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遇玄天璘(1 / 2)
褚夭夭一边走手里捏着从土地那里抢来的碎银子,一边想着顺远侯府的事。
老顺远侯和她外祖父是同窗,秦家虽然没有爵位,但凭着家族的根基和子孙们的勤恳努力,在朝中威望极高。
且秦家不止京城这一脉,各地,各行各业都有秦家的影子。
为了巴结上秦家,老顺远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褚夭夭外祖父同意定下这门婚事。
当初秦家出事,顺远候躲得远远的,这么些年来也没提及两家的婚事。
顺远侯爵位世袭三代,这一代只有钟离这一个男丁,而钟离是个毫无建树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眼看着世袭爵位马上到头,子孙又无作为,本想着让钟离找个门楣高的岳家。
这京城圈说大也不大,顺远侯府的事都清楚,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啥都不是的人?
只有王氏这种一直想要女儿给她钓个金龟婿回来的人。
她的出身不怎么光彩,平时的宴会碍于褚明朗四品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不得不请她,却也没有多少人爱搭理她,更不会与她深交。
她自然不会知道侯府表面看着光鲜,内里一团糟絮,只想着女儿要是能攀上侯府,她也能跟着出人头地。
母女俩都认为这是一门极好的婚事,在褚娇娇的有意为之,和钟离爱玩经不住诱惑下,两人一拍即合,滚到了一起。
顺远侯府虽然看不上王氏的出身,可人家把持着褚家,就连秦家的产业都握在手里,又只有褚娇娇一个女儿,婚事若是成了,嫁妆定然不少。
打着这样的主意,顺远侯府应下了这门婚事。
理清楚思绪后,褚夭夭吐出一口浊气,真是……
一个婊,一个狗。
路过巷口夜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褚夭夭驻足看向黑洞洞的巷子,血腥味很淡,却逃不过她的嗅觉。
她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可在这一刻,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进去。
在别人看不清的黑夜中,她能清晰的看清。
在一堆杂物旁停下脚步,这的血腥味更浓。
忽的,一只带血的手突然伸出,握住她的脚踝。
蹲下身,扒开杂物,露出手的主人。
褚夭夭瞳孔一缩,是他……
将人从杂物堆里弄出来,气息微弱,若是再不救治,这人只怕要报废。
褚府不能回,想了想只能弄去土地那里。
“土地快出来。”
土地本不想出来,可全身的疼痛和那几个碎银子被抢走的心痛,告诉他不能任性。
拖拖拉拉从土地庙出来,看到满身是血的玄天璘,比看到褚夭夭时更炸了。
“这,这……”
话都说不明白了。
“赶紧的,再不救人等着吃席呢?”
土地顾不得多问,一挥手,褚夭夭和玄天璘随土地消失在原地。
等眼前清明,三人已到了一个房间。
把玄天璘放在床榻上,土地拿着一瓶药过来,倒出一黑一红两颗药丸。
“红色内服,黑色用水化开敷在伤口上。”
按照土地所说,将红色药丸粗鲁的塞进玄天璘嘴里,又用温水化开黑色药丸,脱去玄天璘身上的黑色夜行衣。
心口位置,拳头大的一块淤青。
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出来的,刚刚探过脉,受了很重的内伤。
除了心口位置的伤,还有两处的刀伤,这些都是皮外伤不足为据,抹点药不出半日就结疤。
顾不得男女之防,将化开的药抹在那团淤青上。
涂好药抬头,才发现自己刚刚有多孟浪,脸上有些微烫。
将穿衣服的事交给土地,她坐到一旁平缓心绪。
等土地给玄天璘穿好衣裳,褚夭夭已压下心底的那份悸动。
也不知他能不能抗下这霸道的药性,毕竟只是个凡人,土地是地仙拥有的药都是仙草仙露制作。
能扛过去,对他来说是个机遇,抗不过去就准备开席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玄天璘依旧跟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土地,你这药没过期吧?”
土地暗暗翻了个白眼,“怎么会?”
“那他怎么还没反应?”
没死,也没活。
眼看就要天亮,她还想回去睡个美容觉呢。
“可能体质特殊,没准过一会儿就醒了呢?”
“会死吗?”虽然还记恨他踩了她,像拎小鸡一样拎过她,可她依旧不想他这么死了。
“应该不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