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真谢锦,假谢锦;朗有情卿有意(1 / 2)
苏云暮淡漠道:“既如此,只当成一次意外便好,有什么好纠结的?”
冷司复重重点头:“暮儿说的是。”
待到谢锦与从柏药都很累,停下时就看到了两人坐在吊床上,悠闲的说着话。
惬意的样子看的谢锦牙痒痒,他站在下面仰头看着说笑的两人:“暮儿,司复,你们下来啊。”
冷司复摇头,他此时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吊床,“阿锦,你上来。”
谢锦撇嘴,一身赤衣的小公子灼热,“好。”
他踩在梯子上,总感觉不真实,宛如一脚要掉到下面去。
冷司复拍拍身侧的位置,“坐。”
谢锦小心的坐在他身侧,发现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他开心的晃晃脚:“不会掉下去呢。”
冷司复诧异的看着他:“自然不会。”
苏云暮看向下面的从柏药,“药药,上来。”
从柏药点点头,比谢锦更加小心的上去,他坐在谢锦身边。
“暮儿,你昨日是在这里睡的觉吗?”
“嗯。”
谢锦问道:“你不怕有人来吗?还有蛇虫蚁兽。”
“有暗卫守着。”
“哇哦,暗卫。她们厉害吗?”
“自然。”
谢锦眼睛一亮,猛的点头。
暗卫,母亲那里应该也有吧?若不然找母亲要两个过来教自己武功,然后再还给母亲?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爹爹不让他习武,母亲身边的暗卫教自己,爹爹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不过,大姐那里要怎么说?怎么和母亲说呢?
他决定继续听苏云暮说话,暮儿说的话每次都能让自己想好多。
冷司复打个哈欠,眼泪沾湿了睫毛。
苏云暮问他:“司复,你要不要睡会?”
“不用。”
说着不用的人半个时辰后歪在谢锦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谢锦感到肩头一沉,把人放平。
从柏药捂嘴笑:“司复说着不睡,这不是睡着了?”
谢锦伸出手捏捏冷司复的脸,“不用理他。让他睡,待会我们一走,就把他放在这里。”
“阿锦,不能这样。”
“我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
苏云暮却感觉今日的谢锦很不对劲,变得有些不像他。
他的眼神在谢锦背后与从柏药交汇,发现了从柏药眼中的担忧和一丝怀疑。
苏云暮定定心神,药药也发现不对劲了,那么这个谢锦肯定不是真的谢锦。
哪怕他与谢锦的认识时间不是那么长,断不是他如此这般刻薄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的看冷司复一眼,给睡着的他下个结界。
平常的司复一般是没有午睡过的,怎么就今日犯困,睡了过去?
不寻常之处必有妖。
“阿锦。”
谢锦疑惑的看他,“嗯?怎么了?”
苏云暮仔细的注视着他,发现他的异处,以往谢锦说话时,眼尾总是上翘的,像只小狐狸。
而面前这个人虽然也是,但是却少了分雀跃。
“你与药药换个位置,我看他好像有些热。”
“好。”
谢锦不动声色的笑笑,苏云暮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但是很快,他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怎么可能?
两人换好位置后。
谢锦换了一副笑脸,“暮儿,你要不要下去玩?我找到一个好地方。”
苏云暮心下冷笑,好地方?怕是丧命的地方。
“你在哪里遇见药药的?”
谢锦眨眨眼,“在玉亭前。”
苏云暮一听就知道他不是谢锦,虽然他是第一次来猎场,到山林中好多日,他从未见过有什么玉亭。
他清冷的眸子注视从柏药,“药药,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玉亭前。”
这下,连冷司复都听出来了不对,玉亭?既是春猎,山林中怎会有玉亭?
他正要说话,苏云暮拉住他的手。
“是吗?一会你可要带我们去看看。”
“当然。”
苏云暮眼底映着一抹嘲讽,一个仿品还真像谢锦。
他暗暗拔出腰间的软件,一下子对谢锦刺去,正中心脏。
谢锦惊讶的看着胸口的剑,又看看苏云暮,神色中都是不可置信:“暮儿?你……”
苏云暮无视他的眼神,手里的软剑又刺的深了些,“你不是谢锦,你是谁?”
谢锦笑笑,流了很多血的他脸色苍白,“暮儿,你在说什么?”
“你装成谢锦的样子,是要做什么?我这样说你可能听懂?”
谢锦深深看他一眼,随即呵呵呵的笑开了,“桀桀,没想到你看出来了。”
苏云暮不屑的嗤笑,手中的剑拨出来,往他头上刺去。
这个时候的谢锦反应过来,朝一边躲着。
“暮儿,你疯了不成?”识破了身份后,它还是如此的唤着苏云暮的名字,一股讽刺的意味十足。
“说,真的谢锦呢?”
“桀桀,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说着,就和苏云暮打在了一起。
冷司复与从柏药看的叹为观止,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暮儿吗?真的好厉害。
当初元宵佳节的事听得临仙说了一嘴,他们是养在阁中,但与不是傻子,在那种情况,联想临仙说了一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暮儿会武功,那日未见其风姿,今日终于如愿。
羸弱娇软,清清冷冷,金银玉石、珠宝琉瓷、锦衣玉食、锦罗绸缎、丝布鲛衣、养出来的小公子,与人打起来竟是如此,惊若游龙、翩若惊鸿。
一招一式很辣利索,不失大家世门出来的潇洒出尘,衣诀翩飞的样子旷古临风。
发带飘飘的样子似锦缎从天上掉下来,及地的乌发犹如天上江水滔滔悠悠,衿雅高贵到乌丝,似是泼墨画卷从亘古走出来的神只。
苏云暮出手最会直中命害,他立在空中的身姿挺拔、修长玉立,绝世无双的小脸精致若精灵王神,处处偷着寒玉髓的冷意。
左手的玉笛精致,隐约泛着涟漪的微光,右手煲如蝉翼的剑凌厉,不容人小觑,只是看着便心生惧意。
身后越有二十七尺的袍摆花里,云纹重重叠叠,处处都是华贵。
对面的“谢锦”还是一身赤衣,胸口的血刚开始还是红色,现在就变成了绿色,腐蚀的腥臭味恶心惹蚊蝇。
它额头上一个大窟窿,汨汨流出的血像是不要银子似的,宛若江水一样,汨汨不竭。
苏云暮手中的剑指向它,说出话足以使方圆百里冻僵。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谢锦”嗤嗤的笑着,“桀桀,我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东西,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好。”
“大言不惭。”
苏云暮握住剑的手挽了一个漂亮渲染的剑华,出去的剑芒一化为十,十化为百,百化为千……
数不清的剑分不清哪道是真,哪道是假。
对面的“谢锦”绝对他的剑招有些熟悉,一时半会的只顾挡着面前飞到而来的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先是化成的万剑奇奇刺在“谢锦”身上,接踵而至的剑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圈,上可穿云、下可穿地,周围错落有致的围了三尺一圈。
“桀桀,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困住我?太天真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杀阵,起。”
随着苏云暮的话落,“谢锦”周围升起了大阵,脚下的阵法配上八卦阵透着蓝光,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困阵。
苏云暮袖子的符篆随着他出仕的剑招,绕着他打圈,剑超前一指,符篆缠在他的手肘处伴着剑招出去。
嘴里的话清冷,却是天怒之威,“困、杀、绞,天雷烈火,助、劈,符篆,碎。”
“谢锦”听他说这些还是不屑嘲讽的笑,然而他说完,“谢锦”就笑不出来了。
它看向头上的阵法,蓝色的雷滚动,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念头,直击天灵骨。
“谢锦”想要冲出去,却被阵法上的天雷劈中,刚刚还是白皙的手顿时变成了绿的的熊掌,上面狰狞的傀儡头深渊血口,尖牙嘴利。
它看着自己烧焦的手,怨恨的看着苏云暮。
苏云暮冷冷的漠视它,双臂伸开,朝左翻了一个身,伴着天雷地火的威压为出去的符剑加了三层威力。
恐怖的威压使之方圆千里都是振动,掠过的树从根处裂痕约有倒地的架势。
“谢锦”见状不好,想要舍弃性命出去,用一丝心头血附在人或尸体的身上,试图东方再起。
可惜,完了。
到了面前的符篆万剑,直接掺杂阵法里酝酿的天雷穿身劈下。
凄厉的叫声引得树上的鸟雀扑翅飞走,天上乌泱泱的一片仿佛天破裂。
苏云暮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面前化为灰烬,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连个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他将剑用内力擦干净,缠回腰间。
真难杀,还要动用阵法。
苏云暮往回走,看到瞪大双眼、惊愕万分的两人。
“回神。”
两人回神痴痴的盯着苏云暮,冷司复抓住苏云暮的衣袖,整个人激动的欢呼,手舞足蹈,“啊啊啊啊,暮儿,你好厉害,没想到你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你教教我。”
苏云暮清冷的看他一眼,实话实说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不合适。”
冷司复听到他的话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他什么样子,他心里是最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