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壹.董淑慎,你太叫我失望了(1 / 2)
江抗作为临安京官,上次因着许庶案,他被梅鹤卿参了一本,说他枉杀无辜,胡乱断案,大辟之事,如此重大,居然只罚了一年俸禄。
如今他对梅鹤卿,董淑慎总是多有怨言的,奈何一位是陛下宠臣,一位是世子妃,他都惹不起只能把这口气咽下。
他碾着手里的银针,打量着董淑慎,“世子妃,如若本官没记错,这副银针是城南金二银匠铺打的,然否?”
磨针本就是一道极为繁杂冗长的工序,城南金二银匠铺的店主金二,素来手艺了得高超,为皇家,临安不少富贵人家打造银器。
刺绣的,针灸的皆能有一套出自他手的针为上佳。
董淑慎点头,“……是。”
江抗看了她一眼,又叫身边小吏,“去,带金二来。”
窦洵的房间内,有身份的人都坐下等着,董淑慎心里不断的生出不好的预感,手指紧紧扣着椅子把手。
约摸半柱香时间,衙门官差把金二带来,江抗把绣花针交给他瞧,金二实话实说,“这是好几年前,给董家小姐做的,就是现在的世子妃娘娘啊。”
此话一出,几人皆看向董淑慎,她还没说话,郑云就叫了起来。
“董淑慎!是你,是你害死我家官人的!”
“你怎么这么歹毒!他都同你认错了,你怎么就不肯放过他?”
董淑慎抬眸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杀他做什么?”
郑云继续咬道,“你说呢?”
她甫一跪下,给江抗,赵朗磕头,“世子,江大人!定然是董淑慎对世子处置的方式愤愤不平,故而对官人下了如此黑手啊!”
“郑云!你这妇人,我什么时候杀的他?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郑云直起身子来,“世子,江大人,妾身这些天同官人有些口角,故而好些天不在同一院子,都在孩子的院子里陪着。”
“谁曾想,今晨起来,官人他,他就……”
她边说边哭,赵朗从江抗手里接过那根约摸一寸半长的绣花针,望向董淑慎,缓缓开口道,“淑慎,是不是你的?”
董淑慎没办法说谎,也说不了谎,她认下,“是妾身的,但是妾身杀他做什么?”
仵作又禀报,“江大人,死者生前中过迷药。”
江抗立马站起身来,“迷药?”
是了,若是男人杀人,一刀了结也就是了,怎么会费尽心思又是迷药又是绣花针,这也太离奇了。
“世子妃。”
董淑慎看着江抗,“江大人,本妃昨夜一夜都在院子里,凌霜如雪等人皆可作证。”
江抗笑笑,“世子妃,她们都是你的人,不足为证。”
“江大人,本妃记得,上次你就是如此草率断本妃姐夫的案子,如今又来这样断本妃吗?”
戳到痛处,江抗声音也提高了几度,“世子妃!你当然不会用自己的针,因为你会以为本官发现不了。”
“此种作案手段,若不是本官心细如发,换个别的贪官庸吏,怎么能发现得了,还不就会被糊弄过去了!”
董淑慎嗤笑一声,“江大人如今倒是心细了,当初连好好验尸都不肯。”
江抗似乎对案件来龙去脉已经清晰明了,向赵朗请命,“世子,下官恳请允许到世子妃院中查看。”
赵朗眉心紧皱,看着董淑慎,董淑慎也不避他的目光,他抬手道,“按提刑司的办吧。”
“多谢世子,世子英明。”
江抗带了几个小吏去了董淑慎的院子,碰巧炉子上熬着治疗风寒的药,他拿起药包看了看,眼睛一亮,“快,走。”
赵朗坐在一旁闭目,孙赋也在,他立于一旁,怒目看着董淑慎。
江抗提了东西过来,“世子,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