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恨可以维持一切（2 / 2）

裴渡看着躲进被窝的慕苡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声音温柔“晴儿，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慕苡晴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心里五味杂陈，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自己难过悲伤地事情，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情，也不再去想裴渡对自己做过什么，沉默片刻，她还是不明白裴渡为何这样对她，她缓缓地伸出手在还未触及他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裴渡只觉得心里难受，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瘦弱娇小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晴儿，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我让你受苦了。”

慕苡晴听到他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眼眶瞬间变得红肿，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哭得泣不成声，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默默地哭着，仿佛一个受了委屈无处发泄的孩子一般，让人心疼不已。

裴渡看到慕苡晴哭成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她根本听不进去，于是将她抱得更紧，他想，只要她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慕苡晴安静地哭了一会，突然眉头一皱，她抿了抿唇，握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她再缓缓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她总觉得裴渡如此对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恨意，可是她却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恨自己？抬眸看着他，轻声道“你……恨朕？”

裴渡听到慕苡晴的话，心里一惊，赶紧收回思绪，低头看着怀里娇小瘦弱的女子，虽然她表面上很平静，但是眼底深处却隐藏着极大的悲伤，她正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疑惑与不解，像是在询问他。

慕苡晴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猛地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真的恨朕？”

听到慕苡晴这番话，裴渡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恨她吗？以前是恨的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受伤，他想要保护她，可是现在他却亲手将她推入地狱，他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以前是恨的”

听到裴渡的话，慕苡晴心中一痛，她知道，他恨她，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恨她，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他就会原谅自己，可是她错了，错得很离谱，因为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对自己的恨意，他对自己只有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轻叹一声，垂下眼眸，缓缓地开口“你为什么这么恨朕？”

裴渡听到慕苡晴这番话，只觉得心里难受，他知道，他恨她，所以才会那样对她，可是现在，他却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只要看到她痛苦，他心里就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他紧抿着唇，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我是恨你的，恨你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让我与她阴阳两隔，恨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众叛亲离，这些仇恨，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所以，我要报复你，让你痛苦一辈子，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与内疚之中，无法自拔，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心中对你的恨意。”

听到他这番话，慕苡晴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她一直以为，裴渡之所以恨她，是因为她害死了他的妻子，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真正害死他妻子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自己，他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自己，他只是想要找一个借口来说服自己，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伤害她，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裴渡，眼中带着一丝嘲讽，冷漠地开口“你的心里只有仇恨吗？”

裴渡听到慕苡晴这番话，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他伤害了她，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只有恨，除了恨，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让他活下去，可是他却不能承认，因为他一旦承认，那么之前所有做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没错，我心里只有仇恨，因为仇恨，我可以不顾一切地去伤害你，去报复你，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就算不能报仇雪恨，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痛苦一辈子，让你永远活在仇恨中”

听到她这番话，裴渡心中一痛，他知道，她还爱着自己，可是他却无法给她回应，他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没用的，就算你救了她，她也活不长久”

听到他这番话，慕苡晴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她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为什么？”

听到她这番话，裴渡心中一痛，他紧抿着唇，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因为......她本就命不久矣”

听到他这番话，慕苡晴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她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既然你知道真相却又为何如此恨朕”

听到她这番话，裴渡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紧抿着唇，沉默片刻，缓缓地开口“因为只有恨你才能让我有勇气活下去”

听到他这番话，慕苡晴心中一痛，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她沉默地偏过头不去看他。

看到她这副模样，裴渡心中一痛，他看着她，轻声开口“晴儿，对不起”

听到他这番话，慕苡晴心中一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什么了，她闭上眼，她安静地抚摸着小腹，现在还能瞒得住，等肚子大了，如何瞒得住？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女子，当朝陛下是女子，她都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一想到她姑母也是想做女帝后的凄惨结局，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她清晰地记得那时姑母死不瞑目的眼睛，身首异处的惨状，她害怕了，历朝历代都是男子为帝，如果被天下人所知晓，她的结局又会如何？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身体颤抖着。

裴渡看到慕苡晴如此恐惧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默默地陪着她，他知道，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陪在她身边，只有这样，才能给她一丝丝安全感，他轻抚着她瘦弱娇小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晴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听到他这番话，慕苡晴心中一暖，可是一想到姑母的结局，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必须在事情败露之前金蝉脱壳，摆脱这一切，阻止噩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