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男子嫉恨姨娘美貌,把她关进破屋,砸开墙壁他差点吓瘫(2 / 2)
李留财一听,生气说道:“你要做衣服,向你娘要去,与我何干?”
李留富说道:“爹爹的财产都留给了哥哥,我娘她一无所有,我当然要向你要。”
李留财一听气急败坏道:“什么财产,这是谁给你说的?你今天是来要衣服,还是要分财产?”
李留富也不怕他,说道:“今天是来要衣服的,财产的事以后还是要分的。”李留财一听站起身子,骂道:“你这个野种,没有资格来分财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的?你要是惹恼了我,我决不饶你们。”
李留富说道:“我也是爹爹所生,为何叫我野种,家中的财产就应该有我一份,我来要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要把我们娘俩杀死你不可?”
李留财见他这样顶撞自己,就一步跨到他面前,揪住衣服就拳打脚踢,打得李留富鼻青脸肿的,他使劲挣脱开,就跑到母亲面前告状。
娇娘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心疼的流下眼泪,也没有怪儿子,只是她知道李留财的为人,如今儿子去顶撞了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娇娘就去替儿子给他陪不是,结果又遭到李留财夫妇一顿嘲讽挖苦。
李留财气不过,第二天就找来同族的人,又叫来娇娘母子,拿出那本财产薄,对同族的人说道:“这是爹爹生前所写,已经很清楚了,分他们东村老屋一所,良田五十亩,按照爹爹的吩咐给他分了,今天我叫大家过来见证,,免得日后在麻烦。”
族人们都知道李留财不是好惹的,今天他又拿了父亲的亲笔遗嘱,再说了,分家与他们也没有关系,虽然感觉不公平,嘴上却说李留财做的对,按照父亲的遗嘱分配,也没有亏待他们母子。
众人都纷纷劝说娇娘母子道:“好汉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衣,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还要靠自己去打拼。”
虽然这样的分家不公平,娇娘也只能忍耐,她谢过族人们,就叫人搬了几件旧的桌椅板凳,和自己的两口箱子,就去了冬村老屋。
走进院子一看,到处是杂草丛生,很是凄凉,母子二人先打扫出来两间,把床铺摆在了里面,她又向周围的庄稼人打听,才知道李留财分给他们的地都是下等地,根本种不出粮食,娇娘听了,很生气,但也没有办法。
李留富如今已经十四岁了,也会考虑事情了,就说道:“我和哥哥都是爹爹的儿子,他为啥会写出那样的遗嘱,为何这么不公,难道那遗嘱根本就不是爹爹亲笔所写?”
娇娘说道:“那确实是你爹爹亲笔所写,因为你爹爹怕咱娘俩遭你哥哥暗算,才这样分的。
你爹爹临终的时候,交给我一副画,他说把这幅画交给一个英明的官司,他就能看清画里的玄机,到时候咱们母子就可以生活无忧了。”
李留富一听很是惊讶,说道:“既然有这事,娘怎么早些不说,赶快把那画拿出来给我看看。”
娇娘就从包袱中取出那幅画,打开让儿子看,画上是一个白发老者,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一手指着地下,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李留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把画收起来了。
一日,李留富去邻村参加一个同学会,路过关王庙的时候,看见一群人抬着一头猪,一头羊去祭拜神灵,有人问那群人是什么原因?那群人就说明了缘由。
原来一个姓赵的裁缝,经常外出做活,连续几天不回家也很正常,可是有一次,赵裁缝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没有回转,他的妻子刘氏见丈夫久久不归,就央求亲戚朋友出去寻找,最后在河里找到了赵裁缝的尸体。
经过仵作验尸,赵裁缝是被害身亡,知县就问刘氏平时谁与她家有仇,刘氏想了一会,就说王三和他丈夫酒后闹了矛盾,还砸坏了她家的桌椅,那知县就认定是王三杀死了赵裁缝,于是就他抓了起来。
这王三被冤枉入狱,在大牢里蹲了三年,那知县因为贪污受贿被罢了官,又调来一个姓朱的新知县,这王三就向朱知县喊冤,朱知县就重新审理了这个案子。
朱知县立刻提审了赵裁缝的妻子刘氏,问她有没有嫁人,刘氏说自己家贫,生活艰难,已经嫁人了。朱知县又问她嫁了什么人,她说嫁了一个姓沈的裁缝,朱知县又命人把沈裁缝带上大堂。
朱知县问沈裁缝什么时候娶的刘氏,沈裁缝说赵裁缝死后一个月,朱知县又问媒人是谁?拿了什么做聘礼?
沈裁缝说道:“赵裁缝欠我一百两银子,我听说他死了,就去他家要钱,刘氏没有钱还,愿意嫁给小人来抵债。”
朱知县问道:“你一个做小生意的,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沈裁缝支支吾吾地说道:“赵裁缝不但借钱,还借米借面,十多年利滚利就累积这么多。”
朱知县一拍惊堂木道:“大胆,那赵裁缝就是你打死的,还不如实招来!”可那沈裁缝就是不承认。
朱知县道:“肯定你与刘氏早有奸情,赵裁缝贪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俩想做长久夫妻,就陷害了赵裁缝!你又让刘氏来告状,诬陷他人!”
一边的刘氏一听,朱知县说的一点没错,吓得魂飞魄散,大刑用上,很快就如实招了,沈裁缝一听,知道瞒不住了,只能招了。
原来这沈裁缝一开始与刘氏通奸,其他人并不知道,二人接触得多了,就被赵裁缝看出了端倪,逼着沈裁缝拿钱来补偿,否则他就要告官,于是沈裁缝就和刘氏商量,要害死赵裁缝。
一日,二人把赵裁缝骗到河边,趁他不注意,就拿起石头砸在他的头上,砸死之后,就把他沉尸河底,后来尸体被人发现,刘氏就诬陷邻居王三害死了她的丈夫。
案情真相大白之后,朱知县就把那奸夫淫妇打进了死牢,把被冤枉的王三放了,过路的人听了王三的讲述,就说本县的百姓有福了,出了一个这样贤明的官司。
李留富听了大喜,赶紧返回家中,把刚才在路上听到的事告诉了母亲娇娘,说本县的新任知县就是一个贤明的官司,可以把那幅画拿给他看,定能看出其中蹊跷。
娇娘一听也很赞同,于是二人就去了县衙求见朱知县,就把家里发生的事情给朱知县说了个详细,并把那幅画交给了朱知县。
朱知县打开那幅画一看,上面有一个白发老翁,怀里抱住一个小婴儿,一只手指着地下,看不出有何蹊跷,心中也很是焦急,每日下堂之后就会细细研究。
一日,丫鬟端来一杯茶水,朱知县正在看那画,一手去接茶杯,一不小心,茶水就撒在了画上,他赶紧把画放在阳光下晒,这一晒让他发现了其中蹊跷。
这幅画上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这字是李员外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大宅子留给长子李留财,东边两间小屋留给次子李留富,说这破旧宅子的墙里和地下埋有金银珠宝,如果有贤明官司能断此案,愿奉黄金三百两。
朱知县一看,立刻传来李留财,说他的弟弟李留富状告他独吞父亲财产,李留财一听大喊冤枉,说自己遵照父亲遗嘱给弟弟分了五十亩田地和一座老屋,并没有独吞财产。
朱知县说道:“你弟弟告你独吞万贯家产,你又说没有,我不能听一面之词,明日亲自到你家中查看,如果分得确实不均,我自有公道。”
李留财虽然有李员外亲笔遗嘱,可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回到家后,就带了礼物去族人亲戚家里,让他们明日来家中作证。
次日,朱知县果然来到李家清点家私,李留财赶紧作揖行礼,并把父亲交给他的家私薄拿出来给知县大人看。
知县大人一看,果真如李留财所说,于是命人把娇娘母子叫来说道:“李员外在世的时候留有遗嘱,说给你们母子一座旧屋。五十亩田地,他都给了没有?”
娇娘说道:“给是给了,可那屋子实在太破,住不得人,那田地也是最贫瘠的,种下的庄稼根本不收,叫我们母子如何生活?”
朱知县说道:“李员外是不是长长的身形,方方的脸,浓眉细眼,八字胡,大耳朵。”
众人一听就惊呆了,说李员外就是这个模样,李员外死的时候,朱知县还没有来这里上任,他也没有见过李员外,怎么把他的长相说得如此贴切?众人很是疑惑。
其实这朱知县是看了画上的老头,按照画上的样子说的,见众人不解,就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李员外给我托梦了,他说把大宅子给长子李留财,东边的两间小屋给次子李留富。”问李留财有没有两间小屋。
李留财不敢隐瞒,说确实有两间小屋,朱知县就让李留财带他去看,朱知县说道:“你父亲果然有灵,把家中的事情都详细给我说了,这两间屋子给他们娘俩住,你看怎么样?其他的财产都归你。”
李留财一听大喜,赶紧谢恩,而娇娘母子却暗暗叫苦,正要上去理论,就听见朱知县说:“既然这两间屋子归了他们母子,这里面的东西你都不能与他们挣抢。”
李留财想,不就是两间破屋子吗?里面又没有金银珠宝,就是一些米面,也不值几个钱,有什么好挣抢的?于是就爽快答应了。
朱知县说道:“那可要一言为定,不能反悔,众亲戚可以做个证。”李留财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决不反悔!”
朱知县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说道:“昨夜梦里,李员外已经与我说了,这两间小屋的墙里有六坛子白银,地下有四坛子黄金,都归李留富所有。”
李留财感觉这朱知县在说梦话,这两间破屋里怎么会有金银珠宝呢?说道:“这屋子里如果有金银珠宝,也是弟弟的,我一点也不要。”
朱知县说:“就算你要,我也不会同意的。”然后就命人拆墙。挖地,果然挖出六坛子白银,四坛子黄金,众人一看惊得下巴掉落一地。
李留财看到这么多黄白之物,心里既震惊又眼馋,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可他已经把话说了,这些东西真的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了。
娇娘母子见到银钱,非常高兴,赶紧谢恩,李留财心中虽然郁闷,但也只能磕头,朱知县帮助娇娘母子得到了金银,按照画上所说,他可以得到三百两黄金的酬劳,于是就命人搬了一坛子黄金放入轿子带走了。
娇娘母子得到这些金银之后,买了宅子和田地,从此过上了好日子,又过了两年,李留富娶妻,连生三子,三个儿子后来都做了高官,人丁兴旺。而李留财的两个儿子游手好闲,败光家产,把他给活活气死了。
各位看官:李留财自私自利,没有一点人情味,李员外知道了他的为人后,不动声色,给李留富母子留下了十坛子金银珠宝,可怜的母子俩过上了好日子,后来家中越过越旺盛,而李留财的财产被儿子挥霍一空,大宅子也卖给了李留富,他最后被活活气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不要太绝,亲情比钱财更重要,还有就是纵使有再多钱财,如果懒惰成性,无度挥霍,早晚有花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