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过往（2 / 2）

无邪先支走了王蒙，然后借他三叔的VCR打开了磁带，录像的地点在一个灰暗的房间，房间中坐着一个披头散发，正在梳头的女人。

看见这一幕，她们四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贞子？

“这是霍灵，她是九门霍家人。”

身旁的筱筱突然开口说话吓得胖子肥肉一颤，她充当旁白向他们讲解录像中的女子姓甚名谁。

无邪：“霍灵？霍家？她是霍老太太的失踪已久的女儿！”

筱筱：“嗯，被人喂了尸鳖丹变成了禁婆，现在困在格尔木疗养院里，这座疗养院当初还……”

说到这里时，筱筱停顿了一下，内心深处十分纠结要不要说出来，可是看到小哥身边的柳听雪，她觉得有必要让小仙女知道小哥以前经历了什么。

最终筱筱下定决心说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说道：“这所疗养院也是当年囚禁小哥的牢笼。”

话音一落场面陷入沉寂，下一秒，就听到柳听雪不可置信的追问道：“你说什么？”

筱筱：“某些高层人员想像小哥一样长寿，趁小哥失忆抓了他做二十年的秘密研究。”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重锤一样敲打在众人的心上，钝疼的厉害。

充当实验对象会面对什么大家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人体实验绝对毫无人性可言，更何况还是二十年之久，其中得痛苦大家都无法想象。

胖子怒骂：“妈的，有些人活几十年都活不明白，还妄想和小哥一样，居然拿小哥做实验，畜牲不如的东西，别让胖爷知道是谁，不然胖爷送他上西天。”

张晚云：“要我说当初就应该带他回长白山，饿死总比被人虐好。”

黎雾和梁洲神同步的给了她后背一巴掌，让她一边去，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什么叫饿死总比虐死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柳听雪在得知张启灵以前当过实验体后，便扭头投入了他的怀抱，一言不发的紧紧抱着他。

在拥抱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失忆的张启灵被关在那灰色暗无天日的二十年，一个人，一扇门，三面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知道张家人耐饿，那些关押他的人七天送一顿饭，就是为了他没有力气逃跑，甚至为了防止他逃跑，给脑子有些乱的他铐上了沉重的铁链。

从张启灵被他们抓了之后，整个格尔木被重兵把守着，而他则安静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门外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不定时会有人进来抽取他的血液。

日复一日的放血，再加上身体的营养得不到补充，人让很快就消瘦了下来。

被抓进来的第三年，此刻的张启灵看起来精神还有些混乱，因为除了睡觉时间，他会用手在墙上不停的书写着，那上面断断续续的血色文字就如同他的记忆一样凌乱不已。

看到这的柳听雪平生第一次后悔了，她当初应该赞同云朵带他回长白山，山中虽然清苦，但至少不会受尽折磨，这才第三年啊，她想都不敢想剩下的十七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张启灵在筱筱提起那段往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当事人。

相比于那段灰色的记忆，对于张启灵而言显然是安抚怀中人的情绪比较重要；“别难过子衿，一切都过去了，未来有你陪在我身边，那么我前半生受的苦都不算苦。”

“苦难不是幸福的前提，如果那些痛苦是为了现在，那我宁愿我们从未相遇。”

“没有如果，就算没有那些经历，我相信我们也必然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