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思悟殿(1 / 2)
外面天色已近中午,唐羽真已经在那水帘边研究了很久,还是没办法把那块木头装上去。
容锦走过来,看着她摆弄半天,仍毫无进展,笑着说道:“这要用丹火锻制才能是一件完整的法器,你只是把它们两个拼在一起,自然是不行的。”
“斩神刀,你口气倒不小,敢刻这两个字上去?”容锦看着木头上的刻字忍不住笑道。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说不准哪天这把刀真可以斩杀神魔呢。唉,我也知道要用丹火才行,可是现在不是找不到炼器师吗?我心说先把他们装一起,将就用着。”唐羽真把斩神刀和木头收起来,无奈的说道。
“你可要将它做为你的本命法器?既是如此,那需要找个极厉害的炼器师才行。”容锦见唐羽真点头,继续说道:“那等回了极东之地,我带你去归一宗,去拜访重华真人,他可是九品炼器师,定能帮你打造一柄最适合你的法器。”
容锦以为唐羽真听到这话,应该会很激动、很感动,对自己印象更好才对,可谁知却看到她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像嘲讽又或是难过,他以为她在担心费用,连忙说道:“酬劳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来负责。”
唐羽真听了只是笑笑,半晌才说道:“不用,只是安个刀柄,哪需用劳动一位九品炼器师,随便找一个炼器师就好了。”她见容锦脸色不好,又解释道:“多谢主人,只是我还想再多搜寻些材料加到这柄刀里,况且回了极东之地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等事情都办完了再说吧。”尽管她在解释,可是语气极为冷淡,一副不想多谈论此事的模样。
“子昭哥哥,你们在说什么?”从门口进来的玉紫儿笑着问容锦,眼睛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的巡视。
“我还正想问玉仙子呢,我们到底是你的客人,还是犯人?怎么你不在,我们就只能呆在这里,出都出不去?”容锦满肚子火气,深恨唐羽真不知好歹,又恨自己总是控制不住想和她更亲近些,可人家根本不领情。听到玉紫儿过来问话,就把从唐羽真那里受的气都撒向了玉紫儿。
玉紫儿闻言大怒,几百年来还从未有人用这种忤逆的语气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勉为其难的解释道:“我有事出去,没来得及解除禁制。你当然是我的客人了。”语气极生硬,里面有隐藏不住的怒火。
容锦还在生唐羽真的气,听了玉紫儿的解释,并不想就此下台阶,还是满脸怒容的样子,玉紫儿也一副生气的样子,唐羽真有点害怕,也不敢开口,三人就这样沉默着。
等过了一会,玉紫儿才再次开口:“子昭哥哥,今天我带你去拉普寺转转,我已经和师姐说来了,今天内殿不对外开放,只接待你一个人。”
容锦也在反省自己这几天情绪起伏太大,轻易被人牵动心神,听了玉紫儿的这话,他立刻笑着回道:“那多谢紫儿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只是参观一下,不要专门清场。”
“要的,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客人。走吧,子昭哥哥。”玉紫儿的回答一语双关。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唐羽真连忙跟了上去。玉紫儿回头看了一眼,想了想倒也没阻止。
三人还是乘坐马车出去,唐羽真还是那个可怜的马夫。
街上行人很多,有身穿僧袍的僧人,也有修士及普通人,还有挑着货物的小贩。唐羽真小心的驾驶着马车慢慢走,突然她发现一群乌黑的脑袋中有一个银色的头,她现在欲细看,玉紫儿却指挥她转向旁边的一条小路。
唐羽真只好把那个银色的脑袋先抛之脑后,她赶着马车在小路上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巨大的金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马车顺着红红的围墙又走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玉紫儿走到围墙前,用手画了个门框,轻轻一推,就推开了。等他们走了进去,门就消失了,还是一堵围墙。
玉紫儿带容锦他们朝一座大殿走去,四周空无一人,连僧侣都没有一个,但唐羽真明明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木鱼声、人们的嘈杂声、敲钟声,想来是用了隔音的法器把这里分成了单独的一个空间。
等一进大殿,就看见一座巨大的莲台上男女交欢的欢喜佛相正垂目看着他们,午后阳光正热烈,可是唐羽真莫名觉得殿内阴森诡异。
玉紫儿先虔诚的上前参拜了神像,才回头对着容锦说道:“子昭哥哥,这里是思悟殿,即使在大法会期间也不会对外开放的。这间殿里面绘满了有关明王的壁画,专门是拉普寺的僧人用来静思顿悟的地方,应该也是拉普寺最重要的地方了。我求了师姐好半天,她才同意我带你们进来的。来,往这边走。”
佛相旁边就是大幅的壁画和经文,画工出彩、颜色鲜艳,看上去栩栩如生,就是画了佛教的起源、佛祖修炼的场景,还有民众对佛祖的供奉。唐羽真大概扫了一眼,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能从其中体悟到顶级功法来。
玉紫儿和容锦都不说话,在细细的欣赏壁画,唐羽真也只好跟在后面,耐着性子去仔细观摩这些壁画。
入眼处,画的是一群十几岁的少女,青春妍丽,她们是被精心挑选出来侍奉佛祖的,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表情,有些甚至都激动的流泪了。下一幅画面里,有人拿着又粗又长的针刺破她们的耳膜、刺瞎她们的眼睛,血水顺着眼睛流下来了,可是她们的脸上不见痛苦,只有虔诚和信念。
唐羽真看的心中一激灵,接着往下看,这些少女身上全部都没有穿衣服,她们被集中关在一起,每日只喝露水,只食灵果,每日都有人来给她们诵经,让她们用香汤沐浴,像是被圈养的牲畜。
在下一幅画里,这些少女被带到一处场所,排成一列。有和尚上前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用尖刀从少女身上划过,活活将人皮取下,只留一下一团血淋淋的骨肉。那和尚看都不看那个被剥皮的少女,只是小心的捧着人皮到一处池边,小心的清洗、刨制人皮,很快一张洁白干净的人皮就被挂起来,晾晒在太阳底下。然后他手持尖刀走向下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