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左右为难（1 / 2）

申无情走后，一众书生们分析了现在的形势。

对方这么多人，不知道多少人会拳脚，打肯定是打不过，抓个人挟持当人质，又不是君子所为。

按照对方所说，费那么大力气抓他们过来就是让他们挨饿？理由实在可笑，其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要挟众人师门家人，或是将众人祭祀炼化也不一定。

对方没有限制众人行动自由，想来是那魂兵防线难以突破，对方有恃无恐，不过此地肯定留有出口，或在隐秘处，或是什么传送法阵，或是地道。

最后，肚子果真饿了，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未进食，早起又来回跑了五六里路，且精神紧绷，又无法感知吸收灵气，实在是腹中空空，体力不支。

云馆书生们在孔晓生、孟子仪的安排之下，一部分人由朱文武、朱自贞带领，再去探查周围界柳魂兵，看看有没有出口，剩下的人则仔细巡查村子每一处，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都在做什么，找找有无隐秘出口，顺便寻些食物充饥。

清风书院只有四人，他们决定放弃探查界柳魂兵，而是分成两组，由韩松、石长生去找那申无情套些有用讯息，谢仲、林书鸿则在村子中逛逛，一边寻找蛛丝马迹，一边盯着孔晓生、孟子仪等人，以免他们先查到什么，撇下己方四人。

韩松与石长生一路上也不说话，循着足迹，最后走到牛棚。

二人推门而入，发现棚中多了许多大黄牛。

申无情正在拿着木叉往牛舍中添草料，他看见二人进来，理也不理，只顾干活。

墙边还有一把木叉，韩松挽了袖子，拿起木叉就和申无情一起干了起来。

石长生见韩松上手，自己也不好看着，便撸起袖子，用手抱着干草喂牛。

一直干了两刻钟，所有牛舍上足草料，三人才停手坐在草垫上歇息。

申无情从怀中掏出个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是几个干馍，他递给二人道：“吃吧。”

二人接过，各将一个干馍放在怀里，然后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石长生一边吃一边道：“申前辈，你抓我们来到底是做什么。”

申无情道：“我刚才已经说了。”

石长生道：“那你为何还给我们吃的。”

申无情道：“一日不做，一日不食。你们刚才干活了，这是你们应得的。”

石长生指着韩松道：“你都说了松哥挨过饿吃过苦，为何把他也抓来？还有那刘人杰怎么没在？”

申无情道：“真正的饥饿你们都没见过，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见到。至于刘人杰，他已经被吓破胆，这个惩罚对他已经足够。”

韩松想起那夜的情形，便问道：“那夜的尸鬼是不是你们弄出来的？”

申无情道：“你想问，是不是我们帮你报的仇？”

韩松道：“你不帮我报仇，我自己也会报仇。”

申无情道：“杀了刘直，再杀了朱威，你是不是就算报仇了？”

韩松不语。

申无情道：“这里的每个孩子，都跟你一样身世凄惨，你有幸入了儒门，学了一身本事，所以敢自信地说自己能报仇，那他们呢？他们的仇又该谁来报？”

韩松无言以对。

石长生道：“我们读书学艺，就是为了匡扶天下，拯救苍生。”

申无情道：“哼，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说得好听，天下儒门子弟成千上万，连许多王公贵族，甚至皇帝都是儒门子弟，你比之他们如何？”

石长生道：“自然比不了。”

申无情道：“他们都做不到的事，你一个人能做到吗？”

石长生不语。

韩松道：“那你鬼门能做到吗？”

申无情道：“也许能做到，也许做不到。至少，鬼门在尝试去做，至少，他们救了许多人，而其他百家万门，包括你们儒门，包括你们的先生夫子，谁还在乎天下苍生？反而他们就是许多灾难的罪魁祸首。”

韩松道：“这就是你入鬼门的原因？”

申无情缓缓起身，他理了理衣衫道：“我入鬼门是为了赎罪，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天下苍生。”

说罢申无情离去，留下二人若有所思。

片刻，有几个村中少年推门进来，他们看见石长生韩松也不理会，只忙着往外搬木料。

门外有一牛车，不一会车上就装满木料，那些村中少年便赶着牛车向村子中心去了。

韩松道：“咱们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石长生摸了摸怀中干馍道：“正好找找仲哥和书鸿，把这食物给他们。”

二人便一路尾随牛车，路上不见儒门学生们，只见一样的几个牛车也在拉木料。

不久之后，来到一个方十几丈的篱笆院落，牛车驶了进去。

二人隔着篱笆看到院中牛车进出，从各处运来的木料整齐地摆放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