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灭］伊黑小芭内（2 / 2）
“是很难闻吗？果咩那塞果咩那塞……”
大有一直道歉下去的样子，伊黑小芭内才开口接下了一句话。
“不过，比这个牢房里好。”
那也就是，好闻的意思吧？
笙失落的眼眸中慢慢有了星光，伊黑小芭内对上后咬了咬唇，似乎有些不适应。
那满是星光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我真的好喜欢小芭内哦！”
“喜欢喜欢喜欢～”
“够了……”
“笙，叫我阿笙就好了！”
“我知道你的名字，不用重复。”
伊黑小芭内别过头去，他的余光之中，是笙不曾落下的唇角。
一切都因为笙的到来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笙身体上的香味经久不散，有她在身边，伊黑小芭内也再也闻不见那长年来的油腥味了。
那些送来的饭，他也能吃下去一点，不再反胃想要呕吐。
笙在夜里总是会睡的很沉，伊黑小芭内却睡眠轻的很，那巨型生物爬动的声音总是让他恐惧惊醒。
“没事的，小芭内。”
笙迷迷糊糊的将因为长久不吃饭，所以有些瘦弱的伊黑小芭内圈在怀里，如同拍孩子那样轻拍着他的背后，舒缓温柔的声音轻哄着他。
“没事的，小芭内，睡一觉就好了…”
“睡醒就好啦……”
送饭菜来的伊黑家人，总是能看见笙靠在伊黑小芭内的身边，她们看向笙的眼神逐渐带上了厌恶嫌弃与不屑。
“小芭内，你居然会喜欢上这种货色。”
“好了，姐姐，和他多说什么呢？这两个，不都是……”
后面的话消了下去，两人之间却有着意会。
笙长的很好看，在伊黑小芭内的眼里。
笙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好看，或许以后真的会有比笙还好看的女人，但伊黑小芭内依旧会认为笙是最好看的。
雪白的肌肤，一张小脸上的金色眼眸，粉嫩红润的唇，只凭借着那一双眼睛，便已胜过了所有人。
伊黑家族的人都认为是笙离不开伊黑小芭内，其实是伊黑小芭内离不开笙罢了。
“阿笙，外面是什么样的？”
伊黑小芭内问着笙，他从没出去看过。
“外面？有着白蓝色的天空，清澈的小溪，来来往往的人们很是热闹…不过，比起小芭内这里的话语，可就差的远啦。”
不，外面才好。
这里才是最差劲的。
笙是被父亲卖到伊黑家族的，听笙说，是因为家里太穷了，父亲又整日酗酒赌钱，她出生不久，母亲就因病离开了，因为她是个女孩，父亲不喜便连名字也不给她取。
直到把她卖给伊黑家族时，妇人询问名字时，那父亲才取了个名字。
“就叫笙。”
并非是乐器的笙，而是如野草生生不息的笙。
这便是她名字的由来。
“那男人真是个人渣。”
伊黑小芭内说道，笙也点了点头。
“确实是的，不过我也要谢谢他一件事情，就是让我遇见了小芭内。”
“这是我最幸运的一件事啦！”
笙好像不知道她之前过的有多苦痛一样，只是微笑着温暖着伊黑小芭内。
如果和笙一起，被关在这样的牢房里一辈子。
伊黑小芭内也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曾经恐惧的夜晚，也因为笙的到来变得安宁下来。
两个小孩子一同躺在被褥里，好似这个牢房里的一切不堪与他们无关。
笙没有嗅觉，伊黑小芭内也只闻得到笙身上那一直存在的淡雅的香味。
这样的日子让伊黑小芭内也不再讨厌。
直到伊黑小芭内十二岁时，他们终于被提出了牢房，他们要去哪？
笙有些不安的牵住了伊黑小芭内的手。
“没事的，阿笙。”
再怎么说，他也是伊黑家的人，不会有什么的……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华丽的，堆金砌玉的大房间。
那个房间里的中央灵台上，有着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女人。
她吐着蛇信，身前是一堆人的头骨，脸也是蛇的模样，一双竖瞳紧盯着两人，是一只恶鬼。
伊黑小芭内当即便意识到，在夜里发出声音的正是眼前的这只蛇鬼。
原来，伊黑一族在三百多年以来一直靠着这只蛇鬼杀害他人后夺回来的钱财度日。
作为代价，她们会把自己的孩子活祭，献给这只最爱吃婴儿的蛇鬼。
而伊黑小芭内身为一个男童、又是天生异色眸，自然便引起了这只蛇鬼的兴趣。
蛇鬼打量了一番伊黑小芭内，有些不悦：“太小了，再养大点再说吧。”
伊黑小芭内明白了，他们是祭品，是这只蛇鬼的食物！
“大人，您看看这个女孩怎么样？她可是天生就有着异香。”
伊黑小芭内的母亲，一个妇人将笙推了出去，伊黑小芭内想伸出手抓回笙，那只蛇鬼却从灵台上爬了下来，环在了女孩的身上！
伊黑小芭内的喉咙仿佛被掐住一样，说不出任何的话。
“金色的眼睛呢，身上的香味不错，只是也太小了，等长大一些，想必会更加美味～”
蛇鬼摸了摸笙的脸庞，笙在来了之后虽吃的不少，但是因为胃口小的原因，还是没有多少肉。
这一点到现在，居然救下了她的命！
伊黑小芭内松了一口气，蛇鬼却恶趣味的丢下一把匕首。
“只是嘛，你们两个的长相我不喜欢，像我一样吧，拥有和蛇一样的长相～”
在旁的两个妇人听后，直接拿起了匕首，抓住了笙准备去划她的脸。
“阿笙！”
“恩？”
“等等～”
伊黑小芭内将两个妇人推开，他将笙抱在怀里，蛇鬼的蛇信吐了又收回。
她撑着下颌看着护着笙的小芭内，眼中的恶趣味更重了。
“这样吧，你们两个之间，我只要求一个人像我，选吧。”
匕首重新被丢在了他们的面前，要他们做出选择。
那一天，笙的身上不再只有淡雅的香味，也有了一丝血腥味。
“阿笙……阿笙……”
那唇角直接被匕首割开，直划到了侧发旁边，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匕首也溺在了血中。
没关系的，小芭内……
笙想微笑，却因为疼痛说不出话，任何的动作都像是凌迟一样。
“有趣有趣！”
“下去吧，可不要让人死了。”
蛇鬼很满意自己看见的场景，让妇人将笙抬了下去，至于伊黑小芭内，则是又被送回了牢房里。
没有笙的牢房，又恢复到了原样，作呕的油腥味。
伊黑小芭内想靠近笙，被妇人们围住，强制的送回了牢房里，也扯下来了一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