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长公主(1 / 2)
暄王抱着女人坐上马车,黑着脸没说一句话,牙关紧闭双目喷火,被吓着的某人低着头,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乔璟妍真的怕他会动手,这么狭小的空间无处可躲,一掌打下来估计要骨折,旧伤还未痊愈又要添新伤,真的要跟一个家暴男过下去吗?
忐忑不安中她的思绪开始飘移,仿佛回到了春暖花开的竹缘山庄,金黄的油菜花,雪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田园春色美轮美奂,自己一双聪明可爱的儿女,在花溪间欢快的玩乐。
很多穿越小说的主角都是独自带娃的女人,即便是有丈夫的大家庭,这些人的存在大多数也是女人的负累,可是她们敢作敢为自强不息,凭借智慧和勇起,把一穷二白的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因此也获得了幸福美满的结局。
然而,自己的基础比她们不知道好过多少倍,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有产业有银子,还有一大帮陆续成年的弟弟妹妹,什么都拥有却是过得如此憋妹,无形之间可能被很多世俗的东西束缚了。
穿越到这个时代整整五年,从暄王要强行纳她为侧妃开始,自己对婚姻和男人就失去了美好的想象,婚后的甜蜜生活让她燃起了些许期望,可是时间太短暂,还没来得及敞开心扉就蒙上了阴影。
得知自己腹中孕育了两个小生命,当时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很自然的把所有人都抛在后面,而且有了独自占有的想法,因此,她没有及时将这个好消息跟另外一个共有人分享。
经过这几天的摩擦交流,她决定安下心来共同养育孩子,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要夫妻二人同心同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即便是半途散伙也无所谓,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天长地久的存在。
姥姥教她要学会做女人,古代女人什么样?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这也太难为人了,她也是需要被尊重的,在创造财富的过程中,享受过太多的赞誉,每次想起都觉得无比骄傲,她告诉亲人们,相夫教子不是女人的全部,她还可以撑起半边天。
她知道做女人不容易,要学习的地方很多,这些年也在逐渐的适应中,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是,王爷的怒气如此之大,侧重点在哪里?
突然被抱下马车,吓了一跳也不敢惊呼,习惯性的抱住他的脖颈,身体接触到美人榻的刹那,立刻警惕的翻身站到了另一边。
见到惊鸟般的女人,暄王也是很无奈,随手拿了张椅子坐下,语气平缓的问:“你也知道害怕?”
乔璟妍点点头,心里默默的回答,我是软骨头,最怕皮肉之苦。
“那就老老实实交待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暄王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也猜不到,王妃会对他隐瞒孩子的存在。
“王爷是在怀疑孩子的父亲吗?我发誓,她们就是你的孩子”乔璟妍的反应极其敏感,王爷想戴绿帽子,她可不愿意玷污自己的名节。
暄王哪天迟早会被这个女人气死,明明白白的问话,偏偏得到的回答是更气愤。“胡说八道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不及时告知怀孕的事?”
“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你一回来就打我,哪有机会说。”现在想起屁股上的痛更多的是羞愤,遇到了家暴男,还是要想法子躲远点。
暄王没有听信她的说词,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明显是找借口。“你是女人吗?自己怀了身孕会不知道?时间短还说的过去,都三个月了还想狡辩。”
“我又没怀过孩子,在没有症状的情况下怎么会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至于我是不是女人王爷你说过算。”乔璟妍一字一句的怼回去,她不想做忍气吞声的女人。
暄王憋了一肚子疑问,上面的解释就算过的去,还有一个问题必须明明白白的回答。“知道自己有身孕还要提和离,打的是什么主意?”
乔璟妍赶忙回答:“是你先吓唬我的,当时只是想逃避惩罚才随便说的。”事实就是如此,她虽然经历过生死,但没有受过严刑拷打,皮肉之苦有过一次就够了。
暄王成亲前几乎没怎么跟女人打过交道,未婚妻背叛后,心里受到的打击不小,乔璟妍是他自己想娶的女人,若是再被嫌弃,可就真的叫人耻笑。
他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光有高贵血统,还有他的卓卓功勋。十四岁跟随太子查办漕帮贪腐案,惩治大小官吏上百人;十五岁亲历洪州剿匪,蹲守两年多,众多匪巢相继被剿灭,前朝余孽也被彻底铲除。
要说这些功劳他只是个助力,那么,京城的皇位之争,暄王可是力挽狂澜之人,带着几十名护卫潜入叛军,几天时间亲自灭绝了所有叛军头目,以极小的代价平息了叛乱,从而被老百姓尊称为战神。
镇北大将军参与叛乱在京城暴毙,其长子得到消息,立即带领众多将士和大量马匹粮草投靠了扎孟国,使得敌国势力突然强大起来,随即又率兵抢占大夏国的边境城池。
暄王临危授命,率领两千监军,护送万名参与叛乱的士兵赶回北疆,秘密神器再一次亮相,把来犯之敌吓得魂飞魄散,不仅收复了被占城池,还将边境线外扩了上百里,大大鼓舞了军营士气。
暄王在北疆一呆就是三年,重新建造的镇北军勇猛善战,兵马强壮粮草充沛,新上任的镇北大将军接任后,他才卸任回到京城。
婚后生活快乐多多,王妃性情活泼,说笑逗趣花样百出,他很享受这一切,然而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下人,突然提出和离,堂堂王爷轻易被抛弃当然很气愤,小小惩戒却闹出了大动静,现在全京城都在传战神王爷打女人。
别人爱怎么传随便,解开心结的王爷只想弥补过失,上前抱着王妃和声道歉。“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吓唬你,更不应该打你,以后我都听你的,府里的事也由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