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被鱼塘主圈养的鱼(78)(1 / 2)
在君炎还在白日做梦,等着君牧的兵权被收回去的时候,远在康南城的君牧早已整理了君炎通敌的所有证据,与在营地里镇守边疆的将军们联名上书,上奏弹劾了他。
说到底还是那南蛮首领多留了一个心眼。
原本那些信件在被他收到的那一刻就该被销毁,可他想着若是事成之后若是君炎反悔,自己也能靠着这些年里的书信与信物拿捏他。
通敌必然不是一个好名声,君炎再怎么想要毁约,也得要再三权衡利弊才行,不然他心心念念的皇位终究是坐不稳的。
只是他如何也没想到,他一番苦心苦心算计,会成为别人的嫁衣,而这些东西也会在此时成为他的呈堂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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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被困在府上之后,便将自己整个人都关在了书房里。
明明君凌没有下令不允许旁人探望,他却主动拒绝了那些上门拜访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一心想将他扶上皇位的徐闻朗。
书房里,君泽坐在地上,发冠早已不知掉落在何处,头发凌乱,身旁是一堆酒坛子,让满屋子都是酒气。
君泽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了,他想了许久,想到大脑发麻,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脑子里回荡着父皇的那句“皇位之争并非你置身事外便能够相安无事的”。
为何就不能和平相处呢?
那个位置就这般的令他们着迷吗?
君泽想着想着,突然就嗤笑一声:权力多大,责任就多大,人生短短数十年,及时行乐有何不好?何必为了一个皇位就置这些年的亲情于不顾?
屋外,大雪未停,院子里铺上了一层厚实的“白被”,守在书房外的侍卫突然敲了敲门,迈入门内:“殿下,李尚书之女李蔓菁想见您一面。”
“……不见,让她走吧。”
房内,君泽沉默了半晌,语气之中全无情绪,冰冷而不近人情。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连累她。
君炎落水的事情现在还在风头上,若是此时被人知道李蔓菁与他私会,被他那借题发挥的三弟知道,怕是会迫不及待的将李尚书一家也趁机拉下水吧。
他不想李蔓菁同他一起蒙受这不白之冤,更何况他也没有想到脱身之法。
父皇的那番话无非是在逼迫他显露自己的真正实力,想让他这个嫡子也为那人人都争得头破血流得皇位争上一番。
若是他不愿,怕是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在君炎的算计下蒙冤而死。
君泽想到多日前与君牧的通信,手微微一紧,又冷笑一声:罢了,再多等几日就是,他只希望大哥不要在辜负他的期望了。
毕竟他虽是无意那皇位,却也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命当作旁人登上皇位的垫脚石。
“李小姐,话已经带到了,殿下的话你也听到了,还请李小姐不要为难我等。”
侍卫望着身侧的李蔓菁,态度恭谨,可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想不通为何三皇子的未婚妻会在这种时候来见他们家殿下,但到底是不符合时宜的,若是被醒来的三皇子知道后,少不了会误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夫妻情意,继而又为难他家殿下。
李蔓菁此时的心情并不好,甚至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却还是强忍下来,转身离去,也就是那一刹那,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君炎会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与君泽之间是有旧情的?
想到这,李蔓菁不敢在犹豫,匆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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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内宅,宁琬的屋内放着好几盆正在燃烧的炭火盆,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只是那其间的气氛却是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宁琬身旁伺候的两个丫鬟被尽数赶出屋内,只留下沈景闻与宁琬两人,两两相望。
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的两人,其中一个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神色还有些恍惚;而另外一个则是阴沉着脸,手中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药,站在床侧等着,就差一句:“大郎,该喝药了。”
就在宁琬还在暗戳戳想的时候,沈景闻终于舍得开口了。
他态度强硬,眸色晦暗不明:“起来,喝药。”
宁琬身子一僵,望着神色极差的沈景闻,连问都没敢问一句,连忙就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来,还不等她伸手,一勺药便喂到了嘴边。
宁琬望了眼褐色的汤药,想要蜜饯,刚一抬头,又心虚的低了下去,配合的咽下勺中的药。
——“他这是怎么了?”
小七想了想:【可能是宿主大大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吓到男主了。】
宁碗:嗯?既然如此,他为何会一副和她有仇又不得不留下照料她的表情?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