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娘亲(1 / 2)
徐清月倒是不知别人怎么想,孙大夫那无事,她便去厨房生火做饭。
之前做好的窝头放在蒸笼里蒸,又去菜园摘了大把茼蒿,拔了几颗菠菜,之前程家婶子给的猪肉还有,配着茼蒿炒,菠菜便是焯水后炒两个鸡蛋。
因为徐清月是病人,吴桃红又下地干活劳累,便是要吃好些。
徐清月把饭做好后给孙大夫盛好放在堂屋里,等他抓完药去吃,剩下的徐清月用平底挎篮装好盖上盖布,带着去地里和吴桃红一块吃。
下午回来后,徐清月同孙大夫说了声去陈家看诊,孙大夫颇为好奇的问道:“看谁的诊?”
徐清月不太好意思的道:“陈庆安,那个五岁的孩子。”
孙大夫眼眸一亮,继而问道:“你就是那个治好老陈和他儿媳病的大夫?”
徐清月点头应是,又道:“我不是拆伯伯招牌的,却也只是巧合。”
孙大夫看着把徐清月问急了,摆手笑道:“老头子我有几分本事我还是知道的,我将一身本事教给耀祖,曾以为让他远行足矣受用,但他回来之后与我彻夜长谈,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后我便也知自己学识浅薄,可这无妨啊,只要能多活一日,便能多闻学一日,学识无涯,未知有岸。”
徐清月闻言叹服道:“伯伯好胸襟。”
徐清月将陈贵田的病症以麻绳打结虽不断但却不尽其用为例,通俗易懂的讲明症结所在。
孙大夫对此颇为震撼,人之筋脉骨血,隐于表皮,却不知其内在是何规整,所有伤痛病疾必有所故,这倒是给他一个痴心研究的方向。
而对于周雪的带下炎燥之症,孙大夫却是无力,这他确实没法子,把脉诊不出缘由,也不便于问妇人隐晦之症,却也是忍不住道女子苦累,也道女医应广传之。
至于陈庆安,孙大夫只知其因父母同去而导致呆滞,在听徐清月细细道明缘由,不忍唏嘘,如此他的法子倒是和徐清月无二,心病非药石能医,只要解开心中郁结,病才可自消。
对于村里其他医治的人,徐清月也简单说明,孙大夫听闻受益良多。
相谈过后,午时也过,徐清月拿了块大油布和一条粗麻绳放在筐子里背着出门,从山口绕过去,趁无行人,进入陈家。
因为地里事少,等稻谷晒干这几日除了轮流去地里看顾,其他人都上山去捡栗子、打枣子、摘山梨去了。
栗子和枣子可以留着过冬或者去镇上卖,山梨若遇到甜的能给家里留点再去镇上卖,若都是酸的也只能作罢。
徐清月到陈家时,家里只有周雪看着三个孩子,但其实也就是两个,陈庆安老老实实的坐在马扎上,只有两个小的到处嚯嚯东西,周雪得一直瞧着才行。
徐清月到门口就正好瞧见小成义和小文冬两个娃娃一人抓着一片生菜叶子在“嘎吱嘎吱”的啃,周雪又气又笑的叉腰看着两个小豆丁。
徐清月还没敲门,随着狗叫声响起,小成义看到徐清月,菜也不啃了,迈开小短腿颠颠的跑向徐清月,嘴里还叫着娘亲。
徐清月无奈,不到两岁的孩子的思维和认知还没有很清晰,这称呼要是认定了便不好改了,在小成义还没分清她不是娘亲前真是不能在村里遇到他,不然徐清月可解释不清了。
徐清月接住扑过来的小成义,一把抱起来,和周雪打招呼,周雪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看两个处于人嫌狗都烦阶段的小娃娃,可是累死个人。
徐清月抱着小成义进了院子,摸了摸小文冬的脑袋,又看向屋檐下一直坐着没有动静的陈庆安和此刻坐立在他旁边歪头看着自己的细狗小灰。
陈庆安坐在马扎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一个方向,安静极了,小灰也不是那么小了,虽然只有四个多月大,但是大长腿加窄长的身子,比一般的同龄狗看起来可大了不少,皮毛看起来光滑柔顺,被养的很好。
周雪关了大门,给徐清月拿了小板凳,一块坐在屋檐下,小成义坐在徐清月腿上继续吃生菜叶,小灰闻闻徐清月的味道熟悉后就安静的趴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