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生长恨水长东（2 / 2）

罗德很清楚赫尔曼的意思，他一直在等着自己成为S级暗影之后坐上萨亚之城分会长的位置。

或许曾经，罗德并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但是如今，罗德却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想法。

“赫尔曼，或许还要麻烦你再等等了。”

赫尔曼疑惑：“怎么了？”

“我答应了他，要为他组建小队。”

“是么。”

轻笑一声，赫尔曼感慨地叹了口气：“也好。现在的你，让我想起了当年。”

重新坐回椅子上，赫尔曼点燃一根黄金叶：“我还是那句话，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我的位置会一直给你留着的。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的，我也想早点体验退休的生活。”

萨亚之城的城墙之上。

依靠在威廉的肩头，两人静静地看着夕阳西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威廉，你爱我么？”

这个问题，似乎很多人都喜欢问，德洛丽丝也不例外。

“突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段话，你想听么？”

威廉的声音很轻，很柔。

“你说。”

“说真话，你会等一个人三五年吗。”

仿佛是在询问，又仿佛是在自问。

还不等德洛丽丝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威廉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人说，小说传记里的三五年不过是一页纸再配上一段叙述，一段旁边已然度过。但是，现实中的三五年则需要你一分一秒感受。”

“越是执念深越难受。少做些自以为很浪漫的很厉害的事情，不妨抬头看看还有日出日落，生活慢慢即漫漫。”

“还有人说，永远不要轻言等待，等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然而，小说传记里的只需要寥寥数语，再加上几行小字，二十年以后，红颜白发，一切都有了结局。而现实的人生，三年五载，其中哪一秒不需要生生地挨，一辈子真的太长。”

“但是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传记小说呢，人生如戏，真的会有人等，我知道你会的，我知道你在等，我知道你还是抱有一丝丝幻想，希望有一天TA能回头看看自己。又或许，你是在等自己释怀。”

“有结果的等才叫等，没有结果的等叫煎熬，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所有的等待，说到底都是因为不确定，不坚定。而感情里最怕的从来不是时间的流逝，而是看不到尽头的等待，就像那句话说的，海很好看，但船要靠岸。”

“毕竟没有人能一直在一望无际地海上一直漂泊，也没有人能一直在看不到光的隧道里一直摸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在德洛丽丝震撼的目光中，威廉亲吻德洛丽丝的额头，轻声道：“所以，你问我，我爱你么？我的回答是，爱。我不想等待，所以，我会不顾一切的抓住你，哪怕未来，没有未来。”

一抹红霞泛起脸颊，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脸颊，似是激动，又似是感动。

这，就是我看中的男人啊！

威廉的耳边，传来了系统感慨的声音：“宿主，你牛。”

“闭嘴，安静。”

一直到天边最后一抹红霞消失，德洛丽丝轻声对威廉道：“威廉，我们回去吧。”

“好。”

抱起德洛丽丝，两人的身影化作光，消失在了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