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私放要犯(2 / 2)
到了诏狱,严恨生先洗了一把脸,把泪痕洗掉免得被人看出端倪,然后装作正常巡视牢房一般到了关押着徐多宇和严晓蓉的牢房。徐多宇和严晓蓉毕竟原来是锦衣卫,再加上严恨生的面子,所以锦衣卫对他们格外优待,牢房里铺的都是干净的新草,旁边还没有人打扰。
严恨生让看管的锦衣卫打开牢房门,走了进去,跟着说道:
“我有话和他们俩说,你把钥匙留下,然后到外面等着。”
管钥匙的锦衣卫显得有些为难,说道:
“这……严大人,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严恨生把眼睛一瞪,佯装生气道:
“怎么?现在我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
活阎王一瞪眼,谁不哆嗦呀,对方当即吓得赶紧改口道:
“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赶紧把钥匙交了出来,灰溜溜的跑到外面去了。
严晓蓉注意到自己父亲肩上有伤,忙问道:
“爹?你怎么受伤了?”
严恨生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问。
“事态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严恨生说着从怀里取出小包袱交给徐多宇:“这里面有一些金银细软,你拿好。”
徐多宇压根没明白,糊里糊涂的接了过来。
“你们出去以后,要么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回来,要么你们想办法找回太子爷,现在来看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徐多宇和严晓蓉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不太明白,问道:
“您说‘出去’,是朝廷要放了我们吗?”
“当然不是。”
徐多宇突然明白过来了,说道:
“难道是……您要放我们出去。”
严恨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这样的话……”徐多宇想说些什么立马被严恨生打住:
“不要再说了,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你们不能戴罪立功,将来就算太子爷平安归来你们一样死罪难逃。不如我把你们放出去,要么你们远走高飞,要么你们能搏一搏,怎么着都比在这儿等死强。”
“可是这样的话您怎么办?”徐多宇问道。
严恨生决绝道:
“我一把老骨头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你们。”
说到这徐多宇和严晓蓉两个人刷的一下跪在了严恨生面前,一个喊“师父!”,一个喊“爹!”,跟着眼泪哗哗的往外流。两个人这么一哭,弄得严恨生心里也不好受,到底是年纪大了,多愁善感了,眼泪不自禁的在眼眶里打转,严恨生勉强控制才没让泪水流下来。
严恨生把徐多宇搀扶起来,双手抱着肩膀,郑重其事的嘱托道:
“多宇,我的好徒弟,为师第一次见到你就看好你,你又正直,又朴实,为师能收你这么个好徒弟,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徐多宇羞愧道:
“不,师父,是徒儿对不住您,给您闯了这么大的祸,应该由徒儿一力承担。”
严恨生感动道:
“好徒儿,有你这么一句话为师就知足了。为师我没看错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现在我就把女儿托付给你了。你知道为师我老来得子,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从小就把她视作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晓蓉她从小就被我宠坏了,你要对她多担待。”
徐多宇含着热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师父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师姐。”
严恨生托付完徐多宇又嘱咐严晓蓉:
“我的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遇事一定要慎重,有什么事多跟你师弟商量商量。父亲不在你身边,你要多照顾自己。”
严晓蓉听到这早就哭的稀里哗啦,她从小就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连半刻都没有离开过。现在听父亲的意思是要和自己永别了,她小小的心灵哪里承受的了。
“父亲,不要,我不想离开你。”
别看严晓蓉手段狠辣,行事果断,但她心里终究是个女孩子,也有脆弱的一面。
严恨生一手拉着一个人的手,把两个人的手拉在了一起,说道:
“从今往后,你们就要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相依为命了。”
严恨生看了看徐多宇,又看了看严晓蓉,两个人收住泪声,点了点头。
严恨生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嘱咐一句:
“你们如果去找太子爷,万一遇到一个姓风的年轻人,千万不要和他交手。”
“为什么?”徐多宇问道。
“这个姓风的武功极其高强,特别是内力尤其深厚,我估计他至少有五十年以上的内力。”
徐多宇和严晓蓉一听都吃了一惊,问道:
“师父你不是说他是个年轻人吗,怎么会有五十年的内力?”
“我也感到奇怪,他的样子明明也就二十出头,但是内力却至少有五十年。我和郑大人两个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这伤就是被他打的。”
两个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郑和的功夫他们听说过,《葵花宝典》出神入化,江湖上没几个人是他对手,再加上他们的师父两个人打不过一个,可见这个姓风的武功得有多高。
徐多宇和严晓蓉同时点头道:
“我们记下了。”
严恨生也不忍分别,奈何身不由己,现在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候了。严恨生最后好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转身走出牢房。先把牢房的门假装锁上,然后冲着外面喊道:
“进来吧!”
外面那个锦衣卫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进来。
严恨生把钥匙串递给他:
“钥匙给你。”
锦衣卫伸手去接钥匙,趁着对方毫无防备的时机严恨生突然出手,一个手刀打在对方的后脑上,对方当即晕了过去。徐多宇和严晓蓉从牢房里出来,跟在严恨生的后面往外走,四下无人,眼看着就要逃了出去,哪知这时对面走过来一大群人,三人定睛一看不禁心里咯噔一声:为首的非是旁人正是倪清,倪清的后面跟着一大群东厂的番子。
这两伙人正面碰到了可说是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