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女乞丐卖身救黑狗,黑狗却恩将仇报,半夜刨开她的坟(1 / 2)
明朝万历年间,舟山县有个叫李文豪的男子,他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可时运不济,一直到二三十岁也没有考中,但他不灰心,仍然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相信有朝一日可以功成名就。
李文豪的妻子沈氏也是书香门第出身,长得端庄秀丽,性情温柔似水,当初沈氏的父亲看上李文豪的才华,想着他以后定能出人头地,才把女儿下嫁给他的。
自从沈氏来到这个家里,就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家里地里的活都揽在自己身上,让丈夫安心读书,成亲不久,原本娇嫩的小手就长满了老茧。
李文豪很心疼妻子,读书就更加努力,他头悬梁锥刺股,发誓一定要考取功名,好好报答妻子。
李家很穷,沈氏把好吃的都留给丈夫和孩子吃,她常年都是吃野菜度日,营养不良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劳碌,就积劳成疾了,在他们的女儿10岁的时候,沈氏就撒手人寰了。
沈氏的父亲得知女儿死讯是悲痛万分,他原本想让女儿夫贵妻荣,没想到却害了她,沈先生不但恨自己看走了眼,还恨李文豪没出息,都三十多的人了,依然是一个穷书生,是他害了自己的女儿,因此也与李文豪断绝了亲戚关系。
李文豪觉得对不住妻子,心中十分愧疚,沈氏不在之后,李文豪一边读书,一边干活,养活自己和女儿,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干农活根本不行,每年种的粮食根本不够糊口,父女二人的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又过了三年,李文豪又要去京城参加考试,但他没有盘缠,亲戚邻居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也没有人愿意把钱借给他,这让李文豪的心中很是郁闷,整日的愁眉不展。
李文豪的女儿李秋月已经十三岁了,她看着父亲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就恳求父亲把她卖去给人家做丫鬟,换些钱进京赶考。
妻子已经离他而去,李文豪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他怎么舍得让女儿去做丫鬟呢?就说道:“我已经对不住你娘了,爹不能再对不住你!”
李秋月说道:“爹,这只是暂时的,等你上高中之后再把我赎回来不就行了!”
李文豪觉得自己这次必能高中,若因为没有盘缠耽搁了,这么多年的辛苦就会付诸东流,他再三权衡之下,就采纳了女儿的建议。
李秋月已经十三岁了,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她生的唇红齿白,柳条细腰的,很是招人稀罕,王财主早就就对她有了想法,想把他嫁给自己的呆儿子王大牛,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机会,他当然不愿意错过,就拿出五两银子,说让李秋月到他家做丫鬟。
李文豪有一个条件,他有钱之后就来赎回闺女,王财主要答应才行,王财主说道:“那也要有个期限,若一年之内不赎回,李秋月就是他们家的,怎么处置由他做主。
李文豪说道:“三年时间,若三年之内不来赎回,秋月就是你们的,我没有半句怨言!”
王财主嫌期限太长,最后二人达成了一致,李文豪两年之内不赎回女儿,以后李秋月就一辈子是王家的人,她的一切都由王家做主。
李文豪就把李秋月卖到了王财主家做丫鬟,换了五两银子,但这些银子根本不够,他只能孤注一掷,把家里的地和房子都卖了,这才凑够了进京赶考的路费。
好巧不巧,李文豪才进京没几天,当地就发生了山洪灾害,水流中夹杂着泥沙和石块,农田和房屋被泥沙掩埋,很多人都被洪水吞噬了,很少的幸存者也都逃难去了。
在这场灾难中,王财主一家都被泥石流冲走了,李秋月命大,她却活了下来,为了活命,她就踏上了逃难的路。
她一路要饭到余杭地带,此时的李秋月衣不遮体,满脸灰尘,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乞丐。
一日,李秋月走到一处荒郊野外,听见有狗叫声,那声音就像哭泣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两个男子抬着一只大黑狗朝这边走来,那狗的四条腿被绳子牢牢绑住。
一个男子说道:“这条狗经常出入坟地,是一只刨尸狗,长的就是肥,抬到县里卤肉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咱们又可以去赌场玩两天了!”
另一个男子说道:“这狗邪性着呢,你看它那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我总感到心中不安,咱们把它卖了会不会遭到报应呢?”
“你胡说什么?不就是一条狗么,没有那么邪乎!”
……两个男子边走边聊,当他们走到李秋月身边时,那只黑狗开始挣扎,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李秋月有些害怕,赶紧靠着路边走,但又忍不住看了那狗一眼,这一看她的心就被揪了起来,那只黑狗的眼睛居然看着她,而且有泪珠滚落,好像在说:“救救我!”
李秋月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狗,也是黑色的,那只狗很通人性,总是跟在她后面保护她,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为此她还流了不少眼泪。
这只狗居然流眼泪了,它的内心肯定很恐惧,想到这里,李秋月就壮着胆子说道:“两位大哥,这只黑狗就流泪了,多可怜啊!你们就放了它吧!”
两个男子这才注意到李秋月,看着她脏兮兮的样子,一个男子不屑地说道:“哪里来的小乞丐?这么多管闲事!”
“狗是通人性的,它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们不能这样对它!”李秋月说道。
另一个男子眯起眼看着李秋月,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小乞丐有点意思,你让我们放了它,你有钱吗?你要是有钱给我们,我们就放了它。”
李秋月连饭都没得吃,哪里有钱?就低声说道:“没钱!”
“滚……滚,一边去,不要耽误劳资赶路!”一个男子不耐烦地瞪了李秋月一眼。
另一个男子却趴在那男子耳朵上嘀咕了一阵子,二人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你想让我们把这只狗放了也不是不可以。”他指着路边的一条小河沟说道:“你去洗把脸我们就把它放了。”
李秋月救狗心切,没有想太多就去洗了一把脸,洗过脸的秋月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皮肤白皙光滑,眉眼如画,两个男子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直勾勾的看着李秋月。
一个男子眯起小眼睛说道:“不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比这条狗值钱多了!”
二人把狗放在地上,走到李秋月跟前,说道:“我们把这条狗放了,你跟我们走,怎么样?”
李秋月看着二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有些害怕,说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外面讨饭也不安全,我们给你找个大户人家,让你吃喝不愁,还有漂亮的衣服穿,好不好?”
“我们哥俩是好人,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你要是愿意,我们就把狗放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把你和狗一块带走……”
李秋月知道自己已是案板上的肉,一切由不得她,就算她不愿意,二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再看看流泪的黑狗,她愿意用自己来换它的生命,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好,我跟你们走,你们赶紧把狗放了!”两个男子一脸阴险的笑,就解开了狗腿上的绳子。
被解开绳子的黑狗获得了自由,它跑到李秋月身边,头在她腿上蹭了蹭,好像在表示感谢,然后就跑了,刚跑出几步又停住了,它回头看着李秋月,眼睛里有泪花闪动。
李秋月说道:“我没事的,你赶紧走吧!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被人抓住了!”黑狗朝着她叫了几声,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荒坡之间。
其实,李秋月心里很害怕,她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对她做什么,说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两个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窃窃私语一阵子,说道:“走吧!给你找个好人家享福去!”
李秋月心中十分恐惧,就说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你们不说,我就不去!”
“小丫头片子,你还想出尔反尔,你不去,如今这事由不得你了!走……”两个男子架着李秋月就走。
李秋月一个小孩子,她挣脱不开,只能一路哭哭啼啼地跟着他们走,走到城里的时候,一顶轿子从他们身边经过,轿帘子就被里面的人掀了起来,随后轿子就停下了。
从轿子中走下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端庄大气,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她见李秋月哭哭啼啼的,就叫住了二人。
两个男子一看到妇人,就眉开眼笑地点头哈腰说道:“徐夫人,你这是?”
原来这个妇人是余杭首富徐天寿的妻子,几年前,徐家发生了一场意外,徐天寿不幸离世,就剩下夫人张氏和十五岁的儿子徐光耀相依为命,因为儿子太小,张氏就成了徐家的当家人。
张氏为人善良,吃斋念佛,还经常接济贫困相邻,施舍粥饭,在大街上遇到流浪乞讨人员,她也会出手相助,余杭的人都称她为大善人。
张氏走到几人身边,看着哭泣的李秋月,问二人道:“怎么回事?”
“夫人,这个小女子的哥哥欠下赌债,就用她来抵债,我们也不想,可她哥哥还不上钱……”一个男子说道。
张氏说道:“她哥哥欠你们多少钱?”
“不多……就五十两……”
“不对……六十两”两个男子嬉皮笑脸道。
张氏让身边的丫鬟拿出一锭银子给了二人,“够了吧?”二人点头哈腰的道谢,就匆匆地离开了。
李秋月赶紧给张氏跪下,“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夫人,我愿意做牛做马一辈子伺候您……”
张氏扶起李秋月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女子舟山县人,叫李秋月,今年十三岁!”李秋月如实回答。
张氏又问道:“你是舟山县人,又为何到了余杭?”
“回夫人,我的家乡遭受泥石流灾害,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为了活命,我才来到了这里!”
张氏说道:“好可怜的孩子呀,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你愿意吗?”
看着慈眉善目的张氏,李秋月心里有一股暖流,鼻子一酸又流下了眼泪,说道:“多谢夫人收留,我一定会好好伺候夫人的!\
张氏把李秋月带回了家里,让人给她洗澡更衣,洗干净的李秋月,又穿上合适的衣服,立马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肤如凝脂,美目流盼,唇红齿白,妥妥的一个美少女,张氏是越看越喜欢,就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给她端茶倒水。
李秋月虽然年纪小,但她特别的勤快心细,做事干净利落,每天除了给张氏端茶倒水外,还会为他捶背,洗脚按摩,把张氏伺候的无微不至,张氏也没有把她当下人看待,还会对她说说心里话。
李秋月了解到张氏管理这么大的家业,作为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也很心疼张氏,就安慰她,陪她说话,给她唱歌解闷。
时光荏苒,眨眼就过去了三四年,李秋月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身材苗条,凸凹有致,面若桃花,眉眼如画,犹如天女下凡一般,叫人看了不免蠢蠢欲动。
张氏的儿子徐光耀比李秋月大两岁,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是余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很多大家闺秀都对他爱慕不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张氏为徐耀光物色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张氏的远房侄女,名叫张紫燕,张紫燕十七八岁,五官端正,身材丰满,虽然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
徐耀光对张紫燕没有什么意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张氏说道:“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我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