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阳·比斯莫克（2 / 2）

阳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什么了“这阵震动就是指令吗？”

莫伊莱拍了一下手“你真是聪明啊，不过这并不完全是指令本身，而是这座都市的心跳，震动带动纺车，而我织出指令。”

看着阳有些疑惑的表情，莫伊莱直接将他拽到一台纺车前，决定给他演示一遍指令的诞生过程。

纺车依靠这震动织出完全无法理解的花纹，但经过机器的一系列运作，一条指令被制作出来。

“致蔡宪。遇到在三岔路口处挥手七次的人时直接跟着他直到他的家中。”阳漠然的读着这条指令，读完指令被莫伊莱抽会自己的手中。

“好啦，现在没什么时间给你发呆了，好好看着哦，这条指令就要派发给传令员了。”莫伊莱盖上印章，找到一条管道，将指令放到这里指令就会被运送到地表了。

“这就是指令的真面目吗？”阳抚摸着这些管道，纺车，织布机“这就是都市之星级别所谓指令的真面目。”

“很神奇对吧？”莫伊莱说道“我一开始也感到很震惊哦。”

“你就没有对指令产生过疑虑吗？”阳问道。

“疑虑？为什么要有疑虑啊？除去这件事后我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呀。”莫伊莱理所应当的说道。

“这些指令的撰写者其实是这座都市对吗？”阳说道“都市的震动，带动这里的震动，从而形成了一道道指令。”

“没错！”莫伊莱说道“归根结底，存在于这座都市之中的人是无法摆脱都市的，都市之中的人们所做的事便是都市的事，而都市之中的人便是都市意志的体现。”

“果然啊，现在的都市还是那么的残忍。”阳感叹道。

“是啊，毕竟都市是由人建造的，而都市里的人都十分的残忍，都市也只能这么残忍了。”莫伊莱说道。

“人们创作了都市，而人们集体塑造出的都市反过来操纵起了人……”郑虔站在阳的身后说道“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都市的一部分。”

“指令的本质并不仅仅只是这些设备而已。”莫伊莱说道“是人们的意识促成了这位神明的诞生，与其冒着永堕地狱与深渊的危险和责任探求真的道路，不如找一个能够攀附，推卸责任的存在。”

“为了满足都市之中人们所拥有的各色各样的愿望，神明诞生于都市之中。”莫伊莱张开双臂崇拜这指令“而且，你也无权问责，因为它是都市人意志的结果，是整座都市之中人们所期望的。因此，即使它们向人们撒播恐惧和诱惑时，这也是生活在这座都市之中人们所期望的约定与意愿的体现。”

“你现在明白都市中诞生指令的意义了吗？”莫伊莱说道。

阳沉默了，他在思考，良久他缓缓开口“这些都是都市人自己的意识对吗？”

莫伊莱点了点头“没错。”

“那这一切悲剧的根本不正是这座都市和都市人们的残酷吗？”阳说道“只要能够改变这个畸形的社会，改变人们畸形的心理，就算是指令也不会这么残忍。”

阳站起身来，感受着这座都市的震动“我将用为有限的一生投入进这无限的事业，为了改变这座都市而努力。”

阳直接无视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声音“作为一个都市的一员，或许我是一个逆子吧，但我会成为这座都市新生的钥匙！”

强大的波动，将阳身边的纺车和织布机震飞，阳身上闪着微微的白光，背后的大剑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钥匙，四周环绕这破碎的铁链，身上的护甲与其说是铠甲不如说是礼服，在他的身边能够感受到像是冬日暖阳一般的和煦与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