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选择哪边（1 / 2）

秦梳桐以前在京中，也是不乏有一些渠道听各种八卦，她的各家店铺接待不同阶层的客人，从那些人身上都听了不少有关这个城市的故事。小到街头巷尾的流浪猫狗因为争夺领地打架，大到皇亲国戚原配和妾室大打出手，她都有所耳闻。

那时候，她会将听来的八卦像说笑话一般讲给墨皓辰听，说他们家的官连自家事都管理不好如何能参与政事，而墨皓辰是便不同了，把家事和公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完全是因为他有她这样完美的妻子不让他操心，每每说到这话题墨皓辰都会白他一眼不予置评。

后来秦梳桐想，他当时的反应不是肯定也并非赞同，原来便是真的不赞同这种说法啊，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她一人不够得体懂事撑不起皇家的门面而把白吟霜娶进门呢。

她还记得自己在身体极难受的情况下强撑着去参与他的喜宴，他穿着刺眼夺目的喜服踢轿门，他伸出手去迎白吟霜，白吟霜扶着他的手出，倘使过了这么些年，依然历历在目。

都说女子对仪式感之类的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都是在意的，秦梳桐和墨皓辰在成婚的时候，是没有经历过这些流程的，或许有，但她的记忆里已经淡漠到记不起了。若说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些欢喜和刻板的流程，但后来他待她好也就罢了，就这么一世也就不再计较，但后来他和另外的女子重复这些欢喜和刻板的流程，还要让她亲眼见着，这就变得有点难过起来。

她从头到尾笑着，不知是为他们欢笑还是在嘲笑自身。后来笑得久了，便把这戏演顺了，以至于在场的亲眷也觉得她这个“大房”做得很是得体。

再后来她就离开了王府，挑了个众人都还在酣睡的时辰，走得悄无声息，没有惊扰除了门房之外的人。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她也很是有幸成了别人口中的主角。她还记得别人讲述有关她的事迹时候的描画得很是生动，把她谋害皇嗣的细节全部还原出来，使得她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甚至特地为讲述者点了一壶好茶为其润嗓，而她自己则捧了一碟松子坐在面前听得仔细。

“哦，原来这秦家小姐如此狠毒啊，把恭顺无助的白家姑娘欺负至如此惨，还妄图谋害王爷的子嗣。”秦梳桐听得意犹未尽，深深叹了口气，磕着松子道。

那讲述之人看了一眼眼前面容绝艳的女子，因刚才一壶好茶相赠的缘分，便和她互动起来：“可不是吗？那白家姑娘从小便养在深闺，受的教养都是极好的，端得是蕙心纨质雪胎梅骨，而那秦家小姐自小就放养在市井，学了一身伤人的鬼蜮伎俩......不过还好王爷明察秋毫，发现了这女子的害人之心把她赶出府去，才能让皇族子嗣得以保全。听说，王爷本是要杀了这秦家女泄愤，白家姑娘求着王爷放了她一条生路，说是因这秦小姐也是一心爱慕王爷才生出了妒心，王爷想到白家姑娘有孕，府中不宜见血光，才放了秦小姐一条生路。”

秦梳桐把手中剥好的几粒松子尽数地放入口中，然后唏嘘道：“白家姑娘真是世间少有的良善之辈啊。”

她突然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有些痛，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那处。

秦小黑从书院回来的时候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娘亲不知在做什么酱料，整只手都是红色的汁，而他那个叔叔在一旁看书吃茶，偶尔会用着很大的力道把杯子重重地放下。那个原本让去服侍秦小黑的庆旺正在他身后为他打扇。

秦小黑不知该先和谁说“我回来了！”因为秦梳桐走之前，墨皓辰并不是住在他们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