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乃敢与君绝]书生?书生!(2 / 2)
姐姐望向我,眸中坚定。
“风雨山河,要来便来。”
自那一天开始,我们又经历了一千五百三十六次袭杀,大小伤势无数,也曾狼狈逃命,也曾卑鄙下毒,也曾威胁偷袭……
只是,天好像就喜欢离别。
又是一场围杀,倾尽一疆半域的围杀,我清晰的认知到,我们要死了,死在这场围杀里。
实力不对等,就算是拖,他们都能拖死我们。
我的脑中换了一个计算公式,我要换姐姐活下去的概率。
我自入棋道开始,便一直在对弈。
与人对弈,与自己对弈,与人生对弈,与危险对弈,我只错了一步,也赢来了如此即将落索的地步。
我不允许。
我还有着一招。
我的棋道,是要与天下之强对弈的道。
我要赢这整个天下,这天道,我也可以对弈,只是我要换付出与天对弈的代价。
不过一死罢了,我以我死,换我姐姐活下去。
我在姐姐身上贴上了最后一张传送符咒,我拿出一个雕刻好的小木偶,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木偶,我给她取名叁叁,想以后为她化灵来着。
如今,却没有机会了。
我抬眸看向那些人,身上的气势变化,我解开了封印,一步,踏入棋修八阶。
只可惜,没有时间,不然我一定能踏入那至高境。
在那群人中,也有着七阶至八阶者,真是大手笔啊,为了杀她们。
“苍天在上……咳!!!”
我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有人破了我们的棋局结界,我看着那人,那是谁?
我想了想天下能破我结界之者,天鬼魔尊,他亲自来了?!
因为反噬,我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便就是在一处柔软的床上。
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客栈床罢了,但对于我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人来说,确实是柔软。
“!”
我从床上惊坐起,却也因为动作猛烈,咳嗽出声。
一杯茶水递到了面前,我的手腕被握住,我轻抿几口,柔和的灵力抚平胸肺中的闷痛。
我看向那人,那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书生。
我打开他的手:“中州的书生?”
这装扮,除了最近的中州,我想不到其余三域会来人。
“你救的我?你们中州人不是说我玷污你们中州吗?”
我知道,他救了我,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可我就是忍不住的将这讽刺的话说出来,大概,是因为这书生看着脾气很好?
“姑娘伤势未愈,这半月不可动用灵力。中州对姑娘说了这番话吗?”
那书生皱眉也好看,我最是喜欢好看的人,只是这些年一直修炼,我也瞧不见什么好看的人。
追杀我的人里那些也不管他好不好看,因为都是死人。
“是啊,在你们那些高层眼里,我可是辱没了你们中州呢。”
“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晓。但我想救下姑娘,保护姑娘。”
“!”
这书生,怎么回事?
我和姐姐的姿色自然不差,可是那一日,我狼狈至极,早已批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
一路行来,活命都已不容易,哪里管的上妆发?
这个好看的书生,说要保护她?
“你……喜欢丑的?”
我觉得他的审美有问题。
那书生愣了一下,白净俊朗的脸红了起来。
他似是不好意思,偏过头去,只是耳朵也是粉红的。
“不管姑娘丑或者美,我想保护的,喜欢的,只是姑娘。”
那书生的语气到后面微弱,我顿了一下。
若是换在平常,我可能会再打趣几句,只是一根箭矢打破了此时的氛围。
是了,我还在逃亡的路上。
我没有挡下那万万人,姐姐那边……
关心则乱,牵动了我的伤势,我又咳嗽几声。
“还不快跑?那些人你对付不了的。”
我看不透面前书生的修为,却在刚刚他抓住我手腕时,感知到了书生身上也受了极重的伤,也不指望他能真的还有余力保护我。
“我说了,我会保护姑娘。”
好奇怪这个人,分明他们只是刚见面
“姑娘,冒犯了。”
这个客栈被毁了,书生抱过我的膝弯,带我御行在天空之中。
书生的身上,受了重伤,他们的这一路,只是奔逃。
之前的万万人,是他挡下的吗?所以才受了如此重的伤?
我这般想着,望着书生。
从哪个角度看,这书生都非常的俊逸。
他不像个逃亡人,倒想是带着我要一日看尽北疆花一般。
书生受了伤,带着我速度变慢,而且出手又可能会牵引伤势,我的棋盘被打破,一时间也无法动用灵力,像个普通人一样。
“你把我放下吧,以你的速度,绝对可以离开的。”
我再度开口,书生抱着我的手紧了些。
“我不会松开姑娘。”
他们都还没有互通姓名,却要一同死在这里。
我真的觉得,他就是个傻子。
要被追上了,书生手持纸扇,划开一道天堑出去,其中威力强大,不容小觑。
书生的修为很强,至少比我强,我堪堪踏入八阶,书生要么是灵修八阶巅峰,要么就是至高境。
天下至高境者,只有着那么廖廖几位。
符合书生身份的,只有着中州的那位圣皇,可前不久,圣域还在追杀她,又怎么可能是他?
又是一次远遁,我和书生落在了一棵参天的梧桐树下,这周围皆是梧桐树,是一个林子。
“咳!”
“喂,你……你的伤势复发了!”
书生的伤被牵动,那是致命之伤。
“你快走,我死前,还能为你拖一会。”
书生吞下喉咙中的腥甜,他对着我说道。
“你……为了我,你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搭上命,值得吗?”
我问出了这个问题,书生的眸中柔和。
他抬起头,似乎是想抚摸我的脸庞,最后收了回去。
“我,不想留下遗憾。”
“自见姑娘第一眼起,便是一见钟情,若是最后能为姑娘而死,也是我的荣幸。”
“只是,一路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莫要介意。”
书生的话,停了下来。
我听着他的话,做了一个决定。
“喂,书生。”
“你知道,我们北疆女子,最是豪放吧。”
我颤颤巍巍的,我深呼吸着,我还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解开衣服上的扣子,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显出里面单薄的青莲肚兜。
“书生,和我双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