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最后的坦诚（2 / 2）

其实阿暖的插话，是有些不礼貌的。

她实在是忍不住！

还好，不管皇上还是齐历泽，都没有因此而说什么。

反而是太后像是突然炸了毛一般，对着阿暖便开始怒吼：“要你多说什么？！从初见你，哀家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相与的。否则怎么会让历亲王宁可当众违逆哀家的意思，居然要娶你这么个从溯州来的无人问津的小庶女呢？”

又是这话！

阿暖忍不住地嘀咕一声：“这两年，这样的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太后娘娘啊，您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太后。”

连齐历泽也上前，算是恭敬地对太后抱拳。

这还是阿暖第一次见到，齐历泽对太后这般恭恭敬敬的样子。

太后不解地盯着齐历泽：“为什么？！你告诉哀家，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人？你若当真问心无愧，为什么不遵从哀家的意思，娶了哀家的人？哀家当时没有想杀了你，哀家只是觉得，若你愿意，咱们心知肚明。她会好生伺候你，你也让哀家和皇帝放心，这样不好吗？！”

太后似乎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娶她，你说话啊？！”

“太后娘娘既是想知道，今日恐怕也是最后的结算，微臣就告诉太后娘娘。”

齐历泽的眼眸，格外平静：“微臣知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安排一个人在微臣的身边，时时刻刻盯着微臣的动向，可为什么太后娘 会有如此想法？”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太后，齐历泽也能做到不卑不亢，一身平淡之气：“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不管微臣要做什么，都会告知皇上，从不曾隐瞒皇上什么。太后想安排人在微臣的身边，无非也是另一种觊觎皇上的天下。那么微臣又为何要答应？”

“何况——”

他话锋一转，眼神看向阿暖的时候，又变得格外温柔了起来：“微臣心仪宁晴暖，自是想娶她进门。皇上也没有不准，为何太后却一直这般挂心？”

“承认吧，太后娘娘。”

齐历泽撕开了太后最后一层“遮羞布”：“其实在您的心里，我们不过是借口罢了。只是因为您觉得，这两年越发使唤不动皇上了，所以才心生怒意，想要控制皇上，控制我。”

被戳穿了心思的太后张了张口，却发现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任凭齐历泽继续说：“最初，太后和皇上，也经历过许多的苦楚。曾相依为命多年，微臣一路看着太后和皇上是如何不容易，才走到了今日这般地步。微臣发誓，定然会好好守着皇上，为皇上好好守着江山。”

其实阿暖知道，齐历泽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他此刻垂眸低头，大概只是不想人看到他眼中的失落和失望：“微臣做到了，皇上也信任微臣。没想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竟然是太后娘娘，一直在暗处想要杀了微臣。其实外间那些所谓微臣功高震主之言，也是太后娘娘放出去的，对吧？”

太后的沉默，就证明齐历泽所言不虚。

齐历泽再抬起头的时候，似乎已经全然不在意这些受过的伤害：“还好，皇上从未怀疑过微臣。微臣也从未有过任何事，隐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