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婉妃的复仇(2 / 2)
文嫔也需要尽快将后宫之人多加笼络到自己麾下。后宫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了不得的角色,其背后的家族更是个顶个的权势滔天。若是她这边行事顺利,通过后宫这些娘娘,裕王在宫外也能获得这些家族的支持。多完美!
双方各有算盘,一日比一日形似同胞姐妹。
母子俩一同朝着那高位进发,周围的人也有意无意地推动着他们往前走。
而这些人不过是太子失道,全跑到裕王母子这里多多襄助着罢了。但凡他们有第三个选择,即便那是昔日的三皇子,谁也不知道自己会选择哪个。
皇帝看着越来越出色的七皇子,甚是欣慰。
忽然有一天,皇帝终于想起老七能有今天的出色,全是因为当年为了能有人陪着太子练手,硬推上去的。
老七做得再好,但他从不曾想要这些,他想要的是那自由自在的天空啊!
他忽的对老七有些愧疚,心想再坚持几年,等太子成器些,就放老七卸甲归田,还他自在。
皇帝的恻隐之心一起,不仅召见裕王赏赐了好些东西,更是去了文妃处,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夜的话。
一夜温存。
一连几日,皇帝宿在长春宫,连用膳都在文妃处。
文妃沉寂多年的心,又一次被激活,看着皇帝愈发增添风味的俊颜身骨,感觉自己终于被她看到了。
几日后的清晨,文妃起床,娇羞地像个年芳二八待嫁闺阁的姑娘。她伺候着皇帝更衣,送出宫门,回来后开始准备皇上下朝后需要食用的膳食。
结果,心心念念的皇帝并没有来,而是去了坤宁宫,与皇后吃了饭。
文妃心道,毕竟是皇后,总要给个体面的。皇帝不好太过冷落了,去她那边是对的。
等了一日,没再来。隔天,文妃望穿秋水,却听闻皇帝宿在了丽妃处。
再过了一日,文妃决定主动出击,准备了糕点送去了前殿。结果,让人通禀后,皇帝见都没见,将她打发了回去。
脚踏回程的每一步,都让文妃的心冷一分。
她回到长春宫,打开给皇帝准备的食盒,拿出里面的糕点,一块儿接着一块儿全都吃掉了。
每咬一口,她就告诫自己:若事败,皇帝绝不会对他们留情,我们母子二人必定尸骨无存。现在哪儿有心情对皇帝动摇?
若事成,这般美味的糕点,和那许多只能由皇宫最尊贵的那几个人享用的东西,便全都是我们母子的了。
整个皇宫,江山和天下就是他们母子的。
届时,所有人都将臣服于脚下。昔日瞧不起他们的,冷落过他们的,通通都要来巴结他们。
文妃越想越升起一股豪气来。
即使如此,她心中还是留有一丝期盼的。可连着几月,文妃再也没见到皇帝的面。流水般的赏赐送进来,但皇帝不肯踏足文妃的长春宫。反而每天都有时间陪着皇后用膳。
某日,婉妃来长春宫约文妃去御花园赏花。行至清泽湖附近,看到帝后和太子夫妇在湖边厅赏景赏舞。
好一派和睦融洽的画面!
真是完美的一家人!
这一幕直接刺痛了文妃的眼睛,也将她刚刚长起的爱恋刺杀殆尽,自此再不敢对皇帝有何念想。
而婉妃看着文妃眼中的光渐渐冷却,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过得几日,婉妃的姐姐带着儿媳,也就是婉妃的小女儿进宫叙话,悄悄说起太子在几个月前瞧上一名舞舞姬,甚是受宠。近日,还为了这舞女当着众人面训斥了莫侧妃。
莫侧妃本是无辜,舞姬更是无辜,整个事件又是一件大乌龙。但自此恨上了那舞姬。
据婉妃的姐姐说,莫家人对此事很不满意。太子竟然为了一个舞女斥责堂堂侧妃,闻所未闻,真是可笑。这是不将侧妃的体面不放在眼里,更没将他们莫家放在心里。
莫家家主一听消息,就拍案而起,要去东宫理论,被婉妃的姐姐拦住了。成婚这些年,她也算看明白了。莫家和庞家千差万别,只有一点一模一样,那就是护犊子。
婉妃三人捏着帕子,捂嘴轻笑,又交换了最新的信息,才又开始闲聊起小公主的孕事之类。
此事过后,可能半年多吧。公主来宫中告知婉妃,莫侧妃竟被太子下令锁院禁足了。
婉妃惊异地看过来,公主点点头说:“又是为那舞姬。”
原来,半年前,莫侧妃查到那舞姬在太子之前与东宫一名侍卫颇有情分。若是没有太子横插一杠,抱得美人归,很可能两人的好事就成了。
那舞姬一向安分,也寻不到错处。那侍卫是那舞姬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于是,莫侧妃时时关注着他俩的动静。
终于,几个月前挺着大肚子的舞姬私会那侍卫,两人互诉衷肠,哭哭啼啼的看着甚是惋惜缘分的流逝。
至于,他们俩是偶然碰到,还是有意约见;说得是缠绵悱恻的情话,还是正常说话,全不要紧。连是不是真的在哭泣,都无关紧要。
莫侧妃吃准了太子这个酒囊饭袋,定会冲动之下好好修理那舞姬一顿。顶多不过是禁足罢了,对大着肚子的自家女人能怎么着?连皮肉都伤不了。为着自己的面子,太子也不会随意声张,连名声都不会受损。真是便宜这舞姬了。
没等莫侧妃惋惜多久,在朝堂上愈发觉得吃力的太子,为了将莫家的心完全收拢过来,也为了弥补上次斥责莫侧妃的失误。他下令仗杀了侍卫,将那舞姬放逐到了城郊的尼姑庵。
等下人来回禀时,躺在床上愤愤不平的莫侧妃一下惊坐起,屡次确认消息。
“那女人可是大着肚子呢!”
一股寒气冒到莫侧妃的心头,自此看太子多了一层旁观者的视角。
几个月后,莫侧妃不得不承认太子不仅是个酒囊饭袋,还是个冷漠无情自私无比的男人。她再难对他提起兴趣,整日躲避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