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人下毒(2 / 2)
皇后道:“酒是蓉婕妤酿的,蓉婕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苏云青早料到这事要甩自己头上,忙起身来至殿中,跪下回道:“皇后娘娘明察,酒确是臣妾酿制没错,但臣妾绝对没有下毒毒害淑妃娘娘。太后寿辰之日,臣妾怎敢如此明目张胆胡作非为?臣妾的酒绝无问题,是不是…是不是酒壶有什么问题?”
众人听了也觉有理,这毒可能是酒中的,也可能是壶中的,一时目光又向赵如棠投去。
赵如棠忙也起身至殿中跪下,“皇后娘娘明察,臣妾的酒壶绝无问题,妾这套酒具中的酒壶,每一支都是银边包着出酒处,就是为防下毒。臣妾明知酒具能验毒,怎还会做如此蠢事?且妾一个刚进宫的小小才人,与淑妃娘娘从无仇怨,实在没有理由毒害娘娘啊。”
说着她已是声泪俱下,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更是惹人怜爱,“蓉婕妤怎可一句话污人清白?蓉婕妤与淑妃娘娘不和已久,众人皆知,您不管怎么恨娘娘,也不该在太后寿辰行此事,差点谋害到皇嗣,此刻还要栽赃给妾吗?”
苏云青面上不见一丝慌乱,心中冷笑一声,就知道这赵才人憋着坏,今日便要你自作孽不可活。
苏云青道:“赵才人,此刻事未明了,我说酒壶有问题也不是指你下毒,只是为我自己辩白。天子眼皮底下,什么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我们等候皇上查明即可。你这等说我恨淑妃娘娘,谋害皇嗣,又栽赃你,你亲眼见着我下毒了么?怎的如此肯定给我定罪?”
赵如棠听了,又赶紧示弱,“妾刚才太慌乱了,一时失言,请蓉婕妤恕罪。妾胆小无能,见了这事便害怕极了。”她身体果然微微轻颤。
苏云青见她哭得满面是泪,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生怜惜。若此时自己也哭哭啼啼,反而落了下乘,便做出一副忍着不落泪的悲戚神情,一双眼睛含着泪珠瞧着贺容璋。
只听贺容璋道:“蓉婕妤的酒自然不会有问题,朕相信蓉婕妤的人品。”
赵如棠身子一怔,只听贺容璋又说道:“查一查酒送来后,还有哪些人碰过,碰过酒壶的人也一并查。”
一时,夏庆东报道:“皇上,已将接受过酒和酒壶的宫人送往慎刑司审问了,唯有赵才人暂未…额…安排询问。”
贺容璋道:“赵才人布置宫宴有功,先审了那些奴才再说。”
赵如棠只恨自家父亲为何写信来逼迫自己,害得自己病急乱投医,行此险招,把自己都要折进去了。
嘴上只能嘤咛道:“多谢皇上顾念。”泪眼婆娑间凝出一份最是可怜可叹的神情,希望能引起皇上多一丝的怜悯。
宴会此时已无继续下去的必要,众人皆默然留守自己的位置,此刻无人敢离开。太后生辰闹成这样,必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而唯一的好事便是淑妃有喜。
不一会儿,慎刑司便传来消息,送去的宫人经过调查,并无可疑之人,且他们均是宫中伺候宴席的老人,根基底细都是清清楚楚,下毒可能极小。
赵如棠心提嗓子眼儿,此刻若是宫人们均无可疑之处,那么怀疑便落在她与苏云青身上。
皇上说相信苏云青,却未说相信自己,怎可如此偏心?!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正在想着,却听见皇上声音传来,“赵才人可有话说。”毫无感情,传递的均是压迫。
赵如棠此时害怕到顶点,便生出许多怒意来,恨自己的父亲,也有些恨皇上,但她只能压抑下来,泣道:“皇上认为是臣妾在酒壶里做了手脚么?为何皇上信任蓉婕妤,却认为臣妾就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呢?”
她定了定神,此刻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下毒,是苏云青的问题了,“若接手的宫人中无一人下毒,那臣妾只能认为是蓉婕妤的酒送来时便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