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沈家酒坊(2 / 2)
通往天桥的楼梯两旁摆着一盆一盆稀有的各种各样的花草、盆栽,房舍的周围是修剪得很整齐的一排一排的灌木。亭台楼阁一样不少,错落有致,布置合理……
实难想象,这竹林的这一头,花木葱绿嫣然,竟是别有洞天,比之竹林那边倒像是一个世外桃园。
忽然之间眼界开阔,沈元浩和顺子是来过了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那沈方若和沫儿皆是张大了嘴,几乎要惊掉了下巴。
“呀,小姐小姐,咱们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是啊,我也是才知道。”沈方若匝地四顾,竟觉得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地方真的好美!”秋习也在心里赞叹,但她并没有说出来。也不知是处于一种什么心理,她悄悄地把腰间的小剑摘下藏到了怀中。在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环境下,她不想显露锋芒,还是做一个乖乖女的好。
“其实这也没什么,房舍华丽一些,花草多一些又怎样,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它们不会说话,只是硬梆梆冷冰冰地站在那儿,又没有什么人来欣赏,一点价值都无有。也不知那些长辈们是怎么想的,把这地方弄得如此华丽,却不让人来住。”沈元浩冷哼了一声,面色不善。
“我的二爷,您又乱说,忘了那次让老爷给训斥的事了?”小顺子往四处瞅了瞅小声警告道。
沈元浩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闭了嘴。
顺子的话音儿刚落,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从一处房子里走了出来。他像是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目光直视,奔着他们几个就来了。
沈元浩背着手,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盯地瞅着那人,等他发话。
“郑三爷说听到二少爷的声音了,他让我出来迎迎您。”那人目光呆滞,说出的话也无有一点温度。
“哼,不愧是属狗的,就是鼻子尖。”沈元浩不屑道。
“郑三爷好像不属狗,属马。”
“你管他属马还是属驴,我就说他是属狗!”沈元浩有点生气地大声道。因为这人根本就没明白沈元浩话中所指,他的本意是说郑三爷就是他祖父和他父亲养的一条狗。
沈元浩对那个姓郑的似乎一点儿也不友善,秋习她们三个都看得明白,他刻意地大声说着,就是想让屋子里的人听见。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呆滞的中年人认真地道。
“哼!真是无趣得很。”沈元浩瞪了来人一眼。
“二少爷,你可是来打酒的?”那人问了一句,根本就不在意沈元浩的眼色。
“不是,是来酿酒的。”
“酿酒?您想学酿酒?”
“你别管,我请了师傅来,快带我们进去。”沈元浩越来越不耐烦。
那人瞅了几人一眼,转身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屋子。
“二少爷您来了,快请!”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郑三,你也无需和我这般假装客气,你虽然名叫‘老实’,但我知道你一点也不老实。我上次的事就是你告的密,别以为我不知道。
如果再有下次,可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二少爷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郑三依旧是满脸堆笑,好像沈元浩刚刚说的不是他。
“行了,我也懒得和你辩白,你就继续装吧!”
这个郑三,名唤“老实”,是自小就跟着沈元浩祖父现在又跟着沈元浩父亲的人。沈元浩从来就没见过这人发过脾气,每每看到他都是笑着的,而且总是那么毕恭毕敬。沈元浩不知这人从哪里来,也从来不见他的家人。但沈家不管发生什么大事,他都是不可或缺的议事人之一。
沈元浩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是特别特别地讨厌这个人。一见到他的笑脸就想上前去抽他一巴掌,打的他再也笑不出来。可他也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动过手。他虽然鄙视他,恨他,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莫名的怯怯,总觉得这个人不是个善茬儿。如不是祖父和父亲护着他,他早就想法把他给打发了。
“二少爷,怎么突然间对酿酒感兴趣了?”郑三笑得谄媚。
“你怎么知道?”沈元浩突然回过头去看郑三。
“哦,这不是刚刚听您说的吗。”
沈元浩瞅着他,看着那张堆满笑的脸,恨得他牙根儿痒痒。可是一想,还要让秋妹妹在这酒坊里调酒,也不能显得太过分,于是他就把那一腔的怒火使劲儿地压了下去。
“我这个朋友酒酿的很好,我是想让她来咱酒坊看看,能不能让咱们的酒也好喝一点。”
“哦?这位姑娘会酿酒?”郑三慢慢地转过头去打量秋习,他虽然还笑着,但不难看出那眼神中的质疑。
“嗯,马马虎虎吧。自己有个酒坊,销量还不错。”
“那姑娘来此是……”
“我想来看看此地的商机,如果有可能,想在这儿开个酒坊。不想与你家小姐和二少爷相遇……”
“我们喝了她的酒,把肚子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所以想让她给咱们的酒也调调味道。咱们酒坊的酒属实是太难喝了,除了辣什么味道都没有,你们怎么都品不出来?”沈元浩抢过了秋习的话。
“我们的感觉不重要,关键是老太爷和老爷已经习惯了那个味道,嘿嘿,再说了,重新研制新酒不得动脑子吗,我们这几个人都笨得很,你们也看到了,哪有一个像是灵巧的。”他指了指屋里的几个人,“所以,也就得过且过地偷懒了,嘿嘿嘿。”郑三一下子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老太爷和老爷,沈元浩也没什么说的了。
秋习瞅了瞅那几个人,其貌不扬,一个个都呆愣愣的,真的看不出一点灵气来。
“你们继续干你们的活儿吧,我让秋姑娘先品品咱们的酒。”
“那行。”郑三找了个人带他们品酒去了,他却鬼鬼祟祟地
钻进了另一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