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终末，秋日悲歌中篇（1 / 2）

在陈珂危领导傀儡大军成功攻破黄河防线之际，肖灵已悄然完成了对斩道剑的重塑。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一件事情之中了。

起初，肖萱只是小心翼翼地分解焰晶石的外壳，对于肖灵来说，这并不算一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当外壳被渐渐打开，触及到那神秘的灵魂法则时，压力便开始逐渐增大。

随着分解的法则之力越来越多，肖灵不仅要压制这些法则，还要帮助肖萱将法则之力导入斩道剑，这使得她必须全神贯注，以确保万无一失。

当地宫中只剩下一个焰晶石勉强维持着十丈左右的结界时，肖萱让肖灵激活了斩道剑的新能力。

在肖灵的操控下，斩道剑瞬间灰光一闪，一道恰好能覆盖她全身的混沌法则覆膜出现，将她的所有气息掩盖。

随后，肖灵收起了最后一颗焰晶石，向着龙影的埋葬之地走去。

默哀一分钟之后，肖灵轻声说道：“真没想到，最后的时光竟然是我的分身陪你度过的。我不会饮酒，也不会随身带着酒，不能请你畅饮了。不知道此界未来将何去何从，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话音刚落，她一闪身便穿过幻阵，出现在地表。

仰望天空，看着双溪镇上空那几朵悠闲的白云，肖灵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将最后一枚焰晶石放置在龙影埋葬之处的正上方。

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沱江方向飞去。

在飞出双溪镇的范围之前，肖灵打了一个响指。

顿时，那最后一颗焰晶石外表的五色灵光闪耀，掌控级五行法则的挤压使得焰晶石外壳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在掌握了木灵诀之后，肖灵在肖萱的悉心指导下，迅速领悟了五行法则的精髓。

“灵泉小雅”对五行道法的精通，让她在异界妖族中也小有名气，被誉为天才灵师。

在第二次传送过程中，她对五行法则的掌握也达到了掌控级。

在双溪镇那滚滚天雷的震撼背景前，肖灵分出一缕元神操控灵体进入了一种“巡航”状态。

她的主元神则踏入肖萱的系统空间，站在整洁的办公桌前，向正操纵着导航的肖萱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萱姐，监察者究竟是什么？”

肖萱一愣，随即解释道：“看来完全摒弃文字界面也不是一件好事，我不告诉你的话，你会错过很多信息。小灵儿，与你绑定的系统就是监察者系统啊。”

肖灵似乎早有预感，对此并未感到惊讶，她进一步探问道：“萱姐，监察者系统和那神秘的‘不可言说之物’似乎有不少的联系啊？”

肖萱轻轻一笑，赞许道：“小灵儿，只要你用心，你还是蛮聪明的嘛。”

肖灵轻笑回应：“萱姐，别逗我了，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里有事儿啊。”

肖萱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以你现在的修为，确实有资格知晓系统的真实身份，但那‘不可言说之物’的秘密，你还不能触碰。”

肖灵沉思片刻，询问道：“是因为因果法则吗？”

肖萱否定了她的猜测：“比‘因果’更为直接，当你了解‘不可言说之物’是什么之时，它也会洞察你的一切，包括另一个世界的你。”

肖灵听后，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感慨道：“萱姐，我宁愿不知监察者系统的真相。”

肖萱笑道：“小灵儿，别怕。监察者系统可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呢。”

肖灵则突然问道：“萱姐，监察者系统是为了监视那‘不可言说之物’而存在的吗？我可以理解为‘宿敌’吗？”

肖萱沉默了一小会说道：“不是的，你们才是监察者检查的对象。”

肖灵很快就想明白了肖萱所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为了不让肖灵产生误会，肖萱说道：“监察者系统监察物质世界和灵气世界的世间万物，但并不会随便干预两个世界。‘不可言说之物’完全是一个意外。”

肖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转换话题问道：“萱姐，那慕容雪是怎么回事？”

既然肖灵暂时不想知道太多，肖萱也不勉强她，顺着她的话答道：“那是另一个意外。”

肖灵有些戏谑的问道：“难道是系统出BUG了。”

肖萱则是摇摇头说道：“不是系统的问题，你重生的时候，那陈昴确实已经死了，而系统也确实消除了那‘诅咒’的影响。”

肖灵撇撇嘴问道：“那怎么还会出意外呢？”

肖萱答道：“意外没有出在我们这边，而是‘不可言说之物’那里出现了意外。其实在系统选中陈昴之时，就发现了他体内的慕容雪残魂，你可能无法理解，那差点要了陈昴命的‘诅咒’，其实就是慕容雪为了保护他而留下的一缕蕴含‘诅咒’的残魂。”

肖灵之前专注的“后遗症”已经过去了，没有了专注力，她有点迷糊了，于是问道：“萱姐，你们一直说的‘诅咒’，是诅咒法则吗？”

肖萱温和地回应道：“并非如此，小灵儿。‘不可言说之物’的所谓‘诅咒’，本质上是一种悄无声息的侵袭。它的力量强大到能够超越任何诅咒与祝福的界限。我无法向你详细解释它的真正含义，只能暂时用‘诅咒’这个词来称呼它。你可以暂时将它视为一种超越所有诅咒的特殊存在。”

肖灵继续追问：“那它的特殊之处在哪里呢？”

肖萱解释道：“任何被这种‘诅咒’侵袭的事物，甚至包括你的天罡之气，都会变成‘不可言说之物’的附庸，并且随时可能被它吞噬。无论距离多远，无论被‘诅咒’之物看起来多么强大，都无法幸免。”

肖灵突然有所领悟，她惊讶地问道：“难道说，所谓的劫难，其实指的就是这个‘不可言说之物’？”

肖萱摇了摇头，回答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场大劫是一个遵循特定规则运行的必然过程，就连你这样的炼虚修士都能够推演出来。但‘不可言说之物’却不会受到这些规则的约束，因此它无法被预测。即便是圣族的圣人，也无法推算出‘不可言说之物’的丝毫踪迹。除非……”

肖灵接过话茬，说道：“除非这里有它的引导。”

肖萱点了点头，然后慎重地说道：“小灵儿，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一些话非常重要，你需要时刻谨记。”

上次肖萱这么严肃地说话，肖灵就陷入了一段低谷期，因此她立刻紧张起来，聚精会神地倾听。

肖萱说道：“对于系统来说，这片界域唯一需要你警惕的，就是那个‘不可言说之物’。因此，对你的安全评级完全基于你的暴露风险来预估。现在你还没有任何暴露，所以系统认为，这个界域对你来说是安全的。

“可是，这场大劫之后，‘不可言说之物’一定会察觉到你的存在，它会想法设法的找到你，一旦被它或者它的爪牙找到你的踪迹，你最好具备能够对抗他们的实力。”

肖灵突然意识到，话题不知不觉间回到了自己身上，她急忙打断肖萱说：“等一下，这件事先放一放。萱姐，我记得刚才我想要询问的是慕容雪的事情，怎么就牵扯到我的身上了？我就想知道，慕容雪是怎么回事。”

肖萱见肖灵已经反应过来，便也不再夹带私货，向她解释道：“系统在驱逐了陈昴身上的‘诅咒’之后，意外得到了慕容雪的一部分记忆，因为牵扯到了‘不可言说之物’，因此这段记忆并没有交给你，因此你的分身也不可能得到这部分记忆。”

肖灵快速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不是慕容雪被‘诅咒’的记忆。”

肖萱似乎有些犹豫地说道：“这段记忆并没有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位坚强的母亲对命运孤注一掷的挑战。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不得不迎来最坏的结局。”

对于这段记忆，肖灵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她想起了那天肖萱似乎跨越了空间的对话：“萱姐，我们亲眼看到了慕容雪的残魂与两仪天冰剑融合，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能复活吗？”

肖萱看着眼前没有任何画面的屏幕说道：“小灵儿，当危难之时，你能够明白，一个母亲会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吗？”

肖灵突然想起了前世看到的新闻报道，当发生地震、洪水等自然灾害之时，那些伟大的父母，在最后的时刻，他们会用自己的身体守护自己的孩子。

也许最终没有能够挽救孩子的生命，但是这也无法抹灭父母们对自己孩子的爱。

肖灵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她轻声说：“我明白了，慕容雪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她的儿子能够活下去，无论是她的残魂还是那最后的执念，都只是为了这个目的。”

肖萱的语气淡然：“显然，在我们离开这个界域的时候，你的分身已经在慕容雪微妙的影响下，掌握了让陈昴复生的关键方法。”

肖灵的元神紧紧盯着肖萱，语气中满是疑惑：“萱姐，告诉我，在分离分身的时候，你是否已经预知了慕容雪会复活陈昴？”

肖萱坦然地回望她，淡然说道：“要想复活一个人，绝非易事，尤其是像陈昴这样，被‘不可言说之物’和系统向后两次抹杀的人。如果不是慕容雪那带着‘诅咒’的残魂，在执念的驱使下，在最后关头用‘诅咒’交换了陈昴的一丝残魂，他根本就没有复活的可能。”

肖灵满脸惊愕：“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都见过慕容雪最后的残魂，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肖萱解释道：“系统在重生你并融合陈昴记忆的过程中，确实消除了他留在那具躯体中的灵魂。但同时，系统也解除了附着在慕容雪残魂上的诅咒。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执念将她所抱持的‘希望’融入了陈昴的记忆深处。其实，你应该也是能感觉到的吧。”

肖灵沉思片刻，说道：“此前，我也觉得此事颇为诡异，但自从了解到心魔的存在后，便将其归咎于心魔的捣乱。然而，你现在的说法，又让我觉得陈昴的事情与心魔并非完全相同。”

肖萱此时补充道：“陈昴的复活实与你的第二心魔密切相关。在制造分身的过程中，你的第二心魔实际上被系统分离出去。因为你的主要本源并不在分身之上，心魔无法找到目标，只得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