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邻家姐姐（1 / 2）

石老三将那二百多斤的野猪背回家，倒不嫌累，就是小石头哭了一路，实在聒噪难忍。

石老三放过了那头小野猪，外孙却没放过他，回家以后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也不怎么说话。

石老三寻思第一次难免害怕，多去几次应该就好了，谁知后面再叫外孙出猎，小石头说什么也不去。石老三无奈，看样子外孙不适合做猎户，心里顿时苦恼，思索着让他以后做什么营生是好。

如此又过去几日，小石头似乎忘了前事不快，又活泼起来。石老三也不再提，每日独自出猎。

这日，石老三照常进山打猎，柴氏与桑女也去田里做活，小石头在不远处的顾家玩耍。

顾家只有杨莲花与顾小篱母女二人，顾小篱父亲过世，爷爷奶奶也早都不在了，母亲杨莲花不肯改嫁，每日去镇上做些针线女红养家。

顾小篱年方十岁，生的素慧端秀，又勤快懂事，石家人不在时，都由她照料小石头，石家时常送些兽肉粮食以表谢意。

顾小篱和小石头玩闹了半日，中午顾小篱做好饭，二人吃了，顾小篱收拾碗筷后，把小石头哄睡，接着就去洗衣服，收拾院子，饲喂鸡鸭。

过了一个时辰，“哗”地一声传进屋里，小石头睁开眼睛，周边无人，只有四面墙壁，一盖屋顶。

小石头恍恍惚惚，无力动弹，他似乎还沉浸在梦里，眼前景物陌生又虚假，如同一纸图画，厚重的失落和悲伤将他的魂魄紧紧扼住，如此持续了片刻，他才缓解过来。

正是午醒如醉，不辨是花非花，是梦非梦，一刹思灭，忧从中来，遂观内外，寂如混沌，荒如末世，枉生枉去，浮沉无依。怆然片刻，复归无味。

小石头迷迷糊糊起身，开门，坐在门槛上，看着顾小篱在院中浣洗衣物。

“哗！”，顾小篱又将一盆脏水泼了，看见小石头坐在门槛上，就喊了他一声：“小石头你醒了。”

小石头不答，只呆呆地看着顾小篱。看着她穿着粗布衣衫，在这山村院落中忙碌。秋阳微斜，光影交错，远近传来零星狗吠之声。

又坐了一会，小石头才恢复如初，他起身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实在没意思了，就从窗台上抓起几个鹌鹑蛋大小的石子，放在手里捂着，等石子不凉了，他才跟顾小篱道：“顾姐姐，你别做活了，陪我玩会抓子吧！”

顾小篱道：“不行啊，好多活要做，母亲每日辛苦得很，我多做一些，她就少做一些。”

小石头道：“那我帮你做吧！”

顾小篱道：“不用，你还小，再说你是男子，不要做这些，以后啊，你要做别的事的。”

小石头道：“我要做什么呀？”

顾小篱道：“种田啊，或着像石爷爷那样去打猎，或着去读书。”

小石头想起上次打猎的情景，心有余悸，想来还不如种田，可是外婆和母亲也不让他去田里，他只能问道：“我也能去读书吗？”

顾小篱道：“你是男子，当然能去。你要是去读书了，一定要好好读。不能像现在这么贪玩，读书读的好了，有了本事，才能做大事。”

小石头道：“什么是大事？”

顾小篱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听母亲说要有很大的本事，才能保护好人，消灭坏人，至少也能离开这山里吧。”

小石头道：“我想种田，也想去读书，还想跟你玩。这里这么好，才不要离开这里。”

顾小篱笑道：“母亲说外面的地方才好，有大本事的人才能去呢。还有，人可不能太贪心了，哪能什么都做。你以后要么种田打猎，要么去读书。还要娶媳妇成家，更不能一直跟我玩，现在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小石头撅着嘴道：“我才不要娶媳妇。”

顾小篱嗔道：“你呀，说得什么混话，那道士和尚都养着媳妇，你倒比他们还清净。”

小石头过去抱着她脖子道：“那我就娶顾姐姐。”