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什么意思(2 / 2)
“咳咳。”
杨沉雎清了清嗓子,学着雎鸠说话,寥寥数字,字正腔圆。
“离他远点,他不是大鬼!”
“咔!”
一声轻响,手脚的束缚忽然被放开,杨沉雎眼前一花,分明看到更多的鲜红没入地底。
不过数息,一团伸出数条手臂的发丝从地下被拽了出来,然后强硬的甩在地上。
杨沉雎幸灾乐祸。
呀!齐整了!
“平安——”
发丝里透出的声音怨气很重,但一整团头发簪子连带着手臂头颅都被压在地板上,它只能蠕动。
厉炅坐在太师椅上,挥挥手让纸人离开,又让鲜红把整座空荡荡的堂屋封闭。
“说说,什么意思。”
厉炅端起酒樽喝了一口,放开了对“手臂很多的女士”的桎梏。
“咚!”
雎鸠一被松开,立刻消失在原地,窝到了最角落的地方,而且头发越团越小。
“哎呀,不好意思,雎鸠有点害羞,亲爱的!”杨沉雎仍然笑,是颇有点虚假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了。
望着悬挂的大红灯笼下脸色阴沉的鬼怪,杨沉雎非但没有恐惧,他还从旁边搬了把长条凳子坐,开口试图攀关系。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离开歌剧院后很长时间没见到您了呢——”
“嗒。”
厉炅把酒樽搁回桌子上,若有所思。
他觉得杨沉雎的行为怪怪的,而且打断了他的问题,但是思维被抑制,厉炅也无法确认是不是故意的……
旁边人类的话语还在响起……
杨沉雎拉长语调,“不知道那只木偶怎么样,我可是照顾了它很久呢——”
然而,他话音未落,另一道阴森的声音传了进来。
“额滴——夫君——你照顾啷个——哝——何不快快——与额——来相靠!”
这百转千回的语调甚至一个字都还没彻底传进耳朵,大红盖头就突兀罩了杨沉雎一头一脸,且瞬息间收紧!
“唔!唔——”
杨沉雎惊愕,他双手扯着红盖头,窒息感一阵一阵袭来,他大张着嘴却没有话透出,最后忍不住弓了腰背。
“呵呵……”
太师椅上的厉炅满意的放下手——他是有点难以思考杨沉雎的行为,但找个能思考的来不就行了吗?
新婚妻子,多好的人选?
“咚!”
窒息的人类滚到地上,在死亡的威胁下整个弓成了一只虾米。
嫁衣似乎很了解厉炅,没让半点喘息或者痛苦的声音透出来,周围一片静谧。
直到杨沉雎身上象征活物的气息越来越弱,厉炅才敲了敲桌面。
那红盖头一松,扬起,落回厉炅身侧空空荡荡的衣裳上方,顶出不规则的凤冠形状。
红盖头下传出哀怨的啜泣。
“呜呜——祭主——您可瞧瞧——额这夫君——怎生如此?
对您这般无礼——又于新婚负额——
额这般敬畏您——万无违背——您可得——站额这边——不然,额——怕是要——哭断肠——去辽——”
没有回答嫁衣,厉炅伸手支了支脑袋,昏暗红烛映照下的脸色仍不见好。
一团湿润带腥臭血水的发丝被四处窜动鲜红拖了过来,盘在地板上。
低头,厉炅重复道:
“说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