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1 / 2)
容妙妙是在小儿子的哭声中,醒来的。
“嘶!”
脑一阵晕厥,钝钝痛。
她痛得皱起眉头,眨几下眼才张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儿子那张哭花的小猫脸,泪珠沾湿了他的睫毛,一眨一串水珠飞溅落下。
“锡锡?”
“妈咪!”
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但趴在她一边的容安锡听见了,顿时抬起头,一见她睁开眼就欢呼雀跃。
“外婆,爷爷奶奶……妈咪醒了!”
听到声的一干人激动的涌过来,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噼里啪啦地询问她的感受。
容妙妙无奈接受他们的热情,嘶哑地说:“没事。水。”
她喉咙干渴的如开裂的田地,一出声就痛。
容妙妙一说,其他人才从亢奋中回过神,连连埋怨自个粗心大意,整齐划一扭头就要去找水杯。
蓦地,一个与之其他不同的男人,艰难端着一杯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他面容上划了好几个小口,伤口已然结痂,右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左腿裹了石膏,显然手和腿都折了。
他撑着拐杖,占领先机,坐在容妙妙的床边,清冷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细心地润湿她的唇,再单手扶起容妙妙,把水杯凑到她嘴边,道:“喝点。”
水温刚好可入口,容妙妙内心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喝了好几口。
直到她摆头表示不要,他才轻轻地将她放躺下,容妙妙抿着润舒的唇,瞥着贺唯,想起梦中痛苦的男人。
她不禁问出口:“你和方丈做了什么?”
话出,贺唯明显愣住了,仿佛是不明白她冒出的询问,是什么意思。
容安锡半躺在床侧,歪头拧着眉,苦恼,哎!妈咪说啥?
容妈和陈兰对视一眼,便默契地赶人出门,顺带一人牵一个孙子/外孙,关好门,留给两人谈话的空间。
容妙妙目送他们离去,对两位母亲的体贴表示十分的暖心,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回贺唯。
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凝视她的眼神都浮上了一层哀伤。
“你知道了?”
“嗯。”容妙妙供认不讳。
“我不但知道你和方丈合谋施展禁术,我还知道你在我临死前赶走了锡锡和源儿,不让他们见我最后一面。”
容妙妙有些愤然,“为什么!”她怒然反问。
“他们会抢走你。”贺唯木然的神情裂开一条缝,显露着戾气。
“我不许,你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他愤怒地推倒拐杖,胸脯激烈起伏,可见情绪格外的不稳定,他现在是危险的。
容妙妙却不惧怕,执着地直视着他,眼中带有一丝嘲讽,道:“是吗?所以我死后,我可没有葬入贺家祖坟,成了大江南北的肥沃了。”
“都是报应!”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贺唯却笑了,带着睿智,胜券在握的神态,他道:“我知道。”
“你笑什么?”紧接着反应过来,容妙妙不满,“你知道什么?”
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贺唯写下遗嘱,要和她葬在一起的,他要是早预料到了,何必多此一举。
贺唯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也不卖关子,道:“我知道他们不会听我的,所以早有准备,暗中留下一大笔钱财,雇人把我的骨灰照你留下的地方也撒了。”
声音淡然夹杂着喜悦,音调不高不低,却令人骨髓发寒。
容妙妙难以置信地瞪着贺唯,就想拨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头,是不是装满了歪歪绕绕的线路,套路怎一套一套的。
贺唯笑看她:“对你,我要做到,万无一失。”
他笑如夏花,然而容妙妙冷得直打哆嗦,宛如被生物链顶端的克星盯上,寒毛卓竖。
“疯子。”容妙妙憋出一个词,撇嘴说。
“嗯,我是疯子,专属于你一人的疯子。”
容妙妙嫌弃地翻白眼,谢绝!
她也不想知道那什么鬼禁术了,无非和他们重生一世有关。
她才不要问,不然又得到什么诡异的解释,心脏经不住连续的轰击,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