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 感应(2 / 2)
“老杂碎教出一个小杂碎,就在这说,在他妈废话,爷爷废了你。”
伙计被打的晕头转向,捂着脸也不敢言语,他瞅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壮汉,扭头就跑。
“不好了掌柜的,有人在店外闹事!”
陈有志隔着玻璃,看得一清二楚,顿足捶胸的原地打转。
“别说了,我也不瞎!”
“你快去找我二舅黄老邪来……”
伙计早就被打懵逼了,刚要推门而出,一把被陈有志拉住。
“你他妈傻啦,走后门。”
店外的叫骂声依旧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越骂嗓门越大。
“一群缩头乌龟,再不出来,爷爷就一直骂,反正我也不嫌磕碜。”
左邻右舍都探头了望,不时传出的唏嘘声,诉说着“活该”两个字。
自打大白话荣升会长以来,仿佛换了一副嘴脸,作威作福,欺压邻里,真的说成假,假的说成真,反正就是他的物件最好。
这就引来了同行的唾弃,正所谓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你喊叫啥!有事说事呗!”陈有志夺门而出道。
壮汉也不是吃素的,号称“刀疤”,在古街对面开了一家桑拿洗浴,平时酷爱风雅,唯独喜欢收藏和田玉。
他人粗心细,在大有堂买了几件明清玉器,经人鉴定,都为真品。
但不知足的心里作祟,认为自己眼力了得,二翻脚又买了一件圆雕貔貅,花了五万八,佯装说送人用。
陈有志也是抓住他的心理,所以说买古玩,别说送人,价格不便宜不说,还能走眼买了假货。
“那件貔貅我找人看了,说是新仿的,连和田玉都不是,是现代雕工的俄料。”
这就是陈有志坐立不安的感应,他稳了稳心神,摆出会长的做派。
“谁说的?你把他找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掰扯掰扯,古玩行一眼高一眼低,背后打黑枪的大有人在…”
“在者说,咱们也算老朋友,你弄这一出,难免有点过激,我二舅老提起你,说你为人仗义!”
刀疤瞪了瞪眼睛。
“别拿黄老邪压我,他算个甚,给他面子喊一声黄哥,不给面子他啥也不是。”
不过多时,伙计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二舅不在家。”
陈有志气的七窍生烟,望向不适时宜的小伙计大喝道。
“你说啥呐,给我滚回去……”
与此同时,端坐聚宝阁的破烂张,品评着珐琅彩百子图的灯笼瓶道。
“咱先说这瓷胎,整体造型利落,修足匀称,胎足干老,磨损自然,所以说清中期无疑…”
老苏听后,拦住了话茬。
“胎都是老的,那还说啥,拿钱吧!”
“哼哼!如果这是一件青花瓷器,那胎老就是真品无疑了,但你别忘了,这是珐琅彩,老胎新画你没听过吗?”
老苏闻言一脸错愕,毕竟花了一百多万,他也有点打鼓。
“别他妈墨叽,你接着说。”
“珐琅彩为什么弥足珍贵,因为程序繁琐,用料昂贵,把半成的素胎送进宫中,再由造办处绘制珐琅彩料,多数绘制花鸟山水,少有人物,因花鸟能呈现出立体效果,阴阳向背的透视感。”
“说重点,絮絮叨叨的!”老苏催促道。
“好!”
破烂张也懒得跟他逗闷子,直奔主题道。
“说多了你也消化不了,拿八四液来,一试便知。”
财神爷喝光最后一杯酒,从厕所拿来了八四消毒液。
“给你大侄子。”
“都看好了,问题就在这张脸上。”
破烂张取出一根棉签,反复擦拭童子胯下那张抽象的脸,转瞬间,人物的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