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偷窥的人(1 / 2)
天刚黑下来,子佳便让人把母亲请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她不方便去母亲那儿,因为父亲在,她们说起话来不方便。
这娘儿俩,有什么事情都背着裴老爷,好在人家裴老爷也不在乎这些,随她们怎么着。
也是,不坦荡的人,怎么会把他们的事情摆到明面儿上来?裴老爷虽然不管事,眼睛也是容不得沙子的,她们也怕让他知道了麻烦。
“母亲,您说那天的‘玫瑰酿’……”子佳口气中带着疑惑。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拿错了?”裴夫人似乎也在疑惑。
“就是拿错了,也不能两个人都拿错呀?”
“是啊,明天我找人问问去。”
“怎么问?说咱们偷的‘玫瑰酿’怎么是假的?”
“当然不能这么问。还是偷偷地问下裴轻江吧。”
“嗯,对,他在酒坊做事,问问他就知道了。”裴子佳也认为这样最妥。
娘俩正说着话,秦书瑶从净房洗漱完出了来,不施粉黛的小脸儿依然漂亮的挑不出毛病。
“伯母,先前在饭桌上,听您和子佳说什么‘玫瑰酿’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书瑶,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几天前,我让人去酒坊偷了瓶‘玫瑰酿’回来……”
“子佳,不是自家的酒坊吗?干嘛要去偷啊?”秦书瑶显得很是惊讶。
“你听我说,那天,我父亲和孙先生在饭桌上抢自家酒坊刚出来的‘玫瑰酿’喝,说‘玫瑰酿’这么好,那么好,还说能美容养颜什么的。我便央求父亲,也想要些来尝尝,可父亲说,只有一小坛,还不够他们喝的呢,就没答应。于是,我便让人去酒坊偷了点儿回来,不想母亲也遣人去偷了些回来。可是,我们喝的那个‘玫瑰酿’,不是今天喝的‘玫瑰酿’的这个味儿。我们四个人,那两个是我和母亲的丫头湖目和翠盖。我们喝了那酒后,便都醉倒了,而且那个‘玫瑰酿’很烈,我除了辣味,什么也品不出来。”裴子佳说的很仔细。
“嗯,就是如此。不过,那酒倒也是好酒,只是比今天的酒烈得多了。”裴夫人亦是点头。
“这么说来,你们喝的那个‘玫瑰酿’肯定是假的了。”秦书瑶眯着眼睛虽然是轻声细语,但明显有挑拨的意味。
“难道是裴轻江和卜大弄不到真的‘玫瑰酿’,就用假的来糊弄咱们?”裴子佳有点愤怒的样子。
“不对,他们不会,也不敢,这里边想必另有别的原因。”裴夫人摇了摇头。
“也是,我想他们也不敢。如果弄不到,他们会如实告诉咱们的,不可能把假的拿给咱们。母亲,您让湖目马上去把裴轻江找来。”
“好。”
湖目和翠盖正在外间闲话儿,裴夫人一声喊,把她叫进了屋。
“夫人,可是需要什么?您吩咐,我马上去拿。”湖目勤快也是个长眼色的。
“什么也不需要。你去把轻江少爷给我叫来,马上去。”
“轻江少爷?”湖目不知夫人为何这时了还要叫人。
“怎么,他不在府里?”
“哦,应该在吧。这段时日他几乎都不在酒坊住。以前,轻江少爷可是很少在家里住的。”湖目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岂不是更好,快去把他叫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嗯,我这就去。”湖目转身走了出去。
“湖目,夫人叫你有何事?”翠盖问。
“让我去叫轻江少爷。”
“这大晚上的,叫轻江少爷干嘛?”
“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听着,里边如有什么吩咐,你好应着。”
“嗯,你去吧。天黑,你看着点路。”
“没事,我提着灯。”湖目找了盏手提灯点亮。
裴轻江的住处在外院儿,和这里院隔着一个大门。湖目直接往裴轻江的住处走去。
当她经过裴轻舟少爷的书房时,无意间往里瞥了一眼,竟然见屋子里亮着灯。
“这大晚上的,轻舟少爷又不在家,书房里怎会亮着灯?不会是有人去偷书吧?”不能不说,她可是个有责任心的。
湖目感到有些奇怪,又有点害怕。此时,她把裴夫人让她去叫轻江少爷的事都给忘了。
她提着灯,感觉手有点儿颤,于是站下来定了定神儿,用两只手使劲地攥住挑灯的杆子,继续轻手轻脚地往院子里走。
一步,两步,三步……
能看到屋里的人影了,“还真是有人来偷书。”她心里肯定道。
眼看着就要走到台阶那儿了,湖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心也跳的好快。
突然,有人从背后把她抱住,同时,嘴也被人用手捂了上。
“完了,他们定是一伙儿的,这个是在把风儿的。”湖目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那人连拖带拉,直接把湖目往外院儿拖去。
湖目用力挣扎,但一个小女子,怎么能挣得过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男人边拉边拽,边还用手不老实地摸着湖目的胸部。湖目一阵惊悸,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她心血上涌,脚下力虚,软绵绵地竟然昏了过去。
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却不是自己的床。
她立刻惊醒,从床上坐起,想起自己被人拖走的事。看了看衣裳,倒还整齐,不像是被扒过的样子,摸摸头发,也没散乱,看来还好,起码没有失身。
“哎哎哎,你想什么呢!不会是,不会是……你,你不要往歪了想,我可是什么也没做。”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人也走了出来。
“你、你,轻江少爷,怎么是你!”湖目从床上跳了下来,抻了抻衣裙。
“对,是我。只是湖目,这大晚上的,你提着个灯笼乱跑什么?你这是遇上了我,如若是遇到坏人,你还不得 ……”裴轻江坏笑着,眼睛盯在湖目的身上乱瞟。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湖目想起他趁机乱揩油的事在心里道。
“怎么不说话?”裴轻江见她不语又问了句。
“我,我是见书房亮着灯,寻思可能是有人偷书,就想过去看看。可你,怎么也在那儿?还鬼鬼祟祟的。”湖目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一个男人。
“哼,也亏你想得出,还偷书?有偷金偷银偷财物的,谁会去偷书?”裴轻江不屑道。
“那,那到底是什么人,在书房做什么?”看这架势,他一定是知道的,湖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