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森林狂想曲14（2 / 2）

他不认识这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

赛尔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明明自己什么记忆都没有，为什么眼泪会掉下来，为什么........

他慢慢收紧颤抖的双手，僵硬地擦拭着泛红的眼眶，成型的泪珠化成一颗颗形状圆润的珍珠，“嗒嗒”地落在大地上。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他又想落泪了，可没有眼泪，只有漂亮的珍珠落下。

他拢起掉落的珍珠，混着沙滩上的沙砾，混着他无处安放的情绪。

赛尔的身边还放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的都是他亲手编织的许多衣物，在暗淡的光线也没有失去任何光芒。

赛尔总觉得，这些珍珠也应该要被缝制起来，做成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可是，要送给谁？

被浸泡在海水中的双腿，又再次变成了漂亮的蓝色鱼尾 ，自在地轻晃着。他纵身一跃，回到自己最熟悉的海洋中，怀中小心地护着那个箱子，游向海洋的深处。

后来赛尔带着那个箱子游向了更远的地方，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深处有一块空白的地方。

他又织了一件又一件的漂亮的裙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下意识地做着同一个尺码，却再也没有送出去过了。只是那些衣物一直陪伴着他，度过了冗长的生命。

人鱼的灵魂透明又澄澈，有玫瑰与秋风，远山与近海，和一个模糊缱绻的梦，便足以撑过无趣又漫长的余生。

我想我依旧深深眷恋着那个偶尔梦见的模糊的身影，所以才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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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甘棠醒来的时候，只听到一道女声在耳边不断说着话，眨了眨眼，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