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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院子外响起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明明是轻轻的脚步却在下了两个时辰的大雪中作响。
“大姐,二姐。”
等到来人坐下,苏玉初三人才喊人。
清雅翩翩的苏玉菡开口,“这半夜我们来守,你们回去休息。”
苏玉楼语气含愁,“睡不着,还是在这守着暮儿。”
苏玉菡低眸在黯淡的黑夜中看到她一身张狂的红袍都被大雪盖住了。
苏玉竹起身,盖住袍子的雪簌簌的落了下来,“我去看看地龙的火如何,顺便再添点火。”
“嗯。”
苏玉笙让她放心去,看到屋里的烛火隐约要着完,她起身轻声推门进屋,在外间换了几根蜡烛,再把灯罩盖上。
至于里间的蜡烛,够燃到天亮。
苏玉竹添了火回来,继续坐在落满雪的石凳上。
“乖乖今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未曾,和之前一样,睡的很安稳。”
“那就好。”
苏玉笙点头,从过了秋夕开始,天气转凉,她怕乖乖和之前一样,怕疼的夜里睡不着觉,经常恍惚夜里起来,直直的坐一夜,到了白天中午才休息。
所以她就一直在过了亥时为他守着夜,有时处理事务来的晚了些,可绝对不超过子时。
直到几月前的那次斗乐,玉璟被打到下不了床,恐怕他做噩梦惊醒,每天在院里守着的人就多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每晚五个人守着,三个人从乖乖休息戌时开始守上半夜,两个人守下半夜。
可是守上半夜的人不想走,一直一坐就是整整一夜,到巳时才回院子。
每隔一炷香时间,总有一个人去给地龙添火。
这晚到寅时都平安无事,可到寅时二刻,屋里传来一阵厚厚的喘息声,随即就是走下床的声音。
几人听见声音看去,苏云暮已经走到门外了,神情恍惚,像是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或者说被梦魇住了。
苏玉笙抬手,示意她们安静,直至苏云暮睡眼蒙胧的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出声时,她们才围过去。
苏玉笙担忧的喊他,“乖乖。”
苏云暮这时方如梦初醒般,整个人困的眼皮都闭上了,嘴里还喃喃的唤着:“大姐。”
“我在。”
苏云暮在睡梦中似是感到了熟悉的人,紧紧地闭着眼睡觉。
苏玉笙把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发现人没事,松了口气。
在看到他光着如玉的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时,蹙着眉把他打横抱起,走到里间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
“玉菡,去端盆热水来。”
“是。”
“玉楼,去拿干净的绒缎来。”
“是。”
在热水未端进来之前,苏玉笙用内力为苏云暮暖着脚,热水端来后,她用水撩着热水倒在苏云暮白嫩的脚上,为他驱着寒气。
拿过一边干净的绒缎为他擦干脚放在被子里,手握住他的一只手,为了输送了内力后,把手放进被子里,把他的被子掖好边边角角让人出去。
“都出去。”
“好。”
几人端着盆拿着东西出去,苏玉笙为他关好门看向坐着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