颠着小短腿就跑过来。
“娘……”
夏东珠急忙蹲下身,展开双臂,像往常一样,大宝二宝一下子扑进她怀里。两个孩子小手紧紧搂着她,将冻得冰凉的小脸亲昵地蹭着她。
二宝满足的一声叹息,“娘,你是来接我和哥哥回家过年的吗?”
夏东珠一愣,孩子在青城王府待这么久,第一想法,竟然还是跟着她回家。
夏东珠看向二宝,孩子眼中满是期望,“二宝,你和哥哥在舅舅家过得不开心吗?”
二宝抿着小嘴巴,“我在舅舅家过得可好了,舅舅家什么都有,可我就是想娘,若是娘也能住在舅舅家就好了。娘若离开,二宝就要跟娘走。”
大宝也是重重点头,“我也要和娘走。”
萧长荆黑着脸踱过来,“没良心的小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既然在舅舅家过得好,为什么还要跟娘走?”
他知道夏东珠会生气,为了压下她怒火,他暗中让人将大宝二宝带来。
二宝对他呲着小牙,“舅舅若是羡慕了,也可以跟娘走,我和哥哥长大了,养你和娘。”
“嘁。”
萧长荆不屑地一甩手。
夏东珠有些好笑,再一抬头,就看到李瑜穿着一身艳红的裙衫,披着雪白的狐皮大裘,婷婷玉立端庄秀雅地站在风雪中。
她的目光凉凉地扫来,“这大年三十的,夏娘子过府竟然不去跟姨母请安,却缠在表哥的房中,你还懂不懂规矩?”
她一上来就挑刺。
夏东珠笑笑站起身,对她福了福,“表小姐说得对,我是应该去给王妃请安的。大年三十,叨扰了。”
夏东珠说完,将大宝二宝扯进屋交给萧长荆,提起自己的药箱,“殿下既然无事,我便向王妃请安后就回去了。”
萧长荆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向娘请安。”
他说完就将二宝提溜起来塞夏东珠怀里,自己抱起大宝,根本不理会李瑜,率先走出屋子。
夏东珠有些尴尬,但也只能跟在后面。
李瑜气的一跺脚,“表哥......\
萧长荆头也不回,好像根本没听见李瑜的话。
夏东珠有点不好意思,“殿下,表小姐好像有话跟你说,你这样撇下她,不好吧?”
“爷没话跟她说,你少管闲事。”
萧长荆一下子将话堵死。
夏东珠抿抿嘴,也不再说话。二人抱着孩子往前走,就好像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去向长辈请安一样。路上的婢女小侍看到了都不由诧异,急忙向萧长荆请安。
萧长荆似乎心情极好,对府里的人请安,他都轻嗯一声,脾气好的不得了。
夏东珠有些局促,待会该怎样向王妃解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