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个好人(1 / 2)
张余看了张明生的牌面,也是心里一惊,心想:这奇葩二货,该不是真按照我的要求,想去选个大四喜吧。而且还是按照顺序来选。
他一直站着没动,等观众走光,镜头也撤去后,偷偷拿起张明生丢下的第十张牌,果然还是西风。
他不禁和大多数观众一样想法,要是时间够的话,或者他用两个手取牌,而不是一只手扯住袖子,会不会真能选出一副大四喜?
不过越往后,选牌难度也成倍增加,因此他到底能不能选出,谁也不知道。
其实单从场面上看,张明生要更胜一筹。他从容不迫,显得淡定自若。
柳传熊则比较紧张,额头上有汗水溢出。
虽然双手似穿花蝴蝶般飞舞,让人看得血脉喷张,可后面十分局促,精神高度集中。
不过既是比斗,注重的自然是结果。
无论作为裁判的张余,或是观众。
即便是新月城的人,大家都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菜鸟,敢于挑战骰子王,只能说勇气可嘉。
而至于结果,其实早已成定局。
张余与张齐宇最后离去,他们一推开门,便有一个人上前,对张齐宇说:“带我去找张明生。”
张齐宇问道:“你找张明生做什么?”
张余跟着说:“张德宝,你现在去找他,也已经晚了。”
张德宝满脸的气愤,咬着牙说:“我要让他认输,放弃比斗,别再丢人现眼。”
他盯着张张齐宇问:“你不是去过八方宾客酒家,知道他住哪里么?你就说带不带我去吧。”
张齐宇笑着说:“按照赌坛规矩,你挑战新月城,输掉一只左手,赌注马上就要交付。”
“在羁押期间,你不能离开新月城半步。否则被视为逃逸,往后在赌坛,你也没得混了。”
张德宝面色坚定地说:“我张德宝是愿赌服输的人,所以才找你帮忙。”
“有你陪着,我就不算是逃逸。咱们是老乡,又是同学,自小一起长大,这忙你帮不帮吧?”
张齐宇嗤笑一声:“我倒觉得明生勇气可嘉,以他的赌术来说,换作一般人,谁敢上台挑战?”
张德宝没好气地说:“屁的勇气可嘉,根本就是丢人现眼。我以后还要在赌坛闯出一片天地,不想闹的人尽皆知,哪个挫样的家伙,竟然是我弟弟。”
张德宝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匀称,颇有几分英气。
张齐宇无奈地应道:“行,我现在反正也没事,就带你去。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对张明生,还是这个脾气?”
“怎么说,他也是你亲弟弟。有时候我真的挺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兄弟。一个五短身材,一个英俊潇洒,脾气秉性完全不一样。”
张德宝去按电梯,张余忽然劝道:“这次赌斗,是三局两胜制,我倒觉得张明生未必会输,所以张德宝你还是考虑考虑。”
“他为了你,去挑战骰子王,事先都没跟你商议。说明你去了也没用,不一定会听你的。”
张德宝绷着脸说:“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敢不听我的话。”
张齐宇不服气,问张余:“张会长的意思是,我师傅会输吗?既然这样,新月城开了盘口,何不押点张明生赢?”
张余直言不讳:“本来没想过押注的,不过看了今晚的牌局,我会考虑押一点张明生赢。”
张齐宇愕然问道:“你对他哪来的信心?”
张余没有理会,电梯门打开后,径直离去。
张明生对自己输了,没有多少懊恼。他是生平第一次坐上赌桌,也是第一次摸麻将牌。
别说对方是庐江第一高手,即使一个普通人,也未必赢得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哥哥的左手。一想到哥哥那么帅气,却没了左手的样子,心里就十分难过。
他还觉得对不起师傅,师傅给了他三十万,帮助自己去赢回哥哥的手。最后却给输了,感觉没脸再见师傅。
从新月城到他住的地方,也就五里多点。张明生足足走了两个小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傅。
一路上他也在想,师父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赌,为什么还一定逼着自己,去挑战新月城?
对于张明生一个三流厨子来说,这么多钱该怎么还呢?
虽然赌局是三局两胜制,可他认为自己输定了。
哪知他回到家,师父正悠闲地喝着茶,对于赌局连问都没问。
张明生结结巴巴,怯怯地说:“师傅,我输了。”
池千里笑笑,反而安慰他:“没事,我知道。放心吧,后面两局,你都会赢。”
张明生结巴的更厉害了,就是那种想说话,又说不出的感觉,憋的脸红脖子粗的说:
“师傅,你哪来的信心,我怎么可能会赢?”
池千里似乎胸有成竹:“师傅说你能赢,就一定能赢。”
张明生还想再问,门被推开,张齐宇与张德宝走了进来。
张德宝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形,地方倒是不小,却很阴暗潮湿,里面放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张明生与师傅,在八方宾客的地下车库,用彩钢瓦搭了一间房居住。
张德宝面无表情地走到张明生面前,以命令的口气说:“你马上弃权认输,别再去赌了。”
张明生心里想着,我本来就没想去赌,要是现在能够认输最好。
只不过他见到张德宝,自然而然地有些怕,想说的话,急得说不出来。
池千里见状问了句:“你是谁?”
张齐宇介绍道:“他就是张明生的哥哥,我叫张齐宇,新月城经理。”
池千里没有看张德宝,又问张齐宇:“你们来做什么?”
张齐宇笑着说:“你也听见了,张德宝要张明生放弃比赛。”
“我想也是,没有一点胜算,根本也无需再赌。现在认输,还能拿回百分之三十的赌本。”
池千里回答得很干脆:“不行。”
张德宝听了,干脆甩了张明生一个耳光,并指着他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