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见,争锋(1 / 2)
“微臣秦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明堂内那几根被栩栩金龙回旋盘绕的红色巨柱,此刻又给皇宫增添了几分威严和高不可攀。
秦杳单膝跪在大殿内,微微颔首给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行礼。
东堰国如今的上位者闫曜梁正当壮年,且政绩颇丰,三十岁登基,而今不过十年光景,东堰国的国力远超周边小国,虽然摩擦不断,但是却并不妨碍东堰国接受八方朝拜,这一切,不说全是当今圣上的功劳,但至少有一半该归功于他。
抛开他的性子不谈,秦杳不否认他是个优秀的统治者。
“秦将何须多礼,快快请起。”皇上和颜悦色的朝秦杳虚抬了一下手,满眼的笑意好似对秦杳万分欢喜。
“元仲,给将军赐坐。”
被唤作元仲的太监给秦杳拿了一张矮凳,秦杳一番推脱之后才坐下。
坐下之后,她斟酌着如何开口,从何说起,却不想皇帝先她一步开口。
“多年没有回京,回府上看过了吗?可还觉得习惯?这么多年汴京城变化挺大的吧。”皇帝开口,只是这话语之间透露出的确实一种诡异的平易近人和熟练?
“爱卿不必拘礼,这明堂内没有外人。”
皇帝的一番话让秦杳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皇帝这是跟她唱哪门子戏,但是不说话也不行,只能先按下心中的疑惑,站起来又跪下说道:“微臣有罪,回京之后没有立刻进宫面圣,实在是罪该万死。”
“但实在是事出有因,微臣一身污血,羞见天颜,不敢殿前失仪,这才先回府沐浴更衣,还请皇上赎罪。”
“诶,爱卿这是什么话,朕岂是看重这些虚礼之人,你这一路上的事情朕都已经听说了,你昼夜兼程一路辛苦,还要替朕料理常林城的天灾,朕嘉奖爱卿都来不及何来怪罪之说?”
“快快起来,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了,若是今日你在这跪坏了,广平王那里朕可就不好交代了。”
虽然皇上话是这么说,但是秦杳还是在他脸上看见了释怀和得意,她站起来,却是不敢再坐下,站在一旁,微微躬身,道:“多谢皇上体谅,常林城之事臣不敢居功,真要论起来,还是皇上您的功劳,若不是您派冯进公公亲来苍北,面对那天灾,微臣也是束手无策的。”
对秦杳的话,皇帝不置可否,嘴角微微上扬,算是满意了秦杳的说辞,“赈灾工作朕已经派人去了,已从太医院抽调了一批有经验的大夫前往常林城,想必常林城很快就会恢复往日的平静。”
“这是自然,有皇上的挂心,下面的人不敢不好。”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希望那些太医真的是有本事的吧。
常林城的事就此揭过,皇帝闭口不提秦杳这一路上被追杀的事情,但秦杳敢断定,皇帝一定是知道的,且皇上对她这一路的行踪必定也是了如指掌,从她方才在宫门口见到接她的太监她就知道了。
只是皇上不提,她也没立场诉苦。
“皇上,微臣和广平王的婚事——”对退婚这事不抱任何把握,但事已至此,她必须要为自己争取点什么,只不过她话一出,甚至还没说到要点,就被皇帝给打断了。
“说起这事。”皇帝笑意更满,似乎这是什么了不得的高兴时一样,“也是朕对不起你,你父亲乃朕的救命恩人,朕却耽误你至此,实在是对不起你父亲。”
“广平王是朕暗中观察了许久给你订下的,宫外虽然有些流言蜚语,但朕都派人细细查过了,纯属无稽之谈,广平王是当年广平侯温刻的遗孤,广平侯你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广平王府简单,广平王醉心诗书,府中并无妾室,你嫁过去之后便可执掌府中中馈,你二人若是想去苍北游玩,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朕已经吩咐了内务府和皇后,按公主出嫁的规格操办这场婚事,日后在广平王面前,你不会矮他三分。”
皇上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敲定了,表面上看似是在给秦杳介绍这门亲事,给了她极大的殊荣,但这些话落在秦杳耳朵里却让她大为震撼,皇上这是要对她手里的兵权下手了!
广平侯的事她当然知道,先帝的三皇子因为先帝立了现在的皇上为太子,心里不满,在奸人的撺掇下竟然逼宫,那会儿还是京畿卫首领的温刻为了保护先帝,替先帝挡了一剑,当场毙命。
后来三皇子的事被镇压下去,先帝破例追封温刻为广平侯,而当时温刻怀孕的妻子骤然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当夜就产下了一个不足月的男婴,但是人却撒手人寰,随夫而去,只留下刚出生的婴儿。也就是现在的广平王温照凛孤苦无依。
后来的事她就不是很清楚了,温照凛何时被封王的她并不知道。
只是她并不认同皇上口中的温照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