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目标(2 / 2)
还不等周娜自行停止,火环术再次出现,不仅将周娜远远击退,更是让她陷入了瀑流天宇的反噬之中,忍受着脑海的疼痛和眩晕,半蹲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围观的众人,这才知道,刚才那一切,也不过是楚知吾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周娜在最放松的时刻,施放强力的水系魔法,受到更为严重的反噬,也避免这场约战,变成了消耗的拉锯战。
山海盟的弟子们看向楚知吾的目光,这才变得有些不同了,仅仅是火球术和火环术,就让万山和周娜铩羽而归,在众人的眼中,年轻的执律长老身上,已经多了一层神秘的滤镜,也让众人对他一来就能住在听海崖,少了几分不满。
这次不用等周娜认输,就已经有莺莺燕燕将周娜扶到一旁,火环术的造成的伤算不得什么,但瀑流天宇的反噬,确实让周娜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而等周娜被几人扶到旁边,刚刚还脚步虚浮,脸色发白的楚知吾,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笑容再次出现,并且期待的看向了围观的众人,只是这次,很长时间过去,都没有人再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不是楚知吾显示出来了多强大的实力,而是这种方式,战斗太过诡异,万山也好,周娜也好,与其说是输在了楚知吾的手上,不如说是输在了自己手上,在没有办法应对这种战斗之前,想来也是没人敢再向楚知吾挑战了。
楚知吾见状,正准备随口说上两句,然后离开,只是却被围观人群中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别丢人现眼了,执律长老已经给足大家面子了,否则瞬息间就能击败大家,哪里需要让他们输在自己手上。”
楚知吾诧异居然还有人会为自己说话,围观的山海盟弟子们也对这人的说法惊疑不定,正相互寻找着说话的人是谁,而片刻过后,当说话人旁边的众人纷纷让开,大家看清了说话的是谁之后,却又哑火了。
“唐师兄好!”
“见过唐师兄!”
这位让众多弟子面露喜色,并且主动打招呼的唐师兄,脸上颇有些无奈,转过身正式的朝着楚知吾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山海盟水系弟子唐逸洲,见过执律长老。”
楚知吾虽然没听说过他,但看到他在其他弟子中的地位,还是重视了许多,点头道:“我等年龄相仿,不必如此拘谨。”
唐逸洲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看向旁边其他的山海盟弟子们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肯定是不会挑战长老的,虽然我是恰巧经过,看到你们一个两个向长老挑战,但我若没看错的话,长老或许还未突破火系青级,我一个蓝级水系魔法师,且不说能否在长老神异的战斗方式中讨得了好,光是这境界差别,我也不可能向长老挑战,不然输了,还怎么当你们众人口中的唐师兄……”
听到唐逸洲这么说,众人眼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而楚知吾倒是心中放松了些,只觉得这人虽然说破了自己的真实境界,但看上去也是心直口快罢了,倒不是故意想拿自己的境界说事。
楚知吾哪里知道,山海盟的规矩里,可没有只看重境界这一条,有多少青级、蓝级的执事和长老,哪怕多了他一个没到青级的,又还算年轻,别人哪里会在乎这个。
见到众人反应这么大,楚知吾刚准备承认,唐逸洲猜得没错,就听到唐逸洲对着他再次开口道:“不过依弟子所见,长老要是想借助水系的环境和魔法砥砺自身,可能真切的体验一下东海的壮阔,会更有效些。”
楚知吾一愣,好像从这唐逸洲的口中,隐隐察觉到了师父特意派自己来到这山海城的目的,至于顺风堂那位陈掌柜,楚知吾当然相信那是他和师父早有默契了。
再回想起刚才王潇的果断,以及这个执律长老的位置,楚知吾明白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师父所安排的场景之中,至于怎么利用,就全凭自己的取舍了。
想到这些,楚知吾忽然点头笑道:“言之有理,我是一个火系魔法师,来到山海盟,就该尝尝火焰被海水挤压浇灭的滋味,恰好山海盟的弟子大多数都是水系,这样吧,如果各位有兴趣的,咱们每天来到这打上一架,胜负不论,我也不用刚才的方式跟各位切磋,看看这东海的水,能不能熄灭我这团火了。”
众人听到楚知吾这番说辞,却是表情各异,唐逸洲眼中除了惊讶,还有一丝认可,而其他人,也因为楚知吾的洒脱,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位年轻的执律长老来。至于他说的话,倒是没人质疑真假,毕竟在山海盟里,执律长老,就是准绳与标杆,如果执律长老言行有失,第一个找他的,就是山海盟的盟主了。
楚知吾又哪里知道,王潇从他的口中听到邋遢掌柜的话后,就已经猜到他是岳鱼的徒弟了,这执律长老,本就是王潇为了在山海盟中避免别人打扰楚知吾,才特意给他的,他身为盟主,只要楚知吾在山海盟里锻炼到了,就足够跟岳鱼交差了,至于楚知吾说话是不是不着调,他可不相管,毕竟楚知吾有个现成的师父在那,已经够不着调了。
就连刚刚缓过神来的周娜,也是眼神复杂的看了楚知吾一眼,见其他弟子们纷纷叫好,才跟着大家一起,逐渐散去了,到了最后,这后山上只剩下了楚知吾和唐逸洲,楚知吾还想多聊两句,就见唐逸洲朝他行了一礼后,也跟着跑了。
好在现在的楚知吾,总算知道来山海盟要做些什么,沿着小路回到听海崖小屋的他,也慢慢开始憧憬起来,到底是这东海的水,先浇灭了他这团火,还是他这团火,能把东海的水都煮沸烧干。
只是楚知吾同样不知道的是,掩藏在东海玉璧之下的暗潮,已经盯上了他,只等着将他席卷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