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勾引(2 / 2)
老鸨阎氏拍着大腿,往地上一坐,就要大放悲声。
大总管忙抬手止住说道:
“此事端王爷有话,人就留在王府。你带人先回去,赎身的银子,过午送到”
阎氏听说,才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屁股一扭一扭的,带着人走了。
李觅咬牙道:
“张叔,我不要他。你随便把他弄到哪去。我那屋子我也不住了,另外打扫一间给我。还有,把这些人走过的地面都用盐巴刷洗三遍。”
大总管无奈,叫人把青月公子安置到西苑的一处小院,吃穿用度都按李觅侍妾的待遇来。
又在东苑另外找了一处院落,让小王爷住下。
李觅和青月,就这样一东,一西的住着,看似两不打扰。
可青月怎么会让这种互不干扰的事情发生呢。
青月住进端王府的第三天,砚台向端坐书房的李觅回禀:
“爷,青月公子派人来说要给自己小院取个名字,方便称呼。麻烦您给起名,还顺带求您的墨宝”
“他爱起什么便起什么,想怎么写便怎么写,不要问我。”
李觅不耐烦的把书翻得哗哗响。
这几天他一想到他曾经和那个男人肌肤相亲,就觉得浑身难受。
尽管那男子是清倌人,也堪称绝色,但也改变不了他妓院的出身,那样腌臜地方出来的人,能干净到哪里去。
砚台见主子不高兴,只得喏喏地答应着出去了。
下午,砚台又来回禀:
“爷,您快去看看,青月公子在门上贴的什么字儿?看见的奴才们都笑呢。大总管看了让拿下来,青月公子却说那是您允准的,所以大总管请您过去瞧瞧呢,”
李觅根本不想去,但看砚台忍笑忍到不停抽搐的腮肉,就知道里面有故事,瞪了一眼砚台,起身走去西苑。
西苑最西边的小院门额上,贴着明晃晃三个大字“劫后欢”
下面还有落款:
“小王爷妾室青月书”
那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李觅抬头看见这三个字,顿时臊的脸通红。
这不就是指他强人欢好吗。
也可能是为了避免李觅尴尬,大总管早早将看热闹的,和院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打发走了。单独给小王爷和青月留下足够的空间解决匾额问题。
李觅又气又愧,转头想叫人把字儿撕下来,偏一个人都没有。
正自着急,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小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青月内穿红衣外罩白纱,腰间系着红色丝绦,乌黑如缎的头发用一条红色丝带系紧。站在门内,风姿绰约。
“朗君何时来的,快请进”
男人声音清悦,神态自然。
李觅哼了一声,“你给我住口,谁是你郎君。”
青月星眸流转,并不执着,从善如流道:“李郎,请进”
“别叫我李郎”
“相公?进来吧”
“来人,快来人,把字给我撕了”
李觅抓狂,像风一样,走了。
青月站在那,看着李觅气得发狂的背影,忍不住莞尔一笑,
那一笑,连周遭的光都显得暗淡了。
次日一早。
砚台到书房禀告:
“青月公子派人来说,您把门额上的字让人撕了,是嫌字不好,还是名字不好。如果是字不好,请爷赐字。如果是名字不好,请爷给起个名字。”
“一个破院子,起什么名字,空在那吧。再告诉他,好好老实的待着,不要再来烦我。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我管他是清倌还是浊倌,必要撵他出去。”
砚台点头答应出去传话。
没一会儿,砚台又进来了。
“爷,青月公子说,要做几件新衣裳,让您去看看,做什么样的好?”
李觅被扰的满心烦躁,把书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道:
“爱做什么做什么?随便他”
李觅自觉这话耳熟,忙叫住砚台,
“你告诉他,做衣服随便他做,只不可做奇怪的装束出来。再整出什么异样服色,我饶不了他。”
三日后。
砚台一脸兴奋的走进书房,李觅见了,奇道:“什么事这样高兴?”
“爷,您快去看看。啧啧,奴才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您再不去,青月公子小院的门槛,就被丫头婆子小厮们踩烂了。”
“什么?”李觅皱眉问。
砚台兴奋地睁大眼睛解释道:
“青月公子新做的衣裳啊。穿上以后,可是比画上的仙子都好看,真真人说的,有那外貌的没那气质,有那气质的没那外貌,奴才真是开了眼了。”
李觅一想到那男人正像花蝴蝶一样,在众多的丫头婆子眼前摆弄风姿,心里便泛起混合着气愤,懊恼,还有说不清的嫉妒的情绪,十分扎心。
“混账东西,他把端王府当成丽人楼了吗?”
去西苑的路上,还有不少丫头婆子得了信,手里或拿张纸,或拿个针当由头,往青月的小院赶。
路上看到李觅,忙忙的行礼,想走开,又不舍得,索性悄悄跟在李觅身后,来到青月的小院。
青月的院子门大开,里面是人,外面也是人,赞叹声,彼此取笑声,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