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万里相聚成知心 因因生果皆有因(上)(1 / 2)
付家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第二天一大早,付我情放心不下受伤的林鱼雁,有心想去探望,为了避嫌,便邀王再笑与常问谁相陪。行至花园,却见冯玉河匆匆迎了上来,他对付我情说道:“三少爷,林舅爷与大少爷回林家庄了,夏候公子也带着吴双鞭与表小姐回夏候世家了。这封信是夏候公子让小人呈交给三少爷的。”
付我情惆怅道:“走了?他们怎么会不辞而别?”
冯玉河回答道:“林舅爷说,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君定然心情不好,他不想再让老太君经历与大少爷分别之痛,以致再增伤悲,所以才不辞而别。”
至于夏侯飞鹤嘛,他就算什么都不说,众人也都明白原因。
付我情有心不看夏侯飞鹤的信函,但还是忍不住拆开了。
上面写道:“付三少爷亲启:内人有恙,且先带回家中休养。如君忙过身边诸事,可赴江南,翌时,与君一战,自当奉陪。夏侯行二飞鹤呈。”
付我情失望之余不免也有些庆幸,总算没有让林鱼雁看到他与夏侯飞鹤兵戎相见,他自言自语道:“走的好,走的好。”
常问谁见已无他事,便言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想我们该去会会南海剑派的前任老掌门铁行空老前辈了。”
付我情却有些为难:“我想照顾小七几日,小七为了救我伤的不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等她伤势好了再走。”
王再笑暗道:“难怪老付被称作‘情侠’,这就是个多情种子嘛。”口中连忙说道:“也对,七彩姑娘是个好姑娘,她对你用情很深,你切莫辜负了她;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君年事已高,哪受得了这许多的打击?你也应该多待几天,安排一下府里的事情。这样吧,我与老常先行一步,等你处理完一切,再去江南与我们二人会合不迟。”
付我情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们一切小心。”
王、常二人又向付老太君辞行,付老太君说了些不舍的话语,又命人取了些盘缠送与二人,二人便顺着官道,朝江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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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六月初,正是天气转热的时候,二人才走了半日,便已觉得酷暑难挡、浑身大汗淋漓了。无奈之下放眼张望,见不远处有一个小亭,乃是有良心的乡绅善举所建,为的就是给路人遮雨避暑所用。
二人走向小亭。
小亭名随其意,唤作“过路亭”,亭中简朴,有石桌一张,石凳四个。此时正有一个头戴大红珠花的弱冠少年坐在东首的石凳上。
这少年洁白的牙齿配着花瓣一样粉嫩的朱唇,眉如弦月,眼含秋波,俊美的脸上带着调皮的坏笑,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再看他一身花衣长衫,腰里斜插一支黑色长笛,赫然是一位花花公子。
他身边站着两个妙龄少女,长相相仿,似是姐妹,皆美若天仙。左边一位手提酒壶,正在给他斟酒;右边那位为他轻摇纸扇,还不时用手绢替他拭汗。这少年公子真是神仙般的自在!
王再笑对常问谁戏言道:“这少年之貌远胜潘安,若用‘妖艳欲滴’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如女人般倾城的美男倒真是难得一见啊。”
常问谁乃是粗人一个,从不注意别人的外表,他说道:“这人浑身真气散发,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看来来历不简单啊。”
二人对那少年一抱拳,说道:“我兄弟赶路至此,想在亭中略作休息,打扰兄台雅兴,还请莫怪。”
少年也不拘束,颇有些“自来熟”,他邪邪的一笑,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两位少侠说笑了。何况这石亭本就不是在下所有,二位随意,快快请坐。”
王、常二人分别坐在了南、北两张石凳上。少年又热情的说道:“二位赶路辛苦了,如蒙不弃,小弟请二位喝一杯水酒如何?”说罢,不等二人回答,对左边的少女说道:“花开,给二位少侠斟酒。”
那个叫做“花开”的少女温柔一笑,点头称是,在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了两只玉杯,分别放在了王、常二人面前,然后举壶斟满了美酒。这少年所用器具十分讲究,竟然皆为玉制。
王、常二人见这少年非比寻常,且又不知对方底细,敌友难分,不敢贸然相饮。王再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兄弟二人皆不胜酒力,稍坐片刻还要赶路,兄台好意我们心领了。”说罢,用手将酒杯朝桌心推了推。
少年并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不是二位不胜酒力不能喝这杯酒,而是二位怕在下不怀好意、这酒里有毒所以不敢喝。这是人之常情,也不足为奇。只是二位仪表不凡,我本以为会有些与众不同,有心结交,没想到二位也不能免俗啊。不过二位大可放心,这酒杯是玉制的,若有毒的话,早就现显异样了。”
常问谁向来豪气干云,哪里听得了这般讥讽?他举起酒杯,朗声笑道:“纵然是穿肠毒药,我兄弟二人又何曾惧过?”说罢,扬首一饮而进。
少年拍手叫好,回头又看了看王再笑,眼里充满了笑意。
王再笑挠了挠头皮,苦笑道:“如此,却之不恭了。”说罢,也举杯一饮而尽。
少年更加高兴,又叫了一声好。
王再笑这才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少年眼珠子一转,狡猾的说道:“贱名不足挂齿。”
王再笑见他透着古怪,更不放弃,继续追问:“蒙兄台赐酒,却不知主人是何人,兄台如此待人,那可真是不把我二人当朋友了。”
少年脸上写满了调皮,说道:“我是怕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二位就不屑与在下同处一座亭子里了。”
王、常二人暗道:“难道此人是大奸大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