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可怕的小草根(1 / 2)
距离战场中心位置几百米之外,黒木站在路旁,缓慢的向前走着,他想过直接逼出暗中那个家伙,
又觉得此时此刻确实不该将事态进一步扩大,那个家伙的对手是张浩,黒木清楚,张浩也有这个打算,这一次,到周元嘉,终止。最重要的,张浩有把握安然无事的极限,也是在这里。
与黒木平行,苞米地的另一端,一条乡间小路之上,文静眼镜男、娇气秀气男莫天赐,耳朵上带着耳机正听着歌曲,缓步而行,他也不敢轻易露面,与其说是他制约着黒木,不如说黒木在制约着他,相互制约让对方投鼠忌器无法出手,保证战局最终的范围化。
莫天赐很清楚,在周遭有着军队的协助,奉天军区似乎在这件事上毫无保留的站在了裴跃进一边,
其内一些小家伙们的力量也不能排除在外,张浩在东北已经成事,两省之力加上草原辽阔辐射,东北领域内,张浩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
小王爷的称号已经被人喊了出来,黑省的诸多势力已经开始向着奉天而行,有衙内公子哥,更多的则是灰色地带的代理人。
“强大吧,足够强大了,才够资格成为我的对手,或许你会说我很狂妄,是啊,我就是喜欢强大到大家都畏惧的对手成为敌人,
那样,才会有动力,才会过瘾。”莫天赐骑上了一辆山地越野摩托车,轰鸣的发动机声音搭配着疯狂的速度,转眼间即消失在眼际之内。
黒木侧着头,猛的抬起头望着远方,嘴角含笑,从怀中拿出一本笑话书,对着远处招了招手,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坐上车,借着车内的灯光继续看书,状态投入,时不时的笑两声,从之前全身肌肉紧绷的状态中平复回来。
面具男一倒,虎狼和童毒如入无人之境,对方想要拼命不顾一切之时,大奥双手的火神炮迸发出让人为之恐惧的火蛇,射击半分钟。
张浩安保内那些职业军人,手里有了枪,那是如入无人之境,点射如狙杀,雇佣兵杀手只能成为他们再一次焕发青春的垫脚石,
要让他们如此残忍的狙杀国人,他们还有些做不到,可一听这些人的身份,那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少部分还都是与这些人作战中受伤退役,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报复,更何况这一次的行动不光是张浩安保内部组织,看到有军队参与帮着维护秩序和保密,他们心底最后一点的犹豫消失。
周元嘉坐着的车中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动静,命运交响曲的波动让整个车子都随之微微颤抖,双臂不停的摆动着,让空间内充斥着这份澎湃因子。
车门被打开,虎狼和童毒一左一右,身上沾染着别人的鲜血,看着周元嘉不顾形象的状似指挥官在指挥交响乐团,分别抱着臂膀看着周元嘉最后的演出,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最后的演出。
音乐声停,周元嘉陶醉其中,睁开双眼望着虎狼和童毒,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我想,张浩希望我活着吧?”
虎狼擦掉嘴角的血迹:“你自己不会让自己活着吧?”
周元嘉笑了,没有长篇大论去给自己的人生画上句号:“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敌人。”
童毒撇嘴笑了笑:“看到你们这些自以为天下皆在掌控中的人,我真想伸出手狠狠抽你们的耳光。”
周元嘉转头,看着童毒,很不屑:“那你想抽张浩吗?”
童毒哼了一声:“哼!抽他又如何?”
周元嘉笑了:“那我安心了,替我转达一句话,我还没输。”说着,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之上,嘴角涌出黑色鲜血,见血封喉的毒药,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失败,并不一定是输,输,也不一定是失败。
黑木的车子到了,摇开车窗,看了一眼已经死透的周元嘉,叹了口气,战争的火苗已经从张浩的身上燃到了裴跃进的身上,
J省的乱局未定是为了做实验进行演习,奉天又要大风起,看来真是不平之事麻烦多,做点事情就要承受做事的代价。
一辆辆的卡车开入了战场,将尸体抬走,然后将这一片的苞米地全部买下来,给予农民足够的经济补偿,一把大火,将鲜血和子弹壳的痕迹,尽可能的清除,火灭之后收集没有融化的子弹壳。
人多好办事,有人支持湮灭痕迹并不难,军队的独力性也让随后而来的省公安厅和市局的人被彻底挡在外面,周维国在奉天经营多年,手底下也有一群忠心耿耿之人,要想横插上一杠子也不是不可能。
张浩这一次出来,带了几封信,几封只有寥寥字数的信件,黒木亲自驱车到京城,将这些信件全部交给了锁链子索老爷子,一个老人,
为了孙子不再今后的日子中给人留下一个全靠丈人家的名声,在迟暮之年也卸下了坚持了近一个世纪的骄傲,软软的说了几句话,
就这几句话,看得索老爷子眼眶湿润,笑骂着:“老怪物啊老怪物,你老小子可别走得那么快,否则这件事我可不给你办。”
黑木指了指信件的背面,赫然还有一行字,看得索老爷子笑泪交织。
“我会好好活,看着你们这帮当年欠我命的老小子们,偿还债务。”
难得自私,难得为了一己私欲以权谋私,当周元嘉自杀于车上,黒木驱车进京的夜晚。
裴跃进书房内的灯光一夜未灭,桌上的电话接通状态超过六个小时;周维国的书房亦是一夜灯光未灭,桌上电话的接通状态也超过了六个小时。
奉天省内,诸多人都一夜未睡,对接下来的局面进行剖析和可能的站队问题。
张慕副省长的家中,本就心思重的张慕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妻子不敢靠前皱着眉头,一身非主流打扮的张千千没有了往日的烟熏妆和颓废气,
很多年都未曾敲响父亲的书房,在父亲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平静的踏进书房,
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话:“爸,我不懂政治,但这段时间我明白一个道理,朋友和政治盟友是一个概念,游离永远都会被排除在核心之外,张浩能够冲冠为友,裴书记会是一个不值得终身追随的领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