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不速之客，探讨为医之道（2 / 2）

“只要是关于医道的，在下洗耳恭听！”

“风某听说，医者仁心。所谓医道，乃是医者坚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的信念，专心于救治，百折不回，不畏万难，这才是医学的至高境界吧！”

“阁下所言非虚！我皇甫家正是坚持这样的信念，除人病痛、解人苦厄，但有所求，无不全力以赴！”

“但是，恕风某直言，皇甫世家顶多能算一个中医，算不得上医。”

“风大家主何出此言？”

“风某听闻，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数万年来，皇甫家医治的人，不可胜数！但是，这些治愈之人，有多少大奸大恶之徒，有多少穷凶极恶之辈，皇甫家主是否知道？”

“救死扶伤，乃我医者职责，哪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再说，所谓奸恶，不过是站在某个立场的道德判断。同一件事、同一个人，立场不同，判断的结果可能截然相反。”

“但是，这个世界，总应该有一个普世价值。比如你们皇甫世家五兄弟，以仁、义、礼、智、信为名，不就是追求这样一种普世价值吗？”

“风大家主说得不错，仁义礼智信，的确是我皇甫家追求的崇高的价值准则。但是，人无完人，我们芸芸众生，既难寻绝对的大仁大义之辈，也没有毫无底线的大奸大恶之徒，绝大多数，都是毁誉参半的普通人，都是崇高与卑微、圣洁与污浊并存的矛盾体。所以，所有人，在我医者的眼里，都一样！”

“好吧！风某无法反驳皇甫家主的观点。但风某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皇甫家主。如果东边有十人，西边有一人，都需要您去救治，而您只能救治一边，请问皇甫家主将作何选择？”

“两利相权取其重。能多救一人，何乐而不为？”

“很好。现在，上游发了很大的洪水，来到一处岔河，东边流域住着百人，西边流域住着十人。而您刚好有能力决定洪水走向，请问皇甫家主，您会将洪流引向哪边呢？”

“两害相权取其轻。”

“但这样一来，西边流域的十人，不就是你杀死的吗？”

“风大家主，请不要偷换概念，这些人，是洪水杀死的！”

“但如果不是您改变洪流走向，也许，洪水会流向东边，西边的人，不就不会死了吗？”

“但是，东边百人会死！”

“东边百人的死，与您有关系吗？”

皇甫仁沉默不语。半晌，开口道：“风大家主的诡辩之才，皇甫仁万万不及！”

“皇甫家主，风某并非诡辩！”神色一肃，“皇甫家主是否听过一句箴语——无相出，妖魔哭；无相现，五域乱。”

通过风羽鹭多方调查，风家基本上确认，浑无名就是一个没有道相的人。

“风大家主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箴语里这个‘无相’，经过风家数代人的破译，基本上可以确定，指的是没有道相而能够修炼到很高境界的逆天之人！”

“哦，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解释。”

“皇甫家主研究医学，必然精通星象术数，应该知道，每三千六百个大恒星日，也就是十二万年左右，我们所在的星域会有一次大的变故。上一次变故，泛古大陆破碎，我们的星球文明，几乎毁于一旦！”

皇甫仁叹口气：“是啊，泛古大陆破碎，我们的大帝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十余万年过去了，而又一次大毁灭，即将来临！”

“这次大毁灭，将会如何开始？又如何演化？”

“我风家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那句箴语，也许就隐藏着这次大毁灭的密码！”

皇甫仁喃喃自语：“无相出，妖魔哭；无相现，五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