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逆境炼心(1 / 2)
整个第五层都乱哄哄的闹了一个多小时,电路修复后,开始供电,地下室里也亮了起来,从其他楼层抽调了十来名警卫,来维持第五层的秩序后,才逐渐的正常起来。
看守所的负责人蒋一鸣接到报告后,匆匆的赶了回来,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就让人把明向中找来。
明向中就是那名两杠四星的看守长,他在气爆中受伤不重,在医务室包扎之后,就赶了回来,轻伤不下火线,指挥救助伤员和清理现场,并派了四个人守在八号房的门口,监视着里面的宁云风,一有异动,格杀勿论!
听到对讲机里传来蒋一鸣的声音,连忙坐电梯来到楼上,敲了敲蒋一鸣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喊“进来”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蒋一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他进来,招呼他坐到沙发上,他本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蒋一鸣穿的并不是那种黑色的衣服,而是一套正宗的陆军将官服,肩上有一颗金星,闪闪发光。
蒋一鸣是陆军少将,是这座秘密看守所中唯一穿正常军服的人,也是看守所的分管领导,在小楼的二楼上,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蒋一鸣坐下后,就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详细经过讲讲。”
明向中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并没有半点夸张和隐藏的地方,连后来宁云风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事都讲了。
讲完后,明向中问道:“蒋主任,你看,我们应不应该给宁云风戴上刑具?”
蒋一鸣白了他一眼,才沉声说道:“你也不想想,他是陆军上将,军委也还没有剥夺他的军衔,还没有定罪之前,就不是真正的罪犯。要想给一名上将戴上刑具,必须向总政打报告,得到领导的批准,你我还没有那个权限。”
“你是当事人,身在现场,你说说看,这场爆炸是怎么回事?”
明向中回忆了一阵,抚了一下额头上的伤痕,才说道:“其实我也没有看清楚,当时宁云风已经有了格杀刘丰处长的嫌疑,军法处的人掏枪制止,我们的人也在拔枪,现场有点混乱,我担心子弹误伤,正在制止我们的人,突然就发生了大爆炸,我也不知道这爆炸是怎么发生的。”
“事后我到现场重新勘察过,爆炸并不是由炸药引起的,我只怀疑与宁云风有关,因为所有损坏的物品,都是以宁云风为中心,呈放射性的向四周散开。”
“并且在爆炸中,宁云风毫发无伤,还在不损坏门锁的情况下,走进八号房间,这根本就不科学。”
蒋一呜沉思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我是总政的办公室主任,有权知道除军委成员外的高级军官档案,我记得这个宁云风是个武道高手,还是一名先天大宗师。这场大爆炸,还真有可能是他弄出来的。”
明向中暗自庆幸,幸好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才没有对宁云风动粗,要是把一名先天大宗师逼得狗急跳墙,整个看守所,没有谁能镇得住。
看守所的这些守卫,都是些普通人,顶多不过是在新兵连学过三个月的军体拳,而且恐怕大部分都还给教官了,怎么能跟一个武道高手抗衡?
看来以后再询问宁云风口供时,得讲究方式方法,不敢动用大刑了。
蒋一鸣又到地下五层的爆炸现场去看了一遍,询问了正在检查的爆破专家,也没有问出过所以然来,他也是一个普道人,对武道上的事也不懂,不知道是不是先天大宗师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比起炸药包都不逊多让了。
他到八号房间去看了看宁云风,见他也和普通人一样,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就这么厉害,还能徒手抓子弹,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要不是宁云风涉嫌叛国,他都想顶礼膜拜了,只可惜这种人,能力越大,造成的破坏也越大。
现在刘丰受了重伤,躺在医院里没有几个月都下不来床,也不知道上级会派谁来当主审官,可千万不要是自己。
蒋一鸣回去后,写了一个详细的报告,把看守所发生爆炸的事,原原本本的向上级报告,至于以后派谁来主审宁云风,他是连提都没有提一下。
李向阳和汪长明也是轻伤,在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也返回了各自的单位。
李向阳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林耀民,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和自己的猜想,一切只让林耀民自己去判断。
林耀民听到宁云风发火后,心中也有点不安,万一事情做得过了火,引起了宁云风的反噬,那就事与愿违了。
心中暗骂,这个刘丰就是一个猪头,这明摆着的是栽赃陷害,组织上就是要他去走个过场,好糊弄那些造谣者,让他们能多跳出来一些。偏偏这个刘丰,还自以为是的上头了,总政那边,怎么会养了这么一头废物!
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应该给宁云风吹吹风,说服宁云风能忍辱负重,为了大义,不计个人荣辱,牺牲小我,成全大爱。
他让李向阳再跑一趟,到总政那边去先铺垫一下,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做做宁云风的工作。
宁云风盘膝坐在床铺上,闭目养神,他一直都非常冷静,在飞机上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后,他就知道是有人要陷害他,这么明显的伎俩,无论是时间和地点在对不上的谣言,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网民才会相信。
无论是领导,还是林耀民,都是清楚地了解他的行踪,为什么还会当众把羁押回来,显然是故意做出来的一个表像,给敌人布置的一个圈套,他宁云风能做的,只需要好好的配合演一场戏,让公众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场景而已。
他原本已经认命,再牺牲一次自己的形象,再做一次领导手中的刀。可偏偏这个刘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他是一个堂堂的上将军,没有直接要他的命,已经算是给了军委天大的脸面了。
再次冷静下来之后,他的心思已经有了变化,闭上眼睛,却静不下心来,眼前老是晃悠着老家后面的小山坡,在衰草枯枝中,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包,那里面埋葬着他从小穿过的衣衫,用过的书包,玩过的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